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卿在看到九月的瞬间就觉出九月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但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到近前看到花奴的模样,纪意卿不知道九月是不是因为花奴所以不开心了。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纪意卿都不想九月不开心。

    只能紧紧的握着九月的手。

    悄悄的和九月咬耳朵:“陛下让李公公给我们拿了个食盒过来,全是你爱吃的,还有鹿肉什么的,也不知道去哪打来的小鹿。”

    “还给了你一个木盒,我没看里面是什么,不过沉甸甸的,我估计可能是陛下赏赐的东西。”

    “对了,等回家以后,我让娘给你做几件厚实点的衣服,马上天就要冷了……”

    纪意卿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

    但九月看着纪意卿,对于纪意卿的每句话都给了回应。

    而纪意卿牵着九月的手,就好像九月只要一直回应。

    他就可以絮叨这些家长里短,絮叨到天荒地老。

    两人一路上了马车,九月有些疲惫,上马车就睡了。

    纪意卿蹙着眉头看着九月窝在马车里。

    他和纪朝眠是两辆马车,所以这辆马车只有他们两人,也好在只有他们两人。

    马车的车门一关,车窗的帘子一放,就自成了一方小天地。

    纪意卿俯身,将窝在毯子里的九月抱到腿间。

    九月谨慎的睁了一下眼睛,看到是纪意卿,又闭上了眼睛。

    只是脑袋像是自带寻回系统一般,紧紧的贴在纪意卿肩颈处。

    死死的贴着纪意卿露出来的脖颈,后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够。

    贴着的赤裸的带着温度的皮肤还不够。

    双手粗鲁的一扯,纪意卿只来得及解开腰带,嘴张了一下:“别!”

    但纪意卿的衣衫还是被撕裂了。

    他看九月的动作之时就已经飞快解带子了,但还是没快过九月的动作。

    纪意卿无奈的看着这会像是在他怀里终于找到了舒适点的九月。

    自顾自的扯了一下被撕裂的衣襟,用毯子把九月和他整个罩了起来。

    一种极其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好像从未拒绝过九月,不管是什么事情。

    被撕了衣服也只想着自己刚刚应该动作再快点,也就不会毁了一件衣服了。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贴着沉沉的睡了过去,纪意卿连案牍都不看了。

    就陪九月好好的睡一觉。

    ……

    黑……冷……沉……腻……

    手在暗处一伸出去,就会触到一阵黏腻恶心的冰冷,空气中满是血腥气。

    本就灵敏的鼻子在这样的环境中简直像是在实施什么酷刑。

    耳朵边有野兽的嘶吼,有毒蛇吐着信子的嘶嘶声……

    三不五时的就会有东西丢在身上。

    九月必须用最快最果断,最利落的动作将那些活物给弄死。

    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周边的环境,耳朵里听着时不时冒出的嘻嘻索索的声音。

    下一刻,一阵失重感传来。

    九月快速的往上一跳,吊在了笼子的最上面。

    咚的一声,冰冷浸骨的冰水从脚腕快速的爬到了胸口。

    窒息感一阵阵的传来,九月拼命的把鼻子钻出笼子的空隙,才得以呼吸那么秒。

    整个训练过程,或许是几个小时,或许是一天,也可能更久。

    全程处在黑暗中,黑暗会让人失去对方向,对时间的判断。

    所以九月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饿了吃她弄死的蛇或者是鸡鸭……

    臭的,带着血的,生的。

    喝?喝的就是那一次次会把她淹死的水。

    里面或许还有她排解出来的东西。

    但没办法,她要活着!

    砰的一声,笼子被打开。

    九月条件反射的朝着笼门就是一刀。

    很快,开笼子的人和九月对打了起来。

    一招一式,一刀又一刀,九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弄死他!弄死他!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来人直接抓住了九月的双手。

    轻轻一个用力,九月的背上就贴上了一具黏腻恶心的躯体。

    男人比她高,比她重,两人的体型简直像是小鸡和老鹰。

    那人低着头,故意恶心的在她耳后轻轻呼气:“你成长得太快了!”

    那矫揉造作恶心故作姿态的声音,让九月几欲作呕。

    头一偏,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吃痛,一巴掌拍在九月的身上。

    九月痛得喉咙里嘶吼一声,发了狠,硬生生的撕扯下了一块肉来。

    “艹!你他妈的找死!”

    啪的一声,九月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本该要放出笼子的九月,又被扯着手腕咚的一声扯进了笼子里。

    骤然的失重感让九月猛的颤了一下。

    眼睛瞬间睁开。

    纪意卿的大手很快来到九月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睡吧,睡吧,我在呢。”

    九月怔愣了一瞬,睁着眼睛,眼睛里没有半点焦距。

    但身上暖暖的,有人紧紧的抱着她。

    周围是带着香味的熏香。

    环境是安全的,不是在笼子里。

    她好久没有做过关于暗月基地的梦了。

    自从开始接单子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训练基地过。

    梦中的自己是几岁来着?

    九月记不大清楚了,约摸十二三岁?

    最后那个训练她的人,在又一次开笼子的时候,被九月反杀了。

    九月那天之后在笼子里待了差不多五天。

    而训练基地的最高记录是三天!

    她险些死在笼子里。

    要不是今天看到了那个罩着黑布的笼子。

    九月或许永远都不会想起暗月基地的事情。

    毕竟是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情了。

    就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但……

    却又真切的发生在了九月的身上。

    九月闭了闭眼睛,手脚并用的扒住纪意卿。

    纪意卿像是被九月扒拉醒了,睡意朦胧的贴着九月的耳朵低笑了一声。

    轻轻戳了戳九月的耳朵。

    “你这是恨不得钻我身体里面去。”

    九月闷着声音嗯了一声:“不可以么?”

    纪意卿紧紧的抱着九月,把拢齐整的衣衫扯开了些,让自己的体温能更多更大面积的传递给九月:“那来吧。”

    九月笑出声来:“你滚蛋!”

    纪意卿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九月的头,九月今天的情绪实在是有点奇怪的。

    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也怕提起了九月的伤心事。

    哀怨的想了一下,不知道九月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和他分享呢?

    不愿意分享也没事,只希望九月不要不开心。

    九月不过片刻就从刚刚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这次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得让陛下好好出点血才是。”

    纪意卿嗯了一声:“应该的,这次要是没有你,整个猎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九月乐了,纪意卿怎么那么会夸人,嘴怎么那么甜?

    尝一尝!

    然后九月仰起头,亲了纪意卿一口,吧唧一声,亲了个响响的!

    换来纪意卿低头的一个深吻。(求求你们不要说没刷牙的问题,我真的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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