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救了脑补帝后,恶婢一路高升了 > 第27章 她到底做了什么
    小荷打包了花卷,并着几个肉菜回到了花房配所。

    出乎小荷意料,陛下倒真是个做实事的,把花田料理得很好。

    小荷不由地使劲夸赞起来,“阿松哥,这土翻得很好啊。”

    虽是花了许多心思,不过得了小荷的表扬,谢淮不自觉扬起了下巴,“这些皆是不难,你明日还可令我多做些,好替你分担忧愁。”

    小符在旁边,默默翻着白眼。哟哟哟,皆是不难,也不知是谁在田坎上愁眉不展了一大早上。

    然后她就看到,小荷姐不仅找了好多好多话夸男人,还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一点一点为他擦拭手上的伤口。

    她心头有点羡慕的,她从小就没有亲人,被人卖来卖去。就算是在以前的厨房,也是要她去哄别人、讨好别人,才会有人对她好、追捧她。

    她之所以替祝妹出头,也是因为祝妹那表面上的温柔吸引了她,就好像她也有了亲人一样。

    可是,祝妹从来没有像小荷哄阿松一样,哄过她。

    小符再也看不得这些,自己领了菜,就蹲在田埂上,很孤独地吃上了。

    吃着吃着,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头顶,“今儿做得很好。”

    小符吃饭的小脑袋一顿,就见那人在她身旁坐下了。那人怀里抱了个草药罐,仔仔细细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口,替她擦上冰冰凉凉的草药膏。

    “以后干活时小心点,有时要多讲究技巧的。”

    小符鼻子有点酸,重重点了下头。她还是头一次,被这样对待,仿佛一滴温柔的水落在了万古不化的顽石上。

    顽石并非没有感觉,顽石也有自己隐秘的快乐。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了坐在花房配所门口吃饭的男人。

    那个叫阿松的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她,见她看了过来,男人鼻子一哼,别过了头。

    小符回过头,看着身旁替她擦药的小荷姐,心中了悟了什么,“小荷姐。”

    “嗯?”小荷正在给她擦药,从专注中拔出头来,“怎么了?”

    小符伸过头,亲了一下小荷的脸颊,“小荷姐,你真好。”

    小荷头一次被人夸好,那张瘦削的脸微微泛红,“你跟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符把头靠在小荷肩膀,耀武扬威地瞧过去,她发现阿松那张满脸黑斑的脸,更加煤黑了。她心头一阵暗爽,原来宠爱真的是要争的啊……

    都是跟了小荷姐,她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肯定比一个十八岁的丑男人做得更好。

    ……………………………………

    小荷还挺高兴的,今日的事处理得简单爽快。

    上辈子她堕落到了底,什么事都处理得无比极端,到后期简直就是杀红了眼。如今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已经令她足够满意了。

    在她看来,厨房那群人没有犯什么大错,至多就是些小奸小恶,她也不会用极端手段对付他们。除了……小荷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表面温和无比的女子的模样。

    两世以来,小荷自问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过祝妹。

    她有时真的很想去问问那个少女,自己到底哪里惹着她了,非要……非要这样逼上梁山、赶尽杀绝。

    这一遭,她暂时赢了。

    不过她相信,那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直到把大马……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都一一夺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人的攻击对重生一次的她来说,并不可怕。

    只要不涉及到主子们……只要祝妹不把主子们牵扯进来,她都有办法应付。

    她最怕的……莫过于被上辈子的主子韦惜雪发现陛下的存在,那她所有的打算都将功亏一篑。

    这般想着,她又往身上浇了一瓢水,屋外的冷风拂过,冻得她哆嗦了一下。

    陛下四肢能够活动后,她已经不敢在屋子里擦身子了。

    她这个人又极度爱洁,只好在屋外洗漱擦身……只是幕天席地,终归还有一丝害羞。

    甚至常常惧怕有人突然闯入花田,看到她衣不蔽体。

    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种恐慌,她这身子,着实是没有一点看头的。

    她记得当司寝丫鬟的时候,每天都见韦惜雪的身子,  那才是胸大臀翘、丰腴壮美。韦惜雪是典型的青州人体型,天生高挑骨架大,她从小锦衣玉食,养得浑身肥瘦得宜、凹凸有致。

