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安侯府门口。
永安侯看到江离落下车,被她满额头的红疹,还抓的沁了血珠,眼睛都跟着红肿起来,只剩一条眼缝。
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吓了他一跳:“落儿,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怕有面纱遮着,也还是丑的惨不忍睹。
陈梅看到江离落这个模样,也是吓到:“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可没让人下这么狠的毒手,只会脸上起一点红疹,变得难看。
江离落抬手抓着额头:“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花粉症越来越严重了,可能又碰到花粉了吧。”
永安侯看她抓出血痕来,赶紧说:“别抓了,抓破留疤可怎么好。”
碗莲记着江离落的吩咐,着急担忧的说:“幸好小姐回来的早,若是在王府这般模样,那是真的要得罪景昭王和长公主了。”
“这副模样,要是认亲宴还没好,也不知道长公主会不会以为小姐不受待见,然后生气迁怒侯府。”
对,还要办认亲宴,长公主是亲自要了请帖的。
永安侯急了,赶忙说:“快请大夫!”
急急忙忙的请大夫。
管事才出个门,就又急忙跑回来:“太医来了。”
永安侯看到太医院院正,惊讶不已:“胡院正怎么来了?还来的这么快?”
胡院正拱手见礼:“长公主说江二小姐得了花粉症,便让我来给她看看。”
江离落靠着碗莲,柔弱开口:“爹,我好难受,呼吸上不来了。”
胡院正听到这话,抬头看到江离落那红肿,呼吸困难,已经憋的脸色都变青紫,快要断气了。
他脸色一变,皱眉训斥:“花粉症严重者会喉咙水肿,窒息而亡的,怎么人快死了才叫大夫。”
说完,又赶紧吩咐:“把蔷薇花都给搬走,身上簪花的,有蔷薇花粉的,都不要靠近。”
情况危急,都来不及把江离落送往落日院,就在前院的贵妃榻躺着。
胡院正板着脸,给江离落身上扎了一针又一针,扎的跟小刺猬似的。
永安侯急的搓手团团转,时不时的问胡院正:“落儿怎么样了?”
陈梅在一旁也看懵了,她不安的问:“落落只是得了花粉症,应当没什么大碍吧?”
扎针一刻钟,江离落的呼吸总算顺畅,青紫脸色开始有些红润。
胡院正把江离落从鬼门关救回来,听到这话,没好气的看向陈梅。
“人差点就死了,合着不是你女儿,这叫没大碍?”
陈梅更是愣住,脱口而出:“不可能,她的花粉症顶多就是起一些红疹,不至于要命的。”
江离落有花粉症,但并不严重,不至于要命。
更何况,她只叫人给江离落的衣服撒一丁点蔷薇花粉,只会脸上起红疹,并不会危及生命。
江离落靠坐着,脸色苍白的看着陈梅:“我初入侯府时,犯过花粉症,险些丢了性命,夫人是知道的。”
“怎么才隔了一年,夫人就忘了,还说顶多就是起些红疹,不会要命,莫不是夫人故意叫人给我撒了蔷薇花粉?”
心虚的陈梅,尖锐反驳:“江离落,你不要污蔑我,让你得花粉症,于我有什么好处。”
江离落一句一句的说出原因:“因为江清晚不能去赏荷宴,因为这一年夫人待我并不好,所以夫人怕我被景昭王选上,您怕我报复。”
“我得了花粉症,满脸红疹,如今落选,您就没有这些顾虑,这就是您的好处。”
虽然句句实话,但陈梅是不会承认的,反而恼羞成怒的反驳。
“你只是投奔侯府的族亲,我和侯爷开恩接待你,还要认你做养女,让你做侯府二小姐。”
她很不屑的看着江离落:“就你这身材样貌,纵是没有花粉症,也不会被景昭王选上,我为何还要害你?”
“如今你入了长公主的眼,不想着报恩便罢了,还恩将仇报,可真够令人寒心的!”
江离落:“因为我是爹的亲……”
永安侯着急打断江离落的话:“落儿,你病糊涂了,不要胡说,夫人她是宽厚善良的。”
亲生女儿这个身份是不能说出来的。
江离落抿了抿唇瓣,眼眶微红,隐忍着撇过脸去:“是我小人之心,误会夫人了,对……嗬嗬。”
说着话,江离落呼吸突然急促粗重起来,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再次青紫起来。
这个样子,刚收拾好药箱,打算去回话的胡院正,看到这一幕,差点跳起来。
“不是消肿了吗?怎么花粉症又犯了。”
永安侯也着急的抓着胡院正的手:“怎么回事,落儿的花粉症还没好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胡院正赶紧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鼻烟壶,给江离落吸着,这是专门针对花粉症用的。
但这还不够。
胡院正催着永安侯:“肯定是还有花粉在,刺激着江二小姐,所以才没有缓解,尽快找出花粉所在,完全清除远离,她才能彻底好起来。”
永安侯环视了一圈,一朵花儿都看不见。
“没有了,我这院子就不养花,也不爱熏香。”
嗬嗬。
江离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脸色越来越青,哪怕有鼻烟壶也没用。
这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吓得胡院正满头大汗,催促着永安侯。
“你们快些想想,哪里还有花粉没弄干净,若是不除根,这样下去她要死的。”
“长公主说了,要是江离落有个三长两短,要我全家陪葬!脸上留个疤,都要降罪于我!”
“江离落这么得长公主的眼,一个花粉症便死了,也定会彻查永安侯府的。”
这话一出,永安侯也急的冒汗,只一个念头:江离落不能死!
如江离落所说,花粉症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永安侯转头就问陈梅:“夫人,你快说哪里还有蔷薇花粉?”
陈梅面上一慌,又很镇定,恼羞成怒的质问永安侯。
“侯爷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侯爷也觉得是我给江离落弄了蔷薇花粉?”
她冷笑了一声:“我们夫妻十几年,侯爷宁愿相信一个养女,也不相信我,那这日子便不过了,我回相府去。”
搬出娘家相府。
永安侯脸色不好看,赶忙拉着陈梅,低声下气的道歉:“夫人对不起,我……”
江离落嗬嗬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爹,不要……道歉。”
“院正还在,您不要为了我这个养女,就对夫人低声下气的……传出去是惧内,会丢了颜面……嗬嗬。”
陈梅脸色一变,愤怒的质问江离落:“你挑拨我们夫妻关系,闹的侯府不宁,到底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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