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重生换嫁夜,战神王爷日日沦陷 > 第149章 给个交代
    看着白纸黑字,沈鹤辞整个人犹如在寒冬中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

    半天他才捏着那张纸,面露恼色:“爹,你糊涂啊,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你怎么能……”

    今日若只是一个寻常女子,最多只是旁人看看热闹,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波。

    可偏偏是贺珍珍。

    一个做大伯的,竟然和自己侄子的媳妇儿有了首尾。

    甚至还被原配夫人捉奸在床!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下不光永定侯成了京城的笑话,他沈鹤辞也是一样。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人脉,因为这件事儿肯定是毁于一旦。

    日后他人提起他沈鹤辞,怕是都要捂着嘴笑。

    “本来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后来觉得藏得严些总归不会被发现……都怪你娘,那火上房的性子这一辈子也没改一点儿,若不是她,今日何至于闹得这般难看?”

    永定侯本也心虚,起初越说还声音越小。

    可一提起周氏立时就怒火横生,只觉得万事都不是他的错。

    全是因为周氏不省事,没有顾及他的脸面。

    沈鹤辞焦头烂额地在屋里转了两圈,“现在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且先不说,我娘如今这副样子怎么办?太医说了,情况不怎么好。”

    “能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就听天由命。”

    永定侯厌恶地往屋里瞧了一眼。

    心里竟隐隐盼着周氏最好能就这么死了。

    沈鹤辞摇摇头,“不成,我娘绝对不能有事。”

    倒不是他有多关心周氏。

    而是眼下此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周氏这时候死了,还是被永定侯失手打死,怕是要惊动宫里。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将祝书柔拿捏。

    这件事儿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且不说,周氏一死他要守孝三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沈鹤辞越想越心惊,当即就要再进去看看。

    “侯爷,世子,不好了。”

    着急忙慌的管家截住了沈鹤辞的步子,“不好了,贺家的人闹上门来了。”

    “什么?”

    父子俩大惊失色,连忙赶去门房。

    只见贺珍珍的父母兄弟已经在侯府门前撒起了泼,说永定侯逼迫贺珍珍委身于他。

    如今东窗事发,永定侯却不管不顾,要求侯府给个说法。

    贺家本就小门小户,靠着经商一家人才过了几天富足日子,办事儿根本不讲什么体面不体面,有哭的有闹的。

    贺珍珍的娘更是一屁股坐在大门口又哭又唱。

    侯府本就临街。

    今日的事情又在城中传开,此时围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

    永定侯瞧着眼前的情形,气地险些背过气去,张罗着就要找人把这些刁民赶走。

    沈鹤辞忙拦住了他,“爹,事情已经很难看了,你若此时不处理好,便又要加上一条仗势欺人的名声。”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们在这儿哭闹吗?”

    今日的事情一波接一波,永定侯早已经方寸大乱,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沈鹤辞皱眉思索,心里有些疑惑。

    贺家在城郊,如何能这么快得了消息跑到侯府来?

    而且……

    他总觉得这件事儿好像哪里不大对。

    就像是被人设计好的,一环套一环,将侯府整个都圈了进来。

    “阿东,你去京兆尹找人,就说侯府有人闹事。”

    沈鹤辞刚吩咐了一句,永定侯就急了,“报官做什么,这么丢人的事情咱们自己解决不成吗?”

    永定侯此时可不想面对这些同僚的嘲笑。

    “贺家人有备而来,若是不惊动府衙今日恐难以善了。”

    沈鹤辞说完,主动上前跟贺家人作了一揖。

    “今日之事实在复杂,在此处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什么,不如请诸位移步府内,咱们慢慢聊。”

    贺父和贺母对视了一眼。

    贺母立马叫喊:“你们是身份贵重的侯爵,我们就是一介平民,有什么话还是在这儿说清楚的好,万一进了门你们要拿捏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言差矣,正因为我们是侯爵人家,你们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地跟我们进去,我们便也得安然无恙地送诸位出来,可你们若是在这儿一直哭闹,那便有聚众闹事之嫌。万一有人报了官,你们觉得会如何?”

    沈鹤辞不急不恼,说的话也有条有理,一时间倒叫贺家人不知如何是好。

    贺母站起身来同几人商议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跟着进去。

    说白了他们走这一趟也只是想要钱罢了,聚众闹事可是要蹲大牢的,他们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沈鹤辞大大方方将人迎了进去。

    没吵没闹,还让人奉了好茶,但就是不主动提及今日之事。

    一盏茶过了,贺家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贺父开口,“我们今日不是来做客的,如今我们家姑娘名声坏了,又被那沈亦清休了,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说法。”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沈鹤辞不为所动地坐在主位,“你们说贺珍珍受我父亲逼迫,可有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我们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嫁到沈家,莫名其妙出了这等事情,不是受你们逼迫还能是她自愿的吗?我那可怜的姑娘哎。”

    贺母说着又要死不活地哭了起来。

    沈鹤辞冷冷一笑:“我父亲帮衬三叔一家数年之久,若我没记错,贺珍珍曾借我侯府的势帮过贺家的生意吧?”

    贺母顿时住了声。

    几年前贺家生意出了问题,险些要赔几百两银子。

    当时贺珍珍就是搬出了永定侯帮忙,甚至这几年贺家也一直是靠着侯府的名头生意才能维持得下去。

    沈鹤辞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他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这世间事可不是谁弱谁有理,贺珍珍同他之间的事情也不是朝夕,若真是被我父亲逼迫,她如何还能游刃有余地借我侯府之势?”

    贺家人被他堵地无话可说。

    几人踌躇了半天,贺母才又开口。

    “就算是我们误会了,可此事毕竟因你们侯府而起,如今珍珍无处可去,亦没脸见人,你们也该给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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