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睫紧张地颤动:“怎么了?”
他挑眉,眼底眸光微转:“当时就这么想考京大?”
南絮嗯了声,语气坚定:“是呀,但我高中不太聪明,经常学到很晚,有一次因为写不出物理题着急得差点哭……”
谢京肆呼吸微沉,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把她的话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他的唇瓣温热,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感官,吻似暴风雨落下般失控,掠夺着一切,像是在无声地宣泄占有。
南絮尚且迷惘,她不知道他突然爆发的侵略性从何而来,只能被坚实的手臂和胸膛桎梏着,困于这一方狭小天地,微微仰头承受着来势汹汹的碾磨、扫荡。
偶有风过,树上的枝叶发出沙沙的暧昧声响,她的思绪骤然回落,恍然惊觉这是在校园里。
曾经他们在这里学习生活了三年,如今所处的地方还是出名的情侣约会圣地,每一帧的巧合重叠,让南絮生出一种时空交错的恍惚感。
就好像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晚自习课间,不远处的操场传来同学们的欢声笑语。
而她和谢京肆躲在光影斑驳的角落里偷偷接吻。
这一认知让南絮大脑中的神经跳动起来,如雷的心跳,遮住所有杂音。
她如同一块被放在火上炙烤的糖糕,随着节节攀升的温度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中。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僵硬,谢京肆的大掌贴上她的脸颊,力道轻柔地摩挲几下。
夹杂灼热气息的低哑笑声从谢京肆喉间滚出:“放松,别紧张……这儿没有教导主任来抓我们。”
因这句话,南絮更加溃不成军,心脏狂跳,掌心微汗,直至被松开汲取新鲜空气时,沸腾的血液还未曾冷却。
谢京肆的指腹压在她的唇角,擦去上面的水渍。
得到的是南絮气呼呼的嗔怪:“你怎么忽然……那样啊?”
他倦懒地哼笑:“哪样?”
明知故问。
南絮撩起眼尾瞪他,却忽略了她现在是何模样。
细雾朦胧浮在瞳仁上,眼尾沁出薄薄一层殷红,唇色靡丽,在半昧光晕下折射出透明水光,引人采撷。
可以说这一样不仅毫无杀伤力,反而让某人眸底的情绪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他倏地伸手蒙住了南絮的眼,她茫然:“怎么了?”
睫羽眨动时划过谢京肆的掌心,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直达心尖。
喉结滚动下,他哑声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容易做坏事。”
南絮怔神,懵懂地滞着眼眸:“什么坏事?”
她的瞳子清透澄净得如一掬清泉,对上视线,谢京肆一句骚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低叹,单撑着凹凸不平的粗糙树干仰直身:“以后再告诉你。”
“哦,好吧。”南絮便乖乖巧巧地不再问了。
男生只觉得心脏被一团柔软无骨的东西击中,也跟着融化成一滩水,生出密密匝匝的茸茸春草。
中午,谢京肆带着南絮到学校后门的一条老街吃饭,不知不觉走着,她忽地停下脚步,侧眸望向一旁狭窄的小巷。
孟铮的那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对相似的环境都有无法言说的恐惧,每每路过巷口总是忍不住心慌忐忑。
现在她能以平和的神情望向那里,但它留下的阴影惧怕却仿佛已经早早侵入骨髓,从内心深处涌上胸腔。
“怎么了?”温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南絮微凉的手,将她从滞涩沉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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