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顿了一下说:“不过,通过这件事我也的确佩服巴图鲁了,能把田下忽悠出来爬上墙头当哨兵,那可是一个日本少佐啊!还能不声不响干掉两个炸药库看守,怪不得你说他眨眼间就杀了一条狼,这次我可真相信你说的了,这人的确够厉害。”
马小飞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我说他够厉害你还不信,这下相信了吧?别看他整天一声不吭,狠起来可狼性了,你看那块头,倒下能砸倒俩小鬼子。”
马彪得意的一声坏笑:“小鬼子不是狼子野心挺大的?老子就联合真正不怕小鬼子的,狼性对狼心开始较量,看看狼性厉害还是狼心厉害,不把龟孙们折腾得七荤八素老子不姓马!”
马小飞压低了声音说:“爹,你说红岭湾那事儿是不是他们两口子干的?怎么那么巧那晚上红岭湾闹狼灾,我们正好就遇见两条大狼在城里瞎逛?你没听传言?说狼女就喜欢养狼,还真有人半夜闹肚子看到狼女领着一群狼”
马小飞的声音越说越低,马彪骂了一声:“你他妈声音大点儿,老子听不见。不过,那晚上的确邪性,中国人怎么就一个没被咬死?那些狼难道能闻出来哪些人是小鬼子?”
马小飞说:“对喽!这件事邪性就邪性在这儿!更邪性的是这伙狗杂种吃了这么大亏却悄悄的不敢声张,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
马彪嘿嘿一笑:“这么丢人的事怎么声张?你在书本上见过打了败仗大肆宣扬的吗?”
马小飞说:“这又不是打仗,怎么就成败仗了?”
马彪狡诈的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红岭湾不是一场非正常战斗?我早就怀疑过这件事,只不过亲耳听到炸药库那两声狼嚎我才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那件事就是狼女两口子干的,干的真他妈漂亮!听说佐佐木吓得都跪下了,可惜为了抓黑记耽误了看一场好戏。”
马小飞说:“反正我以后绝对不敢招惹他们,那一家三口的战斗力能顶一支部队,那塔斯哈完全继承了父母的狠劲,下手也黑着呢,我都怀疑那小子也杀过人!”
他忘不了几年前挨了塔斯哈一顿暴打的事。
马彪说:“我警告你啊,这些话出了这么门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连你那俩二百五尾巴也不能提,尤其那个傻不愣登的芋头,不小心说秃噜嘴惹出大麻烦,那可是你老丈母娘家。”
马小飞说:“得得得,八字都没有一撇呢,什么老丈母娘家?说点儿别的,慕容良为什么不让把胶卷交给他表哥石俊?把照片洗出来散发到全世界,让其他地方的人都看看小日本多他妈残忍。”
马彪说:“他说的对!非常正确!照片一旦洗出来散发出去,佐佐木会不会看见?高彬会不会看见?进了病理室的我、慕容良,还有那个小眯眼稻田都得倒霉,现在坚决不能露出来。”
马小飞说:“倒也是,我们没有家怀天下的胸襟,为了揭露这些王八蛋的残忍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马彪说:“我瞅见慕容良和那个稻田关系不一般,俩人迟早要离开佐佐木,俩人一旦离开,这些照片估计马上曝光。”
马小飞着急了:“什么?他们一离开照片马上曝光?合着留下你一个人替他们顶缸?什么东西?”
马彪说:“你以为老子还会在沙吉浩特待多久?煤矿一炸老子早飞远了,老子指定比他俩先离开沙吉浩特,到时候大仇得报隐姓埋名活着,老子倒要看看小日本能猖狂多久?他妈的鳖孙玩意儿欺负老子,到时候老子到关内参加正规军去,看见兔崽子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对儿!”
马小飞说:“关内关外都封锁着,你怎么到关内?我们一大家人呢,怎么跑?再说,参军还用跑到关内?参加抗联照样杀鬼子,石俊不就是抗联?”
马彪沉默了,他思忖半天说:“抗联成不了气候,叛徒太多。监狱里有好多人都是叛徒出卖被抓进来的。这次救了这么多人也的确是冒了一把险,那里头如果也出现一个软骨头向小鬼子告密,你爹我可就把全家害惨了。”
马小飞坐直了冷哼一声说:“实话告诉你,我们买枪的时候听到的事更详细,听说抗联打仗其实挺厉害的,小鬼子们愿意到关内去打仗也不愿意和抗联打,因为抗联把他们打怕了。可现在抗联被打的七零八落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们武器不行,也不是领导无能,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叛徒,小鬼子把叛徒策反后把他放回部队去,这叛徒就把抗联往沟里带,往往抗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小鬼子包了饺子,这样防不胜防的仗还怎么打?”
马彪瞪大眼睛听着,他说:“你是不是怕我担心小燕才不敢告诉我这些的?能不能打听到小燕在哪个部队?”
见马小飞没吭气,马彪无奈的长出一口气:“担心又能怎么样走一天看一天,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该走哪条路你们自己选。”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总不能不管你娘她们吧?你完婚后去一趟苏俄,看看那里有没有日本人?只要没有日本人的地方就安全,你带着你娘她们先过去,你们安全了我就能放开手脚干了。”
“苏俄离咱们这里太近了,日本人肯定也打过去了。”马小飞说。
马彪说:“红毛子俄国人比我们中国人野蛮,小鬼子肯定过不去,这破地方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过几天回了赛罕塔拉赶紧打听。”
这时二太太穿戴整齐开门进来笑嘻嘻的说:“老爷,我和大姐去看看亲家,一会儿就回来。”
马彪嫌弃的说:“你们两个老娘们整天往杜家跑,去的时候好歹带点东西,每次都从人家带回来好些东西,你们也好意思经常去!”
二太太正要回答,院子外传来大太太的声音:“你去不去了?不去的话留在家里跟老爷骚包算啦,我还不愿意带你去呢,丢人败兴的东西。”
二太太一叠声的边走边说:“去去去,怎么不去?等等我大姐。”
马小飞见两个娘都走了,他说:“让我娶雪儿不就是为了救那些抗联俘虏吗?现在他们都跑了,我还继续和她完婚?”
马彪说:“娶不娶雪儿你自己看着办!刚开始的确是想借着你俩订婚给小鬼子制造个响动,这不提前完成任务了嘛!只是我觉得雪儿那丫头挺对我心思,长得高高大大的,那姑娘心眼也实在,你看看咱家现在,每个房间都有一个鸡毛掸子,都是这姑娘亲手粘下的,多好的姑娘。”
见马小飞欲言又止,马彪说:“你别以为她只是个丫鬟,那你就错了,杜老夫人可说了,她家狼女不不不,她家小姐出嫁时没有风风光光操办过婚礼,这次雪儿出嫁一定要大操大办风风光光的,你娘说杜家的那些陪嫁她都没见过,说最少值上万大洋,雪儿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碧绿的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你二娘为此都羡慕的和我闹过好几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丫鬟,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个?我更不在乎她的脚大,她大脚丫子更好,以后能陪我上山打猎,我”马小飞不说了。
“小桃红!是吧?你到现在还认为小桃红能回到你身边?且不说她失踪了,她就是没有失踪,你以为吉田一郎那个恶魔会同意他女儿嫁给你吗?”马彪说。
马小飞思忖一下说:“爹!我总觉得小桃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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