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站在异调局里,总觉得这里有些莫名的熟悉。
是一种让他所不喜的熟悉。
仿佛在这里待了好久好久,无趣,生厌。
这是他自醒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熟悉感。
他闭着眼睛尝试去想。
空泛无边,凄惨哀嚎,漫无边际的,全部都是横冲直撞的黑影和鬼怪。
除此之外,再无更多。
难道他曾经是个被镇压的恶鬼?
窃取了别人的身体重生?
这里的一切原本都不该是属于他的?
包括……
前方慢慢靠近他的妻子?
他想不起来很多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非想起来的必要。
因为现在的日子,似乎是比他模糊的记忆中有意思许多。
最起码,与他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妻子在一起时的,这种默契和亲密的关系,是他陌生却乐在其中的。
但若这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
“秦妄?”
姜清慈出来,看到秦妄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气场也很混乱,周身灵气乱窜。
“你怎么了?”
她走近问。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后者一把抓住。
紧紧扣在手心。
那便变成他的。
他冲姜清慈笑,“没事。聊完了?”
姜清慈点头,“嗯。”
“累了吗?”
秦妄问。
“累。”
姜清慈当然累。
从鬼屋回来之后就直播,连轴转了一天一夜。
不说灵气的消耗,光身体都疲惫到了极致。
全靠一口气提着。
秦妄拉着她的手,将人带到相对隐秘的拐角处。
停下脚步,转身问她:“我帮你?”
低头与她靠的很近,气息都可交缠。
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透着股,勾引。
姜清慈盯着他看了一瞬,踮起脚尖,与他四唇相触。
秦妄揽着她的腰肢,将其拉近,反客为主。
难道真的是个妖怪?
姜清慈想。
都会诱惑人类了。
观棋刚跟着出来,发现姜清慈不见了,正准备直接去华南浔那寻找,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
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扭头离开。
娇妻!
果然还是那个不让别人打听她老公的娇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观棋其实早就打消姜清慈是个娇妻的印象,毕竟她去秦家的时候,都没怎么见这两口子一起,关系看起来不冷不热的。
但现在!
成何体统。
工作地方,说亲就亲,把不把她当成个人了!
颠公颠婆!
她砰的将门关上。
姜清慈抽身,秦妄揽着她的腰不放,低声问:“可有好些?”
姜清慈点头,“谢谢。”
秦妄怔了一瞬,抵在姜清慈肩上低低笑了起来。
泛着点哑的声音就在姜清慈耳边飘,挠人一样,痒的她耳根发烫。
“我很乐意为夫人效劳。”
秦妄蹭了蹭她泛红的耳朵。
蹭的姜清慈心脏猛的一跳。
“走吧,先办事,然后回家休息。”
秦妄说。
“嗯。”
姜清慈转身快步就走。
没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这感觉,有点奇怪。
“青辞大……清,清……这边好了。”
华南浔刚好过来。
一看到姜清慈就下意识要喊青辞大师,想到观棋说都是同事了,喊什么大师,就想改口,但自己内心纠结了一下,脸都纠结红了,也没能真的喊出来清慈俩字。
清清?
倒是秦妄听到这称呼,又对他投去了颇具灵压的一撇。
华南浔刚红的脸,又莫名白了白。
“谢谢,辛苦了。”
姜清慈随他进到房间。
姜昕彤躺在如医院差不多的病床上,双眼紧闭像是还没醒来。
却又满脸痛苦,浑身大汗。
肚子倒是平了下去。
没有换衣服,看不出什么手术痕迹,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
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幼蛇。
泡在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里,缓慢爬动。
“我想留下做个研究。”
华南浔小声问,“可以吗?”
“当然。”姜清慈点头,“别让它们跑出来就行。”
华南浔重重点头,“我会看好的!”
“她什么时候醒?”
姜清慈问床上人。
“这就可以。”
华南浔上前,在她额头、脖子,还有腰腹处分别点了一下,床上的人立马痛苦的呻吟出声。
“你问吧,她现在很清醒。”
华南浔说。
确实清醒。
用疼痛保持的。
他们医修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帮病患摒除痛苦。
但他偏没有。
说是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不耽误清慈的事。
其实,和秦妄一样,忘恩负义还妄图堵住清慈出来之路的人,确实需要一些疼痛来吸取教训。
“我就在门外,有事尽管喊我。”
他识趣的出去关门。
姜昕彤痛苦的醒来,辗转看到自己平下去的肚子,猛地睁大双眼就要起身,痛苦都减轻了不少。
“说吧,我爸妈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姜清慈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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