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猛地颤抖。
我看着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流进针管,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你干什么?”
我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医生头也不抬,专注地操作着针筒,“温总交代的,给你做个体检。”
体检?
在这个冰冷的病房里?
我心中警铃大作。
“我不需要体检。”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却被他牢牢抓住。
“由不得你。”医生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放开我!”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突然,针头一歪,剧烈的疼痛让我脸部扭曲。
“啊!”
鲜红的血液从针孔处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医生似乎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叫来护士处理伤口。
护士用棉球按住我的伤口,一股刺痛再次袭来。
“配合一点。”医生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
“我要离开这里。”我坚定地说。
医生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温总的授意,谁敢放你走?”
他重新调整针头,再次刺入我的血管。
这一次,我没有再挣扎。
因为我知道,反抗是徒劳的。
抽血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医生拿着薄薄的体检报告,轻轻敲响了温晴办公室的门。
“进来。”
温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医生推门而入,将报告递到温晴面前。
“陆先生的身体状况不太理想,各项指标都不达标。”
温晴接过报告,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
“什么意思?不能做手术?”
医生微微颔首,“他的身体太虚弱了,现在进行手术风险太大。”
温晴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击在医生的心头。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亮温晴阴沉的脸色。
“那就把他养好!”温晴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医生心中一凛,“是!”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温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狠辣,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只有无尽的恨意,在她的胸腔里翻涌,燃烧。
温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无力地跌坐在真皮座椅上。
落地窗外的城市喧嚣,在她听来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嗡嗡作响,扰人心神。
她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试图驱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沈时的脸,苍白而扭曲,从楼梯上滚落,一下,又一下。
还有宋淮远,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能再心软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宋淮远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宋淮远虚弱的声音。
“淮远,你好好休息。”温晴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肾源。”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真的吗?”宋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难以置信。
“嗯。”温晴淡淡地应了一声,
“等时机合适,就给你做移植手术。”
“晴晴……”宋淮远的声音哽咽了,“谢谢你。”
“不用谢。”
温晴的语气依旧冷淡,“你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挂断电话,温晴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眼神复杂。
为了宋淮远,她可以不择手段。
即使是牺牲一个陆斐,也在所不惜。
她想起医生的话,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暂时还不能做手术。
那就先把他养好。
养肥了,才能宰。
温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暗夜中盛开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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