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每天能有很多盘小点心吗?”
姜政愣住,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姜姜终于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
“您是父皇,是父亲……要给孩子撑腰的。”
小手抓住父皇的衣裳一摇一摆,把精心缝制的龙袍都抓出了几道褶皱。
姜政眉头皱紧,又觉得新鲜。
没人敢这么对他。
于是手一松。
“老二打30个板子,德妃禁足,罚俸10年。”
皇帝向来是随心所欲的。
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谁能让他动容,他不介意抬抬爪子,给点方便。
特别是看着姜姜崇拜的眼神。
心情还不错。
大太监安德胜连忙点了点头,吩咐了个小太监去传旨。
皇上的旨意,德妃不敢不从。
不过皇上平日里都没个笑影,性情不定,见人就杀的。
怎么在小公主面前如此平静…
安德胜把这一幕记了下来,在心里默默的把六公主的重要性往上面提了提。
姜姜也观察起了这个传说中的父皇。
外头的人都说,父皇是暴君,爱杀人。
但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没有说话,只盯着书卷的时候,直像一个出生于世家大族的年轻公子哥,芝兰玉树,好看的紧。
【也不像暴君啊。】
母妃说,评价一个人要看他的行动,而不是他嘴上说的话。
没有哪个暴君,会容忍一个小孩子这么久。
盯着姜政的侧脸看,察觉到他在短短时间内,拿着书卷的手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了。
“父皇,你身子虚吗?”
姜政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姜渝自顾自的得出了答案。
“唔,竹筒太重,不是父皇身子虚。”
姜政:“……”
怎么感觉也不太高兴呢?
如今的造纸业还没发达,丝帛的成本太过高昂。
人们用的最多的是竹片制成的书卷,卷起来厚厚的一坨,长久拿在手上,对手腕是不小的压力。
姜政常年处理国家事务,书卷拿的多了,手腕不可避免的会觉得酸。
姜姜突然想到了娘亲说过的造纸术。
纸是怎么做的来着……
“还有事?”
“没…没啦。”姜姜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多谢父皇,姜姜要送礼物,感谢父皇!”
【父皇长的这么秀色可餐,母妃肯定也喜欢,肯定会帮忙哒。】
姜政慵懒地靠在垫子上,带着危险的笑。
”你们还想养着寡人?“
对于她母妃,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挺胆小。
这么看着,不像啊。
“有了,姜姜帮您做写字的纸吧,比丝帛还轻便的纸。”
姜政动作一顿。
只觉得丫头大言不惭。
哪有什么东西,既能写字,又能够比丝帛还要轻便的?
可小团子说了那句话后,行了礼便走了,腿脚轻快的让人诧异。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当是小孩子的玩闹之言。
可他不知,姜姜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一蹦一跳的出了宫殿,脑子里还在想纸的制作方法,远远的便看见长长的阶梯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
那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正在恭敬的打着一把伞。
伞遮住了男子上半张脸,即便看不清相貌,那挺拔的身姿也让许多小宫女面红耳赤。
姜渝像只小蝴蝶一样的扑了上去。
“大皇兄。”
姜泊咳了两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透白,脸上满是着急。
“你没事吧,也太冲动了……”
说着拉起姜姜,似乎要把她身上都检查一遍。
“没事,在父皇这里能出什么事儿?”
姜姜骄傲仰头。
“坏德妃被罚了好多银子,二皇兄也挨打了,大皇兄高兴不高兴?”
姜泊惊愕的睁大眼,没想到这事儿竟然真的被妹妹办成。
父皇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
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脸上反而出现了一抹忧愁之色。
德妃他们的谋算,他岂能不知?
但大人的事,不该将小孩牵扯进来。
他的富贵荣华,不需要小六为他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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