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常安有些紧张,问道:“那会是什么隐疾?严重吗?”
但是大夫却笑了笑,说道:“定康侯莫要紧张,我所说的这类隐疾,只是些不会被探查出来的小病。这一类的疾病,大多只是暂时的,不出几日便可痊愈的。”
“当真?”常安问道。
“应当是的,但是说实话,若是有什么更严重的病疾是我所无法探查出来的,还请定康侯恕罪。”但是老郎中却又来了个反转。
“至少说,我才疏学浅,尚不能诊断出夫人所患病症,还请定康侯另寻名医,莫要怪罪。”
顾鲤此时就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常安,对方此时也是这么看着自己。随即,常安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怀琴。”
“公子,我在。”
“把出诊的费用结给这位大夫,送这位大夫回去吧。”常安说道。
“是,公子。”怀琴应承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大夫离开了。
待到大夫被怀琴带着离开了之后,顾鲤就有些紧张地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不急自己真的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吧。常安此时就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顶。
“今天吃过午饭后,我们再去张医师那里看看吧。”常安说道,“这个大夫看不出来,万一别的大夫可以呢?”
顾鲤的小手就搭在常安的大手上,满是担心地说道:“万一真的就是什么很严重的、会死的那种病怎么办?”
“顾娘瞎说什么呢?”常安此时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顾娘这么健康,怎么会得那些严重的病啊。”
顾鲤嘟了嘟嘴,说道:“这不是怕万一嘛”
“没有这种万一”常安握住顾鲤的腰,让她在自己的怀里转了个圈,面对自己。然后满脸认真地说道:
“顾娘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不然我就要生气了,听到没有?”
顾鲤点点头,承诺道:“我以后不说了,常郎不要生气好不好。”
常安这才露出笑容,然后说道:“行吧,顾娘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和我说。”
“好。”
两个人就这么在房间里过了半天,顾鲤就一直窝在常安的怀里,而且时不时还有一些打瞌睡。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顾鲤还是像昨天一样,只能吃到一半。
然后又是一段“漫长”的喝药时间,顾鲤总算是喝完了药,然后常安就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西市逛一逛,买些东西回来吃,顺便看看大夫?”
“嗯”顾鲤点了点头。
常安拨了拨顾鲤软乎乎的脸蛋,问道:“顾娘又想睡觉了。”
“嗯,有一点吧。”
常安亲了她一口,扶着她站起来,然后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去吧,趁着时候还早,我们逛一逛散散心,然后再去张医师那里看一看。”
“我听常郎的!”顾鲤一听要出去逛街,就算是不困也开始打精神了。
待到顾鲤简单地常安带着顾鲤来到了庭院外,怀琴和真儿也是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说道:“公子,三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现在就出发吧。”
常安点点头,就带着顾鲤来到了府门外,上了马车。车夫早就收到了目的地,四人一上车,就直接离开安仁坊,朝着西市的方向去了。
到了西市,由于这是搬家后第一次出门,常安便跟车夫吩咐道:“等下你便将马车牵着进西市,寻一处看马的地方放车就好。然后你就可以跟着怀琴她们,想买什么跟她们二人说就好,不要不好意思。”
“多谢侯爷。”
常安点点头,又跟怀琴和真儿吩咐道:“你们先去买需要的东西,莫约半个时辰后,直接去张医师的医馆那边等我们就好了。”
“是,公子。”
吩咐完后,常安就直接带着顾鲤进了西市。一进西市,常安就问道:“顾娘要吃些东西吗?”
“可以呀,但是我不知道要吃什么好。”顾鲤四处张望着,漂亮的眉毛不由得有些微微皱起。因为就这两天来看,自己似乎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
“嗯我想一下。”
常安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子,此时就走到了一处糖葫芦的摊子前。他忽然想起顾鲤最爱吃的东西就是糖类制品,尤其是糖葫芦。于是乎,常安便指着那个糖葫芦摊子,问顾鲤道:
“顾娘要吃糖葫芦吗?”
顾鲤此时就看向了常安所指的地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就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了之后,常安直接拉着顾鲤,来到了糖葫芦的摊子前。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些铜板,说道:
“掌柜的,来个糖葫芦,要糖色亮一点的。”
“好嘞!”