    小荷随意瞧了下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韦惜雪差不多有自己五倍那么大吧……

    饶是如此,韦惜雪还日日要求她们这些司寝丫鬟给她揉按胸脯,以求更加挺拔壮硕。甚至有时,她还会柔媚地叫着陛下的名字,仿佛陛下在给她抚慰一般。

    啧啧啧,也真是可怜,堂堂一个昭仪,日日独守空闺,欲望都得不到疏解。

    她就不同了,虽然上辈子没有,但这辈子待到陛下报恩,她就能拿着钱去养面首了。

    她甚至想着,定要多养几个小白脸,天天与他们及时行乐,来补偿她两世以来所受的所有委屈。

    而此时此刻房间之内,谢淮听着水声,时不时见屋外伸展的柔荑,耳根的红霞久久不退。

    特别是对方进房间之后,照常去翻那本文字版避火图,来来回回仔细研究,更是让谢淮害羞得早早钻进了被窝。

    谢淮稍稍等了等,一直等到对方照常熄了灯火,对方也没有丝毫动作。

    他心头有点不愉,想到早先屋外那个叫小符的少女,在对方的脸颊啄了一口,他都没亲过……

    他今日在床上等了很久,也暗示了很久,对方都对他毫无表示。

    他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脸侧——

    当真如此丑陋,丑陋到她连轻啄一下都嫌恶心吗?

    巨大的失落粘稠地笼罩着他……渐渐沉入湖水之中。

    …………………………………………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荷过得都不错。

    厨房那些人像是偃旗息鼓了,或者还没有找到折腾她的方法。

    陛下四肢在劳作中渐渐养好了,无论是种花还是翻土,看起来都游刃有余。

    直到有一日,小荷提早回来,见到谢淮还在洒花种。她不由地停下脚步,捧着脸观察起来。

    看着看着,她蹙起眉头,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阿松哥,你洒的是什么种?”

    “白檀。”谢淮回答。

    小荷出现一刹那的怔愣,旋即跳了起来,“你在花田里种白檀?”

    谢淮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是树啊,应该种在花园里,这里只能种一些可移栽的花草!”小荷急得尾音都扬起来了。

    但是这时候她还没发作,她决定好好问问,陛下,把其他花种种在哪里了。

    于是她看到了本该在温水里浸泡,却被烫水浇烂了的菊花花种;

    本该附着在烧火棍上,结果被匀称洒到田里的凌霄花枝;

    还有本该分株向阳生长,最后惨被淹没枯萎的鸢尾花花株……

    ……

    就……小皇子让每一种花都死得挺别致的,水是烧得烫烫的,种是洒得匀匀的,肥料是浇得多多的。

    这些花,死,也是死得透透的!

    不得不说他尽力了,也不得不说每一种力都使错了位置。

    谢淮心头忐忑,也不知自己到底做好了没有。

    他真的一点活计都没干过,也不知这些还处于幼苗时期的花草,到底是死是活。

    他只敏锐地觉得,小荷似乎在蓄力,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小荷拿这个土撬,想把那深入土里生长的凌霄花枝给除掉,结果那花枝早就深入了地下,拔得她坐了个屁股蹲。

    这凌霄花最是不能洒入土中的,它们太过顽强了,枝丫深入土地,誓要把其他植物的生存空间挤占完全,把土里的营养给吸收干净。

    如今这些根部爬到深土里,不知道要挖多久才能挖得干净。

    小荷气极了,指着田地终于爆发了出来,“我往地上撒把米,鸡都比你啄得好;拉条狗,狗都比你舔得好。”

    以往小荷对他,皆是百依百顺,这是谢淮第一遭被骂。

    他尤自不信对方会骂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荷还没听过这样的要求,素质极其低下地重复了一遍。

    谢淮这辈子,还没有被这样辱骂过。他心头翻江倒海,眼尾红了个彻底。

    他杵起拐杖,笃笃笃地转身即走。

    小荷叉起腰,使劲使劲散气。散了大半天,红温许久的脑袋才重新清醒过来。

    她猛然抬头,看向田埂尽头那个急走的人影,等等!

    她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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