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营地里所有士兵都齐刷刷站成两排,通过报数,发现只剩29个日本士兵7个皇协军了,除了稻田一共组建了一个53人的小队,死了11个,应该还有42个,现在只剩29个了,说明一晚上消失了13个日本士兵。
“他竟然带走13个士兵,真是可恶!”铃木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报告,草丛里发现柏原的尸体!”一个士兵惊慌的报告着。
“他怎么死的?是不是被野兽咬死的?”佐佐木问。
“不是,他被人抹了脖子。”
“宫本!”佐佐木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如果巴图鲁杀死了哨兵逃走,他不可能带走12个士兵,这个结果只能是宫本!
“看起来,他带走12个!”铃木说。
“果真是宫本?他是我们测绘组组长,是整个测绘队副队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米山也要崩溃了。
“一定是宫本知道了那个该死的金矿位置或者那个不知真假的国宝,为了抢功带走了自己的亲信士兵先走了。”铃木说。
米山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早稻只是说了几句令他不快的话,几句话就引来杀身之祸吗?他曾经说过两个儿子都死在支那了,没想到他也留在了这里,他难道不怕我们告到军部吗?”
佐佐木紧紧闭上眼睛,他脑袋后仰愤愤的说:“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蛋!他也许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他知道我们没有地图无法走出大山,他才敢这样做!他盼着我们死在这里!我为什么没有早发现他有这么恶毒的心思?”米山后知后觉的说。
“也许慕容翻译说的是真的,十几年前的专家一定是他杀死的,为此他才荣升为中佐!”铃木愤怒的说。
米山说:“既然那样,他带着两个受伤严重的混蛋干什么?”
铃木说:“难道他希望留下慕容翻译让我们审问出十几年前的真相吗?也许那两个混蛋现在已经被他杀死了。”
“不!”
佐佐木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如果真是宫本干的,他可以直接杀了那两个混蛋,而不是带走他们,救走他们的肯定是巴图鲁!”
佐佐木再也不称呼申桑了,而是直接叫巴图鲁。
铃木说:“受伤再严重的动物临死前也会发出哀鸣,宫本不傻!为什么这些士兵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帐篷?他就是不想惊动我们。”
他接着说:“带走那两个叛徒就是为了麻痹那头蛮牛!”
米山说:“看起来地图和笔记本根本没丢,慕容翻译不小心留下布条,宫本只好把慕容翻译当了替罪羊,怪不得他一心想杀了他,那是为了灭口!”
铃木气急败坏的叫喊着:“对!那些东西就在他手里,否则他不敢杀了哨兵然后带着十二个士兵离开的,这个混蛋!混蛋!”
佐佐木命令昨晚执勤的士兵出列,哨兵站出来时,佐佐木傻眼了,站出来的只有九个士兵。
“怎么回事?不是有二十个人站岗吗?”佐佐木大喊。
铃木垂头丧气过来说:“怪不得昨晚宫本故意挑事说队长带来的士兵执勤懈怠,这就是个圈套,目的就是让他自己的人执勤,走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走了,真是个混蛋!”
佐佐木以前只见过太郎两次,一次是太郎把雅美的骨灰罐送到他手里,另一次是帮助雅美的骨灰带回日本。
为此,佐佐木对太郎的印象很好,但他万万没想到太郎是宫本的人。
通过询问,其中一个士兵说曾经听见柏原和岩井聊天,后来没动静了,因为天黑看不清,所以没有多想,天亮时才发现岩井他们都不见了。
佐佐木简直被气疯了,他调查发现走了的果然都是宫本从省里面直接带来的,剩下的人里面有一半是沙吉浩特守备队里面挑选出来的。
“军部给我们的发报机根本就是个无用的废品,我们怎么给军部报告方位和这个突变情况?”佐佐木面无表情却咬着后槽牙说。
那个负责发报的士兵刚进大帐就跑出来结结巴巴的报告说发报机不见了,木箱里的罐头和压缩饼干都少了许多。
铃木一听马上说:“原来这样啊!把发报机也一起带走了!只有带着废铁一样的发报机才能使那个猎人乖乖带路!宫本这个混蛋!他一开始就知道发报机完全失去了作用,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吓住猎人,他一直在欺骗我们!”
