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姜昕彤惊喜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真的好了,我的肚子恢复了,里面没有东西了,没有东西在爬了,没有了!”
她紧紧的按着小腹,感受着里面的平静,感受着平坦。
平坦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坦的晕倒之前的那一切都像是假的,像是幻觉。
“是不是你在骗我……”
她这么想着,直接抬头看姜清慈,眯着眼睛怀疑的问,“那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是不是都是你制造的幻觉制造的假象?”
姜清慈无语的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弱智。
“你看,我的肚子明明就好好的,明明就没有任何痕……这,这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她抚摸着自己的腰腹,为了给姜清慈证明也为了让自己相信的,掀开自己的上衣要证明她是个骗子,想证明前面那些可怕的,会让她名誉受损会让她抬不起头做人,会让她嫁不出去的,一切恐怖的事情都是假的。
却没想到,扒开衣服看到的不是自己紧致白嫩的皮肤,而是松松垮垮的皮肤叠在那里……
像蚯蚓,像小蛇,像泄了气的皮球。
经历突然的膨胀再到抽出的空乏,人体的皮肤经受不住这样快速的变化,撑开的皮肉失去支撑,便皱巴巴的堆在了那里。
是每一个母亲都经历过的,但放在姜昕彤身上就是完全没有办法承受的恐怖。
更何况,她这这肚子里面曾经承受过百十条小蛇,比一般的孕妇更加夸张。
堆在那里像干枯失去生生命的老树皮。
像动漫里老去的巫女,浑身皮肤耷拉着,一扯能拉出好远。
可她还很年轻,她明明昨天还有节食健身熬出来的好身材。
她要疯了,这种丑陋对她的打击和刺激,堪比在看到肚子迅速膨胀时的恐惧。
她失声尖叫,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会变成这幅丑陋的模样。
想揪掉,又不敢碰触的双手发抖,双眼充血的抬头看向姜清慈。
“你有办法对不对?你能取出来,也能将我的肚子恢复原样对不对?”
“不能。”
姜清慈简单直接的回复她。
“这是身体的生理现象,不受妖物影响,也不归我们管。”
“不可能!我的肚子是被妖物弄大的,你们能取出来,凭什么不能恢复?你让我怎么活?你让我这样子怎么活?那些妖物能跑出来祸害人类,也是你们这些修行的没有看护好,是你们失责!你要负责,你要给我看好!”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也不知道这两句话能威胁到谁。
姜清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发疯。
秦妄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哒哒的敲着玻璃容器,里面的小蛇受到吸引般,快速的游动起来。
“恢复紧致的办法倒是有一个。”
姜清慈看了一眼玻璃瓶,转变了口吻。
“什么?快说!”
姜昕彤狂喜,她就知道姜清慈一定还有办法!
姜清慈起身到秦妄身边,伸出手来,和他一起敲了敲玻璃瓶。
姜昕彤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双眼蓦然睁大。
“重新塞回去。”姜清慈微笑着说,“撑起来不就不会松垮了。”
她甚至作势要打开玻璃瓶。
“不!不要!不!”
姜昕彤看着透明玻璃器皿里拥挤游动的小蛇,本来就白的脸,简直要被吓成惨白。
这些东西,这些妖怪,是……是从她肚子里取出来的?
这么多?
装满了一整个,成年女性小手臂那么长腰那么粗的器皿,密密麻麻的在那拥挤爬行。
就像,这些东西还在她肚子里时的感觉……
她整个人猛地一僵,像是被雷劈了般,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忽地发颤。
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后撤,砰的一声掉到床下。
她甚至来不及感受疼,抱头捂着脸缩在那里,止不住的恶心呕吐。
“不,不要……拿走,呕……快拿走!我不要,呕……”
那些怪物在肚子里爬动的恐惧,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三秒钟。”
姜清慈将玻璃罐子重新扣好。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调整好情绪,我爸妈给我留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她说完扣着玻璃瓶,一下便是一秒,“三、二……”
“我不……呕……我不知道!”
姜昕彤生怕姜清慈真的干出将蛇再塞回她肚子里的事,吓得还没止住吐便忙不迭的摇头。
“不知道?”
姜清慈话问出口的同时,秦妄敲着玻璃罐的手突然加力释放灵压,罐子里的蛇便疯了一般将罐子撞的咔咔作响,在桌上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就会从桌子上滚下来摔碎,就会从瓶子里爬出,再如地下室里黑暗的蛇群受到惊扰重新爬回母体般,重新钻回她的身体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趴在地上,目眦欲裂的紧紧盯着姜清慈,盯着秦妄手下的那罐妖物。
“不要再敲了,求求你不要再敲了。”
她死死的捂着耳朵,企图隔绝那群妖物在罐子里爬动撞击的声音。
“家里有个房间上着锁,我爸爸说是你爸妈曾经的房间,我们都打不开,也进不去,所以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随着她的喊声,秦妄的敲击越来越快,她也被带的气息都不敢喘,一口气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你去看,你自己亲自去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别敲了别敲了别敲了不要再敲了!”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秦妄的敲击才完全停下。
“你去看……我带你回去看……”
她虚脱的躺在地上,整个人被紧张和恐惧的汗水浸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姜清慈看向秦妄。
无需开口,秦妄便明白她的意思。
“好。”
他起身,意念一转,周身环境骤变。
“把它们拿远点,把它们拿走……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
姜昕彤抱着头躲在床下,哭泣的求饶,根本没有注意环境的转变。
直到,听到一声,“昕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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