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原来江局和颜县长还有这么硬的关系呢,刚才是我激动了,给江局赔个不是。”
就在傅明惠开始巴结江德浩的当口,傅明惠的妻子突然眼珠一转,使劲扒拉着自家爷们,小声说情况不对,让傅明惠别瞎说话。
奈何现在傅明惠被猪油蒙了心,使劲甩开媳妇抓着自己的手,向小屋走去。
“好,既然江局开了口,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不就是~~”
啪!
傅明惠手里的手机被媳妇抢到手里,被强行挂断,结果没拿住,手机掉到地上,屏幕摔得稀碎。
“你个疯女人,要干什么?不知道和颜县长搭上天线多不容易。”
媳妇单手叉腰,指着傅明惠的鼻子,没好气地接着说:
“傻子!你真是个傻子!蠢货!十足的蠢货,这里面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
“江德浩为什么找你借机器?”
“因为我手里有啊,而且我还欠他一个人情。”
“错!错错错!不是你手里有,而是兰木县有,是县长有。”
“是这个理,这和找我借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东北女人剽悍的性格展现无遗,更是化身女诸葛,给自己爷们分析:
“姓江的如果和颜县长关系好,大可以直接向颜县长开口,何必经过你这一道关口,只有他知道颜县长不会借给他,才会借道华容,想从你这里找到突破口。”
刚才傅明惠是猪油蒙了心,媳妇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后知后觉,然后使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仿佛劫后余生。
“我的天,差点着了这个讲得好同志的道,如果今天我私自将机器借了出去,县长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心里一定将我恨死了,到时别说上交投名状,就是切腹自尽,估计县长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女诸葛不禁洋洋得意,开口自夸:
“哼,你啊,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你看,从你当上办事员那天开始,哪次不是我为你出谋划策。”
“是啊,我的组织部长,太感谢你了。”
“别耍嘴皮子转移话题,按照惯例,今晚看你表现啊,你都多久没交子弹了,必须把你多余的子弹收干。”
傅明惠瞬间腰痛起来,但看媳妇要吃了他的眼神,只好默默打开外卖,点了一份烤韭菜和烤生蚝。
黄松镇党政办公室,主任赵子明此时和镇长汪发明笑岔气了。
没错,这出好戏正是他俩弄出来的。新农机在兰木县绕城两圈时,他们俩就知道了此事,赵子明突发奇想,就想着要给颜卿出口恶气。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商量了半小时,就拨通了孙正男的电话。
孙正男可是颜卿的铁杆,自从颜卿就任后,孙正男可没少忙活,经常指点颜卿,什么人心人性,御下心得,一些机关单位的潜规则。
在听到颜卿这两个死忠粉的谋划后,孙正男也哭笑不得。
山河县听名字就能知道,不是山就是河,说天无三尺晴有些夸张,但地无三尺平绝对非常贴切,根本没有使用大型机械的条件。
县里那几台机器,除了每年局里用来创收攒小金库外,没有任何用处。
考虑再三后,还是同意了这哼哈二将的建议。
于是在下午时,专门将江德浩找到办公室,要求他必须在一周之内解决。
这可愁坏了江德浩,不敢询问要机器的原因,以他的能力又要不来。
天色已经很晚,江德浩还没有回家,本来很有希望能从兰木县将东西借出来,哪曾想傅明惠突然挂断电话,再拨打就一直无法接通,这让他心里感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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