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安静起来没有存在感,一旦被注意到却让人移不开眼一样的矛盾。

    真期待看到他痊愈后,像常人一样奔跑的那一刻。

    “喂,你们数好了没有啊?”骆嫣收回目光,笑着凑到团子堆里。

    骆曦低呼,“姐,我算了一下,银票银子加上铜板折合起来,居然有九十三两五百八十文。”

    “这不奇怪,因为今日去那个避暑山庄就挣了六十六两。明日肯定就没这么多了。”

    “也很可以了。”骆老太太欣慰道,“村里人家两三年都未必能挣到这个钱。嫣儿平时不要太辛苦,祖母但求你们平平安安。”

    说完,骆老太太眼眶湿湿的。

    骆嫣知道她必定是又想到了儿子和儿媳妇。

    道:“祖母,别担心。我预算了一下,稳定下来后,铺子里每日估计能净赚三两多银子,一个月就是一百两,一年就是一千两,加上以后我可能还要想别的收入,等我们有更多的钱,各方面走动一下,说不定能让爹娘早点回来。”

    “嘘——”骆老太太看向四周,“你爹的事慢慢来,他当时曾派人悄悄告诫我们,他的事情他能处理,我们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我知道,祖母,我不会鲁莽的。”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夜里,骆嫣又去了趟空间,调配了一种能通过泡脚,让人安神好眠的药。

    也许不久就会用到。

    然后骆嫣又想,还可以做点什么多搞点钱,毕竟空间里那么多种子。

    翌日,她一早起来,发现上次让团子们种在篱笆下面很多种子冒芽了。

    她想起祖母说过,这里除了番茄,辣椒也是没有的,人们吃辣,都是通过姜蒜花椒胡椒调味。

    这可是大大的商机啊。

    辣椒乃是辣中之王,没有辣椒,这世界是多么乏味。

    所以,早饭都没吃,骆嫣又拉着周晶晶去逛田了。

    南盛国位于整个大陆南方,气候温暖,眼下还不到七月,种一轮辣椒,特别是线椒,也是来得及的。而且桃花村的土地也很适合种辣椒,特别是山脚下那一片旱地。

    如果到时还能将水引到那里,灌溉不成问题,那就更好了。

    周晶晶道:“但是,那些旱地都是村里好多户人家的,不一定每个人都愿意卖给你。”

    “不卖的话,租也成。”

    骆嫣打算晚些时候再去那些人家谈谈。

    由于村长的宣传,家家户户都已经往地上喷了杀蝗虫卵的药,骆嫣心里也总算踏实了些。

    而她田地不远处李家村,陆老爷的田地,还是老样子,蝗虫卵遍地。

    一是,人家陆家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药能治蝗虫卵,而且也不愿意让骆嫣赚他们陆家的钱。

    二是,就算他们想买,骆嫣也不愿意把药卖给他们。

    为了防止到时蝗虫飞到桃花村来,骆嫣觉得是时候加点防护措施了。

    要是这个费用要是有人报销那就更好了。

    干脆,就和灌溉的水渠一起搞,所以,是时候找王侍郎“请教”水利问题……

    此时,正在朝堂上的王侍郎,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哦,现在他已经不是王侍郎,而是王尚书了。

    工部尚书一职已经空缺了一段时间,因为王侍郎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旱灾地区的水源问题,皇上一个高兴,今日早朝,就将王侍郎擢升为工部尚书。

    王尚书这会意气风发,喷嚏也打得特别响亮,惹得不远处的沐非离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王尚书笑笑,看来站队翊王没有站错。

    翊王虽然有时狠厉,但对待自己的人,还是很慷慨的,会抓住机会暗暗提拔他们。

    下朝后,王尚书按照翊王的吩咐,到御书房为骆姑娘求赏赐。

    这殿下也真是的,明明说自己去求的,却临时改了主意,让他去。

    不过,王尚书今日看殿下脸色好像不太好,关切地问:“殿下你身体不舒服?”

    沐非离道:“胃痛。”

    昨夜回来后,吃着府里的食物觉得食之无味,一直到今早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他怀疑那个女人给他吃的那两碗粥是不是有毒。

    王尚书着急道:“那殿下要快找个太医看看,别耽误了病情。”

    “啰嗦,快去你的御书房。”等那个女人来了,非要治她的罪不可。

    王尚书这次为骆嫣请赏也没什么难度。

    论功行赏,骆嫣的确有最大的功劳。

    皇上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虽然骆海犯了错,但一码归一码,这次骆嫣提供的催雨剂,解了旱灾之苦,功不可没。

    想到此女还是翊王的前侧妃,皇帝一时起了点好奇心,就下了道口谕,让一个公公去请骆嫣进宫领赏。

    今日,骆嫣吃过早饭,照例要到镇上铺子去,鉴于昨日骆渊记账比较混乱,她请骆寒也一起去指导一下,毕竟骆渊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这两日时不时有一场阵雨的,小河沟里的水也涨了不少,可见其他县也已经下雨了。

    骆嫣心想,王侍郎应该被皇上表扬了吧,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请他来帮忙搞点水利建设,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你在想什么?”骆寒看见她嘴角微勾的,乌黑的水眸荡漾着光芒,忍不住问。

    骆嫣回过神来,指着路边的田地说,“哦,我在想,我们村里的灌溉方式还是比较落后,又累,效率又低,如果在四周挖沟渠,把河水引入,那不是方便多了吗?”

    骆寒有些吃惊,“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不过河里的水怎么引到田里呢,河水地势比田低。”

    “有一个办法,筒车你们听过吗?”这里没有电,也没有抽水机,只能是用筒车了。

    “筒车?”骆寒摇摇头。

    骆渊表示更是没听过。

    可惜驴车上没有纸笔,骆嫣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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