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章,陈远道、宋永成,陈恒之四人早早就等在了何家门前。
何东方被他爹背到了车上,又安顿好孙如意。
“几位贤侄,东方就拜托给你们了。”
几人纷纷摆手说是小事,告别了何春德一路连猜在想的。
他们当初只记得那小丫头说自己在什么沟?到底是赵家沟还是苏家沟?
还是赵家屯?李家屯?
结果几人到了平水镇一路打听之竟真找到了赵家沟。
今日的赵家沟几乎整个村里的人都在地里干活。
爹娘在远处翻地,孩子们能帮忙的就帮忙,太小的就在地头自己玩。
年岁大的只要还能走也都到地里帮忙,这就是庄户人家!
他们一年的生计粮食全靠春天耕种,不想饿死就要干活。
“这这村里怎么能都没有人。”
齐章看着空荡荡的村子,陷入了沉思。
“许是都在地里,咱们等等吧!”
何孙氏毕竟年岁稍长,对于农事也有些了解。
“何伯母稍作,我们去找人。”
天气还不算热,几个人心里着急,直接挨家挨户的找起人来。
一连敲了十几家门都没人,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农人果然不易,一家一户竟都到地里,没有一个闲人在家。
直到半晌,终于一户人家有了人。
“谁呀。”
总算有人了,可那是村里有名的懒汉,揉着眼睛开了门。
“请问,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小女孩会看病?”
齐章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是小神医不成?
“会看病的,还小女孩?没有没有。”
村里就一个翟大夫,那都是老的抽抽了咋能是小姑娘嘛!
几人又走了半个村子还是没碰到什么人,也没听说村里有一个小姑娘会看病。
一直到了晚上,天要擦黑了,齐章几人已是等的极其不耐烦。
何夫人不想放弃希望,只能在村口石墩子跟前等着。
“老伙计今儿辛苦了,晚上回去给你吃草料。”
“明个儿是不是轮到俺家了,俺家那地啊,就等着这宝贝呢。”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从四面八方的农田往村里走 。
安静了一天的村子在傍晚总算有了生气。
一个小女孩,驼着背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个字都不想说。
正是在地里辛苦干活了一天的苏薏。
村里农忙的时候,夫子也不给大家上课了,所有孩子都去地里帮忙。
“唉,难道来错村子了,那小丫头到底在哪里啊?”
齐章几人无聊的在大石蹲上蹲着,看到有人经过就拿眼睛去看。
村里人看到村口有几个陌生人也都互相猜测这到底哪里来的,来他们村是找亲戚还是干啥。
“让一让!”
苏薏低着头,累的半个字都不想说,也不知道是谁挡住了她的路。
可前面的人非但没有让还激动的大喊大叫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她快来人啊。”
村里人听到声音都停下了脚步,就看到一个少年挡在苏二丫面前大呼小叫。
“这哪来的傻子?咋还挡着人二丫的路不让走?”
车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声音都连忙下了车,总算是找到人了么?
也不枉费他们在这等了这半天啊。
“小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你和你爹他们买书。”
齐章看着苏薏,兴奋的帮苏薏回忆那天的事。
“奥,想起来了,你说我是乞丐。”
苏薏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了,是那个嘴贱的。
“你记不记得你说东方身体要是不舒服了来找你,他现在来找你了。”
苏薏其实早就把这事忘了,当时那话也不是他说的,是玉佩。
“二丫怎么了,他们是?原来是那天的几位小哥,快到家里喝口水。”
苏老二热情的招呼几人,跟村里人介绍这几个都是读书人。
一听是读书人,村里人热情了不少,又听说车里有病人,更热情了。
帮着找了个板子把人抬到了苏老二家里。
路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和那几个书生说着话。
苏老二家里虽然也没啥吃的,不过听说几个书生都没吃饭,他还是让李逢春张罗了吃的。
炒几个鸡蛋,炖个白菜的,又到屠户家里买了斤肉。
总算凑了四菜一汤出来。
苏老爷子和老族长都被喊来陪客人,这是村里最高荣耀了。
“农户人家,没啥好东西,垫垫肚子。”
老族长招呼着几人吃饭,李逢春还贴心的单独盛出了何孙氏和何东方的饭菜。
而她带着三个孩子则是在灶台上吃的。
客人那里是四个菜,可鸡蛋是有限的,母女四人就只能有啥吃点啥了。
虽然没什么好东西,可一顿饭下来大家也都吃饱了。
吃过了饭,何母焦急的找到苏薏说明来意。
苏薏点点头,她能看出来,何母是真的着急。
“东方哥哥,把手给我。”
何东方乖乖的把手抬了起来,苏薏小手搭上他手的那一刻,他竟有种那是个毛茸茸爪子的感觉。
轻敲玉佩,微微闭上眼睛,这次来的是黄家黄三姑!
在睁眼时,何东方竟变成了个女子。
一身白衣,可那一张脸比衣衫还要白。
散乱的头发,眼眶发青,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珠一动也不动。
那女子此刻恶狠狠的看着苏薏,周围阴风阵阵,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呜呜呜,你这个黑心肝的,为何拆散奴家与何公子。”
屋子内的众人原本都在盯着苏薏给人看病。
可突然何东方像变了个人一样,竟哭泣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东方你在乱说什么?”
何东方看向何母,做了个女子行礼的姿势,有些害羞的道。
“婆母好,奴家是何公子的人。”
“住口!他是人你是鬼,人鬼殊途岂能在一起?”
小姑娘横眉竖眼,一派威严!
“小小黄家,莫要多管闲事,何相公与奴家早就定了终身的,再过几日奴家就要接相公过日子去了。”
女鬼并不惧怕苏薏和苏薏身后来帮忙的黄家之人,冷哼道。
“休得胡言,看看你把他缠成了什么样子,孽障!”
可那女鬼却半点不怕!
“一月前,何相公路过奴家栖身之地,把身上的玉佩给了奴家。
姻缘册上也该有我和相公的名字才是,你修你的道,奴家成奴家的好事。
莫要多管闲事才是!!”
说完这一句,眼前的何东方大吼一声,一把掐住苏薏的脖子。
“不好,赶紧按住他,咳咳!”
苏薏没想到这女鬼如此凶狠,胸口玉佩变得滚烫起来。
屋内众人赶忙去拉何东方,可那何东方哪里像个病弱书生。
几个人都扯不动,一个挥手就能把人给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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