小摊贩动作麻利地把糖葫芦递给了常安,收了钱后还笑呵呵地给他们说:“二位慢走,下次再来!”
常安把糖葫芦递给顾鲤,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是,常安今天是看着顾鲤吃糖葫芦的。
他就这么看着顾鲤,看着她咬下一颗山楂,在嘴里嚼了两下后,眉毛就又开始皱起来了。常安面色顿时凝重了下来,随即就看到顾鲤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常郎,不想吃……”顾鲤说道。
糖葫芦都不吃了?!
“是做的不好吃吗?”常安关心地问道。
顾鲤摇摇头,说道:“不是,这味道还是和以前的一样的,就……就只是不想吃而已。”
明明是自己最爱吃的东西,但是今天居然根本就吃不下,这还是很让顾鲤伤心的。思量再三过后,她就把糖葫芦放到了常安的手里,说:
“常郎,替我吃了好不好?莫浪费了。”
常安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宽慰道:“不想吃那就不吃了。”
郁闷的不只是顾鲤一个人,就连常安也跟着在郁闷。随后,常安又带着顾鲤在西市里头,兜转了不少的买吃食的小摊。但是结果也是让常安大失所望——
顾娘每一样都是吃一些,除了少部分的可以完全吃完,剩下的基本都是祭了常安的五脏庙。
看着常安吃撑了的样子,还听到了他打嗝的声音,顾鲤不由地笑了一声。原本郁闷的气氛,也是散去了一些。
“常郎。”
“嗯哼?”
“差不多也快半个时辰了,我们现在就去张医师那里吧。”
“好。”常安捏了捏顾鲤的小手。
……
来到了医馆门口,怀琴、真儿还有车夫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公子,三娘。”怀琴和真儿朝着常安二人问候了一句。
“里头的人多吗?”常安问道。
“有几位,公子我们先进去等一下吧。”怀琴说道。
常安点点头,便带着几人走了进去。而医馆里的医童一看见常安和顾鲤,就走上前来,热情地问候道:
“见过定康侯、定康侯夫人。二位可是来看病的?”
“是,不知张医师是否有空闲?”常安问道。
“先生暂无空闲,但是定康侯可以在馆内先休息一番,稍作等候。”医童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随后就搬来了几张凳子,寻了处空位,让常安一行人坐下。
原本顾鲤是不怎么紧张的,但是一进到医馆里头,就有些莫名的紧张感,握着常安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顾娘不用紧张,”常安看出了顾鲤的窘迫,便安慰道:“顾娘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嗯……”顾鲤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安。
就这么在医馆里坐了一段时间,待到最后一个病人从张医师的小间里出来之后,医童便过来说道:
“定康侯,定康侯夫人,到你们了。”
顾鲤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就跟着常安站起来,进了张医师的小间。此时张医师正坐在里头,一看到常安和顾鲤,便笑道:
“定康侯,定康侯夫人。”
“张医师,内子最近似乎得了些怪病。”常安扶着顾鲤坐下来后,便说道。
“怪病?”
张医师面色凝重了一些,然后看向了顾鲤,眉头微皱,又说道:“定康侯夫人,请让老夫为你诊脉。”
顾鲤点点头便把手放到了桌上,而张医师就这么伸出手搭在了顾鲤的手腕上。细细地探查了一番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定康侯,夫人最近有何病症?还请详细地说来。”
“有些鼻息不通;食欲不振,甚至有些内子原本喜爱吃的东西,都是吃不下的;再者就是味觉也似乎有些变化了。”常安说道。
张医师听完了常安的讲述后,又一次把手搭在了顾鲤的手腕上。闭上眼细细地探查一番后,对着顾鲤问道:
“顾娘子最近是否有些贪睡?并且时常感到疲乏呢?”张医师问道。
“有一些。”顾鲤点点头。
“那不知夫人这两日可有找别的医师,来诊病探脉?”张医师又问道。
“今日清晨便有,但是那医师说内子脉象平稳,并无疾病。”常安回答道。
“那老夫知晓了。”张医师此时忽然就捻着胡子,笑了起来,说道:
“定康侯,夫人这可不是什么怪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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