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城以后,纪意卿和纪朝眠还有各个衙门的小官小吏被到处借调。
直接忙碌了快整整一个月才把容家的事情给忙完。
就没有哪一日不是天快黑了才回来的
小官没人权啊。
接连几日纪意卿回房的时候九月已经睡了。
一听到开门的动静就猛的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门口。
看清来人是纪意卿,九月蹙了蹙眉头,毕竟每晚都来这么一遭。
九月都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常年在暗月的日子让九月警惕性异于常人的高。
哪怕纪意卿其实动静很小,但九月还是被吵醒了。
直接开口和纪意卿商量:“要不,这段时间你睡书房?”
纪意卿关门的手一顿,站在门口背对着九月,默不作声。
双肩像是突然就耷拉了下来,挺高的大汉缩在门边。
光是看着就莫名的有点可怜巴巴的孤寂感。
九月:……
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上次。
九月啧了一声,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但她就吃这一套怎么办?
“不睡书房,不睡书房,和我睡!”
纪意卿这才转过身来,黑曜石般的瞳孔在烛光的映衬下有些摇曳。
抿着唇走到床边,弱小可怜无助又可怜巴巴……
九月直接被纪意卿这副小媳妇的模样给气笑了。
就纪意卿这样子,让九月觉得自己有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感。
灯下美人,还是个这么秀色可餐的美人,九月寡了几天。
得!
想拿捏纪意卿还不容易?
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然后,九月就直勾勾的看着纪意卿的眼睛。
手缓缓的摸向自己的寝衣。
慢动作一般把寝衣的带子解开,寝衣略略有些松散的敞开。
露出九月白皙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欲露不露的让人抓心挠肝的想要探寻。
纪意卿的双眸瞬间黯了黯,喉结滚了滚。
刚刚那股子可怜巴巴的弱势劲儿。
骤然间就变得极具攻击性。
九月眼睛微眯,眉梢一扬,瞬间媚态十足。
小样儿!还拿捏不了你!
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停在床边,手微微前探,食指一勾。
纪意卿不自觉的往前迈步。
九月仰头看着纪意卿,白皙柔夷抚在纪意卿的腰带上,轻轻一扯。
纪意卿闷笑一声,倾身直接把九月压在床上。
“不想分开睡。”
九月绕着纪意卿的头发:“行行行,不分开睡。”
双腿顺势就缠上纪意卿的腰。
纪意卿手探进九月的衣摆:“虽然在衙门很累,但是回家抱着你睡就不累了。”
九月的手顿了顿,浓郁的情欲微微散了些,抬眸去看纪意卿。
却见纪意卿少见的认真,一字一顿的看着九月说道:“抱着你就很好,哪怕你什么都不做。”
九月仓皇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这样认真的纪意卿。
但具体招架不住什么九月不懂,也不想去了解。
直接仰头去堵记纪意卿的嘴。
被浪翻翻……半夜未眠。
……
纪意卿手在九月的腰间轻轻抚着。
九月嘟囔着:“你嘴现在可真是会说了。”
纪意卿垂眸,看着九月汗湿的鬓发,轻轻凑上去吻了一下:“情深所意,肺腑之言。”
九月轻笑一声,窝在纪意卿的怀里睡了过去。
纪意卿定定的看着九月恬静的睡颜。
他知道九月有很多很多秘密,他无意去窥探那些秘密。
但人都是贪心的,就像他满心满眼都是九月。
哪怕和九月夜里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睡在一起,他也能够很满足,很满足。
但九月对他,显然并没有他对九月那么情深。
所以他也想九月心里能有他,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
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纪意卿欣喜的是。
如今的九月,心里是有一点他的,就是这一点点纪意卿也知足了不少。
不若他矫揉造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九月又怎么会有半分触动呢?
反正分房是不可能分房的,连分床都不可能,更别说是分房了。
纪意卿和纪朝眠因为献药献活字印刷术什么的。
政绩上要比同批的官员要好很多。
评考的时候应该能够往上升一点,就算升不了,也能在其它的衙门再多挂个职。
攒资历和政绩好升官。
九月听得云里雾里的,原来升官这么难的么?
她还以为什么三十岁的首辅,二十多岁的一品大员是很正常的事。
而后想起秋猎那日,出事之时丰源帝身边围着的。
全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那些个个都是重臣!
高官没年轻的!
九月暗戳戳的想着,还好她提前抱上了丰源帝的大腿。
而纪意卿和纪朝眠也很努力。
差不多勉强可以在大齐横着走了。
今日纪意卿出门办差,要去郊区,说什么寺庙有本前朝某个大儒的诗集还是什么?
反正翰林院基本都是和文字打交道的。
要不就是编史,要不就是修史。
邵青命护卫和小厮跟着纪意卿去了。
容家的事情结束了,但花奴背后还有人。
二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个小喽啰,被人利用得妥妥的。
但二皇子的生父很令人怀疑。
连容家的人都不知道容妃到底怀的谁的孩子。
所以二皇子的生父,很可能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
更甚者,他的祖宗什么的,就是在宫里一开始下毒的人。
所以这段时间九月让纪家人进出门还是要多加小心。
而九月则是准备有时间去会会那什么巡盐御史的闺女了。
巡盐御史一般是收缴盐税,监督盐商的专卖。
若是只是巡盐御史那品阶其实并不高,正七品。
偏偏这人是由内务府直接任命的,原是户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官呢!
巡盐御史类似于是个兼职。
也不怪他女儿在都城横着走了。
啧,果然啊,九月看着邵青整理的这巡盐御史女儿的资料。
再次明白,人生的分水岭嘛,其实是羊水。
脑子里想了几种方式,不外乎是去把人揍一顿,警告一番什么的。
但九月想想都觉得这治标不治本。
再者,这人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九月莫名的就有点不爽什么的。
正在院子里思考着呢。
院外突然咋咋呼呼的响起了声音:“东家!”
九月蹙了蹙眉头,邵青的声音,还有些惊慌。
九月起身,还没站稳呢,邵青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那被扶着架着的满身泥土狼狈得不行的不是纪意卿还能是谁?
邵青砰的跪在了地上:“东家,大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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