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有人事先设好了圈套,守株待兔一般。
提及此事,朝阳公主脸上的惆怅,愈发浓郁了。
“母后明明答应我,说会帮我劝说父皇,让我嫁给赫连朗的。”提到这个名字,朝阳公主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颤。
魏晞微微眯起双眼,皇后果然插手了。
“那日母后说,让我把赫连朗叫来一同商议。我便派人给他送了信。”朝阳公主缓缓说道,“我们向来守礼,见面选在白日,还是在后花园那样的场合。平日里,我与男子说几句话也是寻常事,哪晓得父皇却突然出现,非说我们是在私会。”
“他还让人把赫连朗抓起来就打……”想起那日情形,朝阳公主眼睛微微泛红。
“那皇后娘娘呢?她没有出面帮你吗?”魏晞追问。
朝阳公主摇摇头:“那日母后突然病重,下不来床,次日就出宫去寺庙祈福了。”
“每年的这段时间她都会去祈福的。就是不知她还能不能赶回来送我一程。”朝阳神色哀伤,满心迷茫。
她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可对于去河洛族之后的日子,心里实在没底。
见朝阳公主如此神伤,魏晞便留下来,陪着她又多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宫门快要宵禁了,这才匆匆离开。
听完朝阳公主所言,魏晞越发觉得皇后身上藏着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宫门出来时,邵阳已经先行离开了,只剩琴心守在那儿等着她。
晚风轻轻吹拂,魏晞提议散着步回去,也好趁机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清醒清醒。
可走着走着,街道上本就没什么人了,却忽然传来一阵耳熟的男子声音。
“别跑……你也敢看不起我!”
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随后是女子压抑的呜咽声。
琴心心里直发颤,赶忙紧张地四处张望,小声说道:“夫人,咱们快些走吧。”
而这声音,却让魏晞瞬间想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往回忆。
前世时,付源一旦在外受了气或者遭了辱,回到家便会对她非打即骂。
方才那声音,她听得真真切切,正是付源的。
只是这被欺负的女子,绝不可能是魏莺。
所以……付源背着魏莺在外面找女人!
魏晞一边想着,一边和琴心加快脚步,匆匆离开此地。别看付源平日里一副文弱甚至窝囊的模样,可一旦发起疯来,那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着实可怕。
不过……魏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她准备给魏莺送上一份别样的“礼物”。
此时此刻,魏莺正在宅子里与付母吵得不可开交。
“都是因为你不贤良淑德,我儿子才不愿归家!”付母趾高气昂,身上穿金戴玉,尽显张扬,“我看呐,就该多给我儿子纳几个妾,好早日传宗接代!”
魏莺气得浑身发抖,呕吼的模样倒也和在外面判若两人:“纳妾绝对不行!你们一家吃我的住我的,我还要给他养女人?没门儿!”
“他自己学艺不精,被司马尚书退回,也不知道在家勤奋苦读,整日就知道在外结交些狐朋狗友!”
魏莺越说越气,心里直犯嘀咕,真怀疑前世付源是怎么考上状元的,自己把日子给他安排得舒舒服服,他反倒越发不知上进了。
还有这个付母,天天想着在这宅子里当家作主,还老是指使她的丫鬟,处处对她耍威风。
魏莺在这个家里,每天都过得一肚子气。
正吵得激烈时,有家仆匆匆跑来禀报,说话吞吞吐吐的:“老爷……回……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又有什么可惊慌的?他人呢?”听闻付源回来,魏莺像是换了副面孔。
在付源面前,她还是那娇滴滴的软娇娘。
见她这样,付母啐了一口:“呸!狐媚子!”
魏莺哪肯吃亏,当即回怼:“老不死的东西!”
那家仆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小声道:“老爷躺在了门口,好像是喝醉了,但是……”
话还没说完,付母就急匆匆跑了出去,嘴里喊着:“躺地上多凉啊!别把我儿子给冻坏了!”
“你们这些吃白饭的,也不知道把人给扶进来!”
魏莺翻了个白眼,疲惫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打算出去。
他老娘心疼,就让他老娘去照顾吧整日就知道去喝酒,明天非得断了他的开销不可!
如今这座清逸园的所有开销都是她在维持,一部分来自于之前安华年给她的铺子的收入,一部分来自娘家补贴。
这才勉强维持。
结果付源还如此不知上进!魏莺越想越头疼。
“夫人!”秋月小跑进来,面上有些惊慌。
“叫叫叫!叫魂儿呢!你慌什么?”魏莺此刻正一肚子气没处撒。
秋月被骂的瑟缩,小声道:“夫人,您还是去门外看一眼吧。老爷他……”
“他怎么了?死了?”魏莺一脸不耐烦。
“不是。”秋月满脸焦急,她凑近魏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魏莺顿时脸色大变,拍案而起,气冲冲跑出去!
秋月急忙跟上。
魏莺心急火燎地往门外赶去,还没等走到门外呢,就瞧见有家仆正搀扶着付源往院里走,付母在一旁担忧地跟着。
见魏莺过来,付母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赶忙一个箭步跨到付源身前,伸开双臂,那架势仿佛要把付源整个藏起来似的。
“你不是嫌弃我儿子吗?那就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快起开,不用你管他!”
魏莺咬着牙,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她气冲冲地加快脚步,三两下就走到近前。二话不说就伸出手猛地把付母往边上一扒拉:“你给我起开!”
那劲头大得让付母一个踉跄。
在看见付源的瞬间,魏莺几乎气炸,双脚狠狠一跺,尖叫声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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