米山说:“一定是早稻先生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才遭遇不测的,他太狠了!”
“他怕把食物都拿走,走投无路的我们会不顾一切寻找他才没有都拿完,狡猾的家伙!”铃木咬牙切齿的说。
一夜之间情况突变,佐佐木觉得脑袋一阵发晕,他向后倒退了两步才站住
巴图鲁和太郎背着慕容良和稻田摸黑走在漆黑的森林,担心走在后面的太郎害怕,巴图鲁不时的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他跟上。
说好塔斯哈和铁牛就在不远处等着接人,可是他们走了很远也没有看到他们,巴图鲁发了几次暗号都没有回应,联想到今晚营地里异常的安静,巴图鲁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虽然心里紧张,但是脚下却没有停顿,离营地远一些了,他轻轻提醒太郎:“背不动就扶着稻田慢慢走。”
虽然稻田瘦小,但是太郎的个子也不高,走了一段路,太郎就气喘吁吁了。
稻田觉得不忍心,他坚持下来让太郎扶着走,巴图鲁只好慢慢的等着他们。稻田忍着剧痛每走一步都感到钻心的疼,但是为了逃命,他咬牙坚持着。
森林里一片漆黑,感觉到暴雨来临的各种鸟儿和小虫早早地躲藏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家中静待大雨来袭。四周静的可怕,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便是踩在叶子上刷刷的脚步声。
稻田每走一步都疼得大汗淋漓,但是为了不发出声响,他紧紧地抿着嘴巴一声不吭,太郎搀扶着他的双手能感觉到他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申桑,我不行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我实在走不动了。”稻田疲惫的说。
巴图鲁能听出来稻田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在说话了,他说:“稻田,咬牙坚持一下。”
慕容良用手臂推着巴图鲁的后背往地上溜,他说:“姑父,把我放下,我能走,辛苦你背着稻田吧。”
太郎说:“我只要走一段路放下他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我休息好了,可以背他了。”
巴图鲁说:“太郎,你在后面跟紧了,来,我夹着你俩。”说完,他在黑暗中左右胳膊一揽把俩人夹在两边腋下。
“啊~~”
稻田被猛地一夹,碰疼了肋下的伤口猛地叫了一声。
还好,这里离营地足够远了,当时两个人从树上放下来时,巴图鲁就想左右夹着他们离开,就是担心他用力一夹他们两人会不由得发出声音才背着一个搀扶一个的。
现在没有那个顾虑了。
慕容良和稻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俩人的脚已经腾空。慕容良突然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说:“不行姑父,这太累了,我能走。”
巴图鲁说:“不能再磨蹭了,万一让鬼他们发现追上来我们就全完了,你俩抱紧我,别说话浪费我的力气。”
慕容良不再说话,俩人任由身高力大的巴图鲁夹着往前走。
虽然没有虫鸣鸟叫了,但是居住在地下洞穴中的兔子却在大雨来临的时候很忙活,那些洞穴建在低洼处的兔子趁着黑暗做掩护忙碌的带着小兔子往地势高的地方搬家。他们几个人的到来显然是惊动了它们,大兔带着一群小兔子惊慌的向四下逃窜。
对于猎人来讲这本来是森林中最习以为常的情景,但是数量众多的兔子从四面八方发出“刷刷”的逃跑声还是吓了太郎一跳,他不由自主“啊”了一声。
巴图鲁听到太郎的声音,转身看他时突然大喊:“太郎蹲下!”
话音刚落,只见太郎身后不远处一对绿油油的眼睛由远及近飞一样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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