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至于因为什么,现在只有他自己清楚。
第二天,当他再给傅明惠拨电话时,傅的语气就非常官方,譬如等等看,不好说,弄不清,我说了不算的话打发他。
“傅局,昨天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今天怎么变逛了?(东北话反悔的意思)
“唉呀,昨天是我差点搞错了,这批机器打招呼的不止你一个人,如果每个人我都答应,我们兰木县的春耕工作还做不做了?到时谁来为我说情?”
“你放心,以我和颜卿的关系,他绝不会因为这几个机器为难你。”
傅明惠心想都到现在了,这个江德浩还想着扯虎皮拉大旗,如果不是家中女诸葛发现端倪,挨收拾的就是他自己。
想到这,傅明惠突然生出为县长出气的想法,于是故意说道:
“哦?那太好了,既然你和颜县长有如此关系,不如直接打给他,只要他同意,我二话不说,派车将你们需要的机器送过去。”
“呃,这个~”
“怎么?有难处?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让我们县长不高兴的事?”
听到这话,江德浩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就听傅明惠语重心长地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呐就不能做什么亏心事,否则报应早晚要落在自己身上。”
听对面久久没有声音,傅明惠冷笑一声道:
“江局长,只要县长那边通知,我第一时间亲自送货上门,局里马上开个会,到时候咱们山河县见啊。”
嘟嘟嘟~
忙音传来,江德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变得垂头丧气。
自从在黄松镇调到农业局,县里关于他的风评一直不好。
小道消息嘛,多半是假的,但架不住相信的人多啊。譬如有谣传说王云龙他们杀人越货,就是江德浩指使的;还有说江德浩在黄松镇贪污受贿了几千万,因为散尽家财,这才保住一条狗命。
因为王占军和孙正南都是省里下来的秘书帮,对黄松镇许多内幕都很清楚,所以选择相信江德浩还是一名好同志。
但时间一长,江德浩的碌碌无为,就引得二人都对他不满起来,俩人曾不止一次地探讨过如何安置他。现在颜卿的两个哼哈二将率先打响了“打倒江德浩”的第一枪,孙正南顺水推舟,打定了替换掉的主意。
其实目前江德浩依然有一线生机,那就是撇下脸皮去求颜卿,届时机器拉过来,孙正南就要重新评估江德浩和颜卿的关系,最终一定会选择暂时放过它一马。
可要江德浩去求颜卿,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考虑再三,江德浩破罐子破摔,他不相信县里会因为这么个理由,将自己调走,就算调走,正科级干部的任用问题,也是组织部门头疼的事。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前一阵和别人合起伙,做了一件吃里扒外的事,不仅对付颜卿,还会有损于山河县的利益。
时间一天天过去,国家稀土集团率先憋不住了,将冰城市政府告到国务院,铁路能拖得起,他们可拖不起。
因为稀土开采不是动动嘴就能出来,矿区多大,规模几何,需要多少人,都包含什么稀土元素,开采后在那里加工提炼,这些都是需要一步步商议的。
现在他们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连矿区都进不去,全都被山河县公安局挡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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