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昏暗的灯光下,空气仿佛凝固了。
傅柯文和柳倩被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装修豪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两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温晴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看到完全,傅柯文语气里充满了愤怒,“温晴,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了陆斐。”
温晴轻笑一声,“放了他?凭什么?”
“陆斐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了手术,他会死的!你这是在害他”柳倩焦急地喊道。
温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
“那又如何?这是他活该。”
傅柯文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温晴已经疯了。
她为了宋淮远,已经不顾一切了。
柳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他们完了。
温晴不会放过他们的。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我坐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心急如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我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泛白。
恐惧和焦虑,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傅柯文和柳倩。
害怕我真的被温晴逼迫捐肾。
病房的门被推开,温晴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缓缓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傅柯文和柳倩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别想会有人帮你。”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知道,傅柯文和柳倩被她抓住了。
“你把他们怎么了?”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温晴笑了笑,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放心,他们现在很好。只是暂时不能离开而已。”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知道,温晴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绝望,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温晴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独自面对这无尽的黑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傅柯文和柳倩焦急的面容。
他们一定在担心我。
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病房的冷气,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皮肤。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我几欲作呕,我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室里,动弹不得。
白色的灯光,照得四周一片惨白,像极了死亡的颜色。
我的脑袋里,一片混沌。
记忆的碎片,像破碎的玻璃,散落在我的脑海里。
我努力地想要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却徒劳无功。
我记不清很多事情了,但我记得温晴。
记得她眼中的恨意,以及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种种折磨。
手术室的门开了,温晴走了进来。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极了前来吊唁的死神。
站在门口,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准备好了吗?”她问。
我没有回答。
只是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她。
“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恨你。”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温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恨我?”她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两个医生推着手术车走了过来,他们把我从床上解开,抬上了手术车。
手术车缓缓地向手术室门口移动,温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视线与她的视线交汇的瞬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手术车即将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再次看向温晴。
“我恨你。”
我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我的声音更加清晰,更加坚定。
温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等等!”她突然喊道。
手术车停了下来,医生们疑惑地看着她。
等了几秒,她忽然开口,
“手术推迟一个星期。再等等吧。”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劫后余生这个词,此刻如此真切地贴合我的感受。
刚刚,在生死一线徘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破碎的,凌乱的,却真实的画面。
我记起了更多的事情,我和温晴,做了五年的夫妻。
五年,一个多么漫长的数字。
可这五年,她恨了我五年。
恨意,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啃噬着我的灵魂。
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她要如此恨我?
无力地睁开眼睛,私人医院的天花板,一片惨白。
像极了温晴的脸,没有一丝温度。
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我像一条搁浅的鱼,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像极了时间流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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