第九章 考验胆子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把菜做好了。
总共八个菜。
摆在了桌子上。
香气飘飘。
柳如烟大快朵颐，看来是真饿了。
我则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她吃完，然后去民政局扯离婚证。
我没想过在这里吃饭，所以来的路上买了个饼子。
“许愿，我给你一个留在我身边机会要不要。”柳如烟像是施舍。
“啊？”
我心里一惊。
柳如烟冷笑了一声：“别这么激动，我是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斯辰的。”
“给你机会，是让你来当我的厨师。”
我松了口气，赶忙拒绝。
柳如烟有些生气：“你竟然敢拒绝我。”
“你在家里待了三年，出去还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在可怜你！”
“跟你说了多少次，真以为顾家会接纳你？别做梦了。”
“更何况，这是你留在我身边的唯一机会。”
我回了一句：“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哼，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
柳如烟说完后，就一直闷头吃饭。
只不过神色一直处于愤怒的状态，等她吃完后，我动身收拾干净。
然后询问：“我弄完了，去民政局吧。”
“去民政局？”
柳如烟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发出了疑问。
“伯母说了，等你吃完饭后，就去扯离婚证。”我解释道。
“再说吧。”
我很是不解：“今天你有空，为什么现在不去？”
柳如烟暴怒：“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我不想动，可以吧。”
我深吸了口气：“等你什么时候想去的时候，电话通知我一声。”
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顾雪娇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在雾都大学附近，你家住哪？”
我跟她说了位置。
顾雪娇道：“好，你在那等我。”
挂断电话后，柳如烟突然暴起。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顾家不可能接受你这个废物。”
我没有回话。
却让柳如烟更加生气：“你真是贱，就这么想进豪门？”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缓缓的说道。
“呵呵”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没过多久，顾雪娇的车就到了，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立马就坐上了车。
离开前，看到柳如烟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要把我生撕了一样。
“表姐恐怕对你有些舍不得。”顾雪娇打趣般的说道。
我立马否认：“不可能！”
“我只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她还没有习惯这条狗不听她的话而已。”
顾雪娇笑了笑：“三年，就算是条狗也有感情。”
“不谈这个。”
我连忙打住了这个话题：“你准备带我去哪。”
“等你到了就知道。”
车子一路穿过了热闹的街区，来到了一处商场。
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
商场前端搭了一个很大的架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顾雪娇将我带到了旁边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
而我的目光一直放在对面。
“这该不会是你的手笔吧。”我咽了抹口水。
顾雪娇浅笑道：“当然！”
“这整座商场，为什么叫故事商场，故事，顾氏！”
“对我来讲，只是小意思。”
我心中一万个震惊。
人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很快，台子就搭好了。
一台崭新的钢琴，摆在了上面，看上去格外的高大上。
“就为了让我克制恐惧，专门搭上了一个舞台？”我咽了抹口水。
顾雪娇柔声道：“难道不值？”
我心里有些复杂。
“别想多了，我对你没感觉，如果你上台恐惧，搞砸的是我的音乐会。”顾雪娇解释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为自己的多想说了句抱歉。
“台子搭好了，戏子也该上场了。”
“没有主持人，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考验你的胆子！”
顾雪娇推了我一把。
望着前方的舞台，我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这次的突兀，让我心里没有任何准备。
甚至比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更加紧张。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顾雪娇，顾雪娇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鼓足了勇气，我站在了舞台上。
望着黑白分明的琴键
我在心里默念：“许愿啊许愿，想那么多做什么，就像以前每次上台的时候，把观众都当成木头！”
似乎紧张消退了几分。
这是第一次上台的时候，大学老师告诉我的。
台上的人，永远别将台下的当人。
就当作是一个人在表演。
等到表演结束，再享受下面喝彩的掌声。
想着的时候，我弹奏起了第一个音。
《野蜂飞舞》
作为一名炫技练习曲，速度非常之快。
之所以我会选择这一首，也是因为它广为流传。
即便是不懂钢琴的人，基本上也听过。
由于心中紧张，中间漏了好几个音，不过好在速度将其掩盖，再加上现场基本上没几个懂钢琴的，所以就蒙混了过去。
接着，我又弹了好几首曲子。
有抒情缓慢的。
有激情澎拜的。
随着时间，我沉浸在了钢琴声的氛围当中，逐渐弹奏的也越来越稳。
过了半个小时，弹完最后一个音，我才松了口气。
久违的舞台感觉。
真让人怀念啊。
‘哗啦啦’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此刻我站起身，才看到舞台周围，居然停留了很多人。
我连忙深深鞠了一躬。
感激的同时，也悻悻然自己并没有丢脸。
我下了台，一路小跑到了顾雪娇的身边。
她递过来一瓶水。
我咕噜噜的喝了几大口，冲刷着干咳的嗓子。
“感觉怎么样？”
顾雪娇问道。
“爽！”
谁不想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
即便没有观众，也能熠熠生辉。
“恭喜你，找回了舞台的感觉。”顾雪娇浅笑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顾雪娇，你还真的不要脸。”
“再怎么说，你也算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居然会在街头表演。”
转过身，我看到了是柳如烟和霍斯辰走了进来。
说话的正是柳如烟。
我看着柳如烟的脸色，看似她心情很不好。
霍斯辰冷笑了一声，心中很不爽，可能没想到我还跟顾雪娇待在一起。
在这种富二代眼里，只有金钱和地位才能配得上顾雪娇这种女人。
所以他的话带着冷嘲热讽：“顾小姐的钢琴水平不愧是在国际上都能排得上名号的。”
“弹得那几首曲子，水平堪称大师。”
“但给这些不懂音乐的人弹，未免太拉低身份了。”
柳如烟补了一刀：“她能有什么身份，没了顾氏集团大小姐的名号，就是个卖艺的。”
“琴弹得再好又能有什么用，能赚几个钱。”
“身边还跟着这条狗，他懂音乐吗？”
她的目光转向了我。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的眼神有种嫉妒和愤怒。
愤怒我能理解。
嫉妒？
她嫉妒什么
顾雪娇不骄不怒，反而觉得好笑：“刚刚不是我弹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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