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嫣思来想去,除了骆二爷和那个陆家,也想不出是谁了。

    然后她又看了林大花一眼。林大花连忙摆摆手,“小姑子,绝对不是我。”

    忽然林大花好像想到了什么,绿豆眼眯了眯,“我先回家一趟。”

    她气冲冲的样子,走路地都被震颤了。

    “不会是林大花吧?”周晶晶道。

    “一个人哪里说改就能改的?”一个村民附和。

    “先别下结论,大家谁家里有铁笼子,竹笼子什么的,只要能装蛇的就行。”骆嫣道。

    有两个村民都说有。

    待他们拿过来后,骆嫣将一些粉末洒在笼子里,再放到田里。

    让人惊奇的是,蛇全都往笼子游了过来,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全部都进去了。

    装了满满两个笼子的蛇!

    这么多的蛇,这要说没人放的,打死也不信。

    一个村民用铁耙在田里耙了一会,确定没有蛇了,大家才抬着笼子走了。

    果然大部分都是水蛇,还有一些毒性不强的蛇,不然周大海可有得受的。

    骆嫣不怕蛇,她把有毒的蛇,用火钳子夹了出来,另外放在一个笼子里。

    她要留着,还有用。

    剩余的水蛇,嘿,挺肥的嘛。

    送上来的大餐,怎么能不要呢。

    不过,她得先把这个害人的混蛋给找出来。

    去试试骆二爷不就知道了?

    骆嫣换了身衣裳,把头发扎成丫鬟髻,用布蒙着脸,只露出眼睛,就出去了。

    骆寒看她走去的方向,对骆渊说了什么……

    此时天已经黑了,骆嫣轻手蹑脚来到骆二爷家。

    村里人为了省灯油,一般这个时候还没点灯,昏暗中,只听见屋子后院有人说话的声音。

    “林大花你发什么疯,我是你家公,你敢抓我!”正是骆二爷的声音。

    “我就是看在你是我家公的份上,才好心劝你,去给人家道个歉,不然等人家查到你,更没好果子吃。

    人家姑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骆二爷生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若是有证据就来啊,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骆飞回来让他收拾你。”

    林大花冷笑了一下,“你那个儿子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赌呢?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喂,你去哪里?给我回来!还没做饭呢。”骆二爷骂骂咧咧地叫嚷着。

    “做个屁!”林大花一溜烟不知跑哪里去了。

    蒙着脸的骆嫣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故意压了压嗓子,变了个声音说:“骆二爷,骆二爷。”

    “你是——”

    “嘘,是陆老爷让我来的,给你送这个。”

    天黑光线很差,骆嫣趁着骆二爷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时候,递过去二两银子,。

    “这是陆老爷给你的报酬,说你这次放蛇的事做得很好。”

    “二两!”骆二爷看见那碎银子一闪一闪的,眼睛发着光,心思都在银子上了,哪里想到别的,再说,陆老爷派来的丫鬟蒙着脸不想让人看见也很正常。

    他立马就把银子抓了过来,“好说好说,主要是你们陆老爷厉害,搞来这么多蛇,我看这回还有谁敢给她家帮忙。”

    “是吗?你们就这么点手段?”

    忽然,丫鬟声音变了个样。

    骆二爷这才觉得不对。

    定睛一看,只见那丫鬟慢慢地解下脸上的布巾,不正是骆嫣那臭丫头吗?

    “二爷,果然是你和陆家干的好事,你看这是什么?”骆嫣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骆二爷差点吓得魂飞天外。

    那东西居然是条蛇!不知为何不咬骆嫣,却对着他猛吐着蛇信子。

    “让你也尝尝被蛇咬的滋味!”

    骆嫣挑了条微毒的水蛇,够骆二爷喝一壶的了。

    因为银子抹了引蛇的药粉,水蛇专挑骆二爷拿着银子的手咬下去。

    骆二爷哎哟一声,手一松,银子都掉在地上。他以为是毒蛇,心里作用,倒在地上哇哇叫。

    骆嫣把银子捡了回去,“害人还想要银子,做梦!”

    骆二爷还在地上打着滚,“杀人哪,救命啊。”

    “哼,骆二,你害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怕。”

    忽然,村长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过来,手里点着竹柴火把,“骆二,真是你干的,你也算歹毒了。”

    几个村民把骆二爷抬了起来,“抓他去给周大海磕头赔罪。”

    “按照我们村里的规矩,还得在祠堂跪两天,说一万句你愧对列祖列宗!”村长道。

    骆嫣没想到村里还有这种规矩,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毕竟这事没有闹出人命,又没有证据,去县衙不一定受理,而且说不定陆老爷和县衙早已蛇鼠一窝反咬他们一口呢。

    村长按村里的规矩治骆二爷却没人敢说什么。

    骆嫣对骆渊竖起大拇指,“村长是你叫来的吧,干的好。”

    “是哥让我去叫的。”骆渊说。

    “没想到哥对村里的事情也挺清楚的,我以为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呢。”骆嫣高兴道。

    “姐,你以前对哥关心太少了,完全不了解他。”骆渊忽然想到答应过哥的事,就闭口不语了。

    骆嫣道:“你说的对,以后我会多关心哥的。”

    两姐弟回了家,这事还不能就这么完了。

    明着来不来,那就暗着来,你暗我也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然让那个陆老爷以为他们好欺负呢。

    吃过晚饭后,骆嫣哄了团子们早点上床睡觉,便又再次出去了。

    骆寒见骆嫣提了那笼子毒蛇,拄着拐杖跟在她后面,“我跟你一起去。”

    骆嫣笑道:“哥,不愧是兄妹同心,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骆寒对她的马屁一点也不感冒,反而有些不悦的样子。

    瞥了她一眼,道:“陆老爷宅子里头有不少护卫,危险,我可以给你把风。”

    骆嫣道:“那更不能让哥去了,你的腿还没好呢,再说,等下会下雨,你就好好呆在——”

    她没能说下去,因为骆寒的脸上像布了一层寒霜似的,盯得人心头一颤。

    “我若不去,你也不能去。”他语气有些严厉。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骆嫣笑道,“那就兄妹同心,其力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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