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

    步伟才嫌恶的看着步悔思,似乎很想咒骂什么,但到底没在这种场合冒头。

    江澈看了一眼步悔思,转头道:“父皇,这件事情不能听一人言。”

    步景山也开口:“皇上,事情重大,还是要调查清楚。”

    步将离脸色不好,但没有开口。

    她记得前世胭昭仪死了,但凶手当场自杀了。因为和自己完全无关,没有什么用的一件事情,她也没在意。

    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步悔思身上,人倒霉的时候,原来真的会一直倒霉,就像前世的自己。

    步悔思看着皇上:“我和这位昭仪今天第一次见面,甚至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我没道理杀她。”

    林琳立刻道:“皇上,时间不早了,在这里争吵也没有结果。既然是杀人的案件,交给我父亲吧。他是大理寺卿,定能破案,更何况是这种一眼就明了的案子。”

    林东恨不得将林琳没把门的嘴缝上,但他也知道,就算她不说,这案子最后也会落在自己头上。

    皇上沉着脸开口:“林东,三天内朕要结果。”

    林东弯下腰:“臣遵旨。”

    接旨后,林东直接指挥人:“将步悔思和这名宫女暂时关押到大理寺。昭仪的尸体带回去。凶器带走。”

    步悔思不想去大理寺,被关进去,外面的变化她无法介入和知晓。

    如果能让她看看战家梅的情况,说不定能让对方最快醒过来,还自己清白。

    可是战胜利很凶,像护崽儿的野兽。

    对方不信任自己也正常,现场能对战家梅做什么的人,只有自己和那个宫女。

    战家梅晕倒前偏偏先指了自己。

    步悔思要被抓时:“我跟你们走,别碰我。”

    说着她跟着他们离开,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江支离,只留下一句:“我什么都没做。”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实在心里很没底,可会完全信任她这句话的人只怕不多。

    但至少身为合作者,她还是要告诉他这个事实,不管他能否帮助自己。

    江支离看向战家梅那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了这种事情,宴会自然就无法进行下去。

    皇上让御医给战家梅诊断。

    但被战胜利给拒绝了。

    “多谢皇上的好意。但小女是女子,还是女医比较合适。”

    步将离好心的问道:“那我……”

    “我们家有认识的女医,就不麻烦神医的弟子了。毕竟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带小女快点回去看大夫。就不留了。”

    战胜利背上战家梅,就带着自己妻子匆匆离去。

    步将离没能卖到好,有些遗憾:“其实不麻烦的。”

    江澈摸摸她的头:“战将军很疼爱女儿和妻子,所以家里有固定的女医。对方是拿钱办事。你要是担心,之后去看看。”

    步伟才带着步将离和步景山离开。

    “爹,步悔思怎么办?她肯定不可能杀人的,更何况是今天只见过一面的人。她们都不认识。那个宫女肯定有问题,我觉得……”

    步景山想和步伟才一起找解决的办法。

    就算不喜现在的步悔思,但到底有多年的感情,不至于看对方死。

    “皇宫内杀人是大罪,更何况是皇上的女人,还是最近得宠的。如果没证据证明步悔思无罪,那么她死定了。皇上给了时间限制,你要是大理寺卿,你怎么做?”

    “那个宫女……”步景山还想说什么。

    “战家梅晕倒前指认的是步悔思。更何况我们都听到呼救声,说得是步悔思杀人。别管她了。如果她真被定罪,我可不想受牵连。”

    他刚刚因为隐瞒父亲的死就让皇上不高兴了,再被步悔思的事情牵扯上,他说不定要暂停职务了。

    而且若真是宫女动手,只怕这事后面牵扯的就是……

    步将离很会说话的安抚着步景山:“哥哥,如果步悔思无罪的话,相信大理寺会证明她的清白。我们着急也没有用。”

    步景山无奈道:“她就不能老老实实待着。”

    牢房。

    步悔思被审讯,她说出自己所知,还试图帮他们分析那个宫女的问题。

    “你只要回答问题就行,案件不需要你来分析。”

    “那我能问问战家梅的情况吗?她为什么会昏迷,大夫怎么说?什么时候能醒?”

    “我怎么知道?关于杀人案你没有别的要补充了吗?”

    步悔思摇头,她知道的都说了。

    战家梅当时说她全都看到了,她那样说应该是看到了自己被陷害,否则不用特意强调这句话。

    “我能问问为什么战家梅翻墙出现在那里吗?宴会上的众人又为什么去那里吗?”

    “皇上本来想向众人展示巨型玉佛像。谁知半路听到呼救声,听到你杀人。过去要绕道,战小姐直接连续翻墙过去。所以先一步,不过她跑到皇上前面的举动,也就是皇上没追究。”

    “我没有杀人。”步悔思强调道。

    “如果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杀人的话。”

    一整夜步悔思都毫无睡意。

    她思来想去这件事情不是为了陷害她而发生的,应该纯粹是自己倒霉撞见了,被对方顺势污蔑。

    天没亮,步悔思就听狱卒说那个宫女被放出去了。

    步悔思赶忙喊了狱卒,打听为什么那个宫女被放出去,以及宫女的说辞。

    狱卒不想理会她,她只好忍痛送出昂贵的簪子。那还是她从步将离手里得到的。

    对方立刻变得知无不言。

    最大嫌疑人是步悔思,宫女是胭昭仪的人,而且叙述得过程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宫女可以随时传唤,就暂时将她放回去。

    根据宫女的说法,匕首是宫女听从胭昭仪的话带在身上,这点已经无从考证,但匕首确实属于胭昭仪。而步悔思动手的理由是跟昭仪吵架,因为昭仪说步悔思嫁给将死之人。

    宫女说自己想阻止但打不过,还被割掉袖子,发现对方挡着血可能是要诬陷自己,她就喊救命,差点被灭口。

    步悔思头疼,她倒是可以用宫女身上伤痕方向来解释是对方自己握刀,可她的话不会有人听。

    战家梅要是没出现,自己会杀了宫女,至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战家梅晕倒前明明可以先指凶手,为什么偏偏指自己……

    要不是感觉出这件事情不是提前预谋,她真的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早朝,大理寺卿林东将两人审讯的结果告知皇上,已经算有了一半的结论,但可以的话还是要等战家梅清醒,再指认一次。

    战胜利表示女儿陷入深度昏迷,可能是因为惊吓,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大夫让好好休息。

    皇上再次强调调查期限,步伟才发觉什么,眼神渐渐坚定。

    步悔思不能留在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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