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几个男的本来还气势汹汹,十分警惕。
进来一看却愣住了。
没事啊!
顾太太这不好好坐着吗?
“滚出去!!!”言玉仪一声怒吼!
“诶诶!”几个人连忙低头出去了。
“回来!”顾惠心又叫住。
几个保镖卡在客厅门口,进退两难。
进去吧,言家大公主不高兴。
不进去吧,顾太太又发脾气!
但言玉仪的保镖却是知道情况,把顾惠心带来的四个人往外推。
客厅里又传来言玉仪凌厉的怒吼:
“再看见你们,要么离职!要么都滚去南非挖矿!”
这下不用推了,四个男保镖冲进电梯,要多快有多快!
等电梯关上门。
“被你们害死了!瞎说什么上面有危险!”
言玉仪的保镖大姐苦着脸。
本来是拦着,不帮忙刷卡上去的。
但这几个丧门星居然说上面有歹徒。
几个人就信了,生怕言董遇到危险。
“我们也没办法呀!顾太太发话了,我们能不上来吗?这口饭得吃啊!”
顾太太带来的保镖也苦着脸。
客厅里。
顾惠心脸色难看。
女儿竟然当众驳斥了她的面子。
为了一个绿茶男。
真的是入魔了!
“我的事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们是朋友!”
言玉仪又平心静气起来,智慧的光在眼眸里流转,
“妈你自己在这脑补,我有什么办法,但你不该不经过我同意就这么做。
所以,你一会的要求,我提前拒绝!”
顾惠心目光微闪,透着一丝急色。
她确实不是特意为这件事而来。
说起来也憋屈。
堂堂言家儿媳,顾家的女儿,家里有点事居然需要女儿授权。
在外人面前只能强颜欢笑,说女儿能干,让她省心踏实。
“玉仪!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顾惠心换上一副笑脸,心里则一阵窝火。
“你身份不一样,那么多人看着你呢,交友当然要谨慎小心。
很多事我不说你也知道,他这出身,你们的可能性是0。”
“0还是100谁说了都不算!我自己说了才算!况且,我们只是朋友!”言玉仪是侧着躺的,改用脚背打了打井宣的大腿。
看得顾惠心眼角抽搐,谁家朋友这样做?!
她又瞟了一眼这年轻人。
现在的骗术已经这么高级,将来还得了!
不得骗得女儿把家里那点东西全送出去!
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小伙子,言家不是那种电视剧里的豪门,你卷进去会被碾碎知道吗?
这天下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就算玉仪给你,你也拿不走。”
“妈!除了你今天提的事我拒绝,上次答应你的事我也收回,大表舅撤出项目。”
言玉仪淡淡的声音响起。
“玉仪……”顾惠心急怒上头。
刚出口又被言玉仪堵住。
“妈,上次,三表舅那个老纨绔、泄露融资的创意计划,我还没跟他算账。”
顾惠心憋闷得很,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实在难以理解。
为什么那个从小温柔听话的女儿,会变成今天这样。
是女强人没错,但有时候也太无情。
哪怕是对自己这个母亲。
就为一个外人!
真的太伤她的心了。
她面露痛色:
“玉仪,我可是你妈,那是你亲表舅舅,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如果我不这样,春华的一部分就得慢慢烂掉,妈你当年可是留学剑桥的高材生,你不会不理解吧?”
言玉仪不为所动,语气不紧不慢。
接着又说道:
“您当然是我妈,一直都是,我这个当女儿的,孝敬不会少。
但是!公司上的事,您少操点心,表舅舅那几个什么货色您不知道?
非得来喝口血才能活是吧?存放豪车的车库要扩建?
如果您非要操心,您把他们安排到外公那边去啊!”
母女俩的攻防战,井宣静静听着。
目视前方,像个木偶。
这些内容他听过大概版本,只不过不是表舅,是其他亲戚。
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到,言母的气势已经低到不可计的地步。
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了。
一个女儿能压着家里,还说得义正词严、名正言顺地,估计也就玉仪独一份。
就见言母板着脸,看着另一个方向不作声。
显然气得不轻,却又无言反驳。
言玉仪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下来:
“妈,您好好过您的日子,没事就美容,和闺蜜喝喝茶,健健身,不挺好吗?
当然,我知道我这么说您不会听,随你了。
我再介绍下,这是井宣,我唯一的朋友,妈您打个招呼。”
顾惠心唇角抽抽了下,又气又无奈。
行吧!将来你发现被骗,有得你哭的时候!
她没有打招呼,拉不下这个脸。
站起身就往外走,丢下一句话:
“你是胳膊肘往外拐!”
就在她要走出门时,言玉仪喊了一声:
“妈!您不要私下里找他,否则我会停掉您的卡,取消您的挂职年薪,以后您用钱只能找爸要,或者找外公。”
顾惠心脚下一崴,差点没气背过去。
沉着脸摔上门,把电梯键按得“咔咔”响。
客厅里。
井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怕言玉仪为了他而受到家里的压力。
原先他还做好被赶走的心理准备,却没料到言玉仪能这么刚。
心里顿时洒下了一片阳光。
那句“唯一的朋友”和“不要私下里找他”,真的沉甸甸的。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搭上言玉仪的脚踝。
“如果你回家时家里都怪你,你就说我哄骗你了!”
“你别担心,这点事伤不了她,也伤不到我。”言玉仪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她日子好着呢,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好,奢侈惯了,一定分得清孰轻孰重。”
“嗯。”井宣点了点头。
既然言玉仪这么说了,应该有她的把握。
空气安静了两秒。
突然……
“痒~!”
言玉仪一声婉转惊呼,缩了缩脚。
眸光幽幽地瞥着井宣,
“你在摸我!不好吧?我们可是朋友!”
“啊?有吗?”
井宣骤然惊醒,窘迫地撒开手。
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他刚才下意识捏来捏去,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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