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徵略紧张地往下一扫。
【啊咧?竟然没发现。】
【哦~对对对,竹马少年说的是西夏语,真公主能听懂,明霞郡主她听不懂啊。】
【哈哈哈,郡主大大以为这是两对男女私奔的戏码,悄悄提醒真公主和竹马少年,让她们不要相信大猪蹄子画的大饼,说不定一出城就被大猪蹄子给卖了。】
【实在喜欢可以跟未来的夫君商量一下,各玩各的……男人爱你就应该体谅你,不该让你为难,乖乖做地下情人……啧啧,不愧是养了一群面首的郡主大大,真公主这个只会被强取豪夺的小可怜儿都听傻了。】
楚流徵都能想象出来真公主的表情,再一次强烈要求系统配图!
【卧槽!拓跋勇发现竹马少年跑了,带着护卫追来了。】
【高丽使臣也发现真公主不见了,派了护卫来找人。】
【都往城隍庙来了喂!】
楚流徵紧张地往下扒拉。
【等等!!城隍庙底下竟然有条地道!明霞郡主带着所有人一起躲进地道里了。】
【我瞅瞅啊,这条地道通向的是……驿馆?】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
【奇怪,为什么城隍庙里会有条通向驿馆的地道?这该不会是哪国使臣团偷偷挖的吧?】
楚流徵在系统里翻找,想找到挖出这条地道的人。
【地道、地道、地道……】
【啧啧,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京城里的地道还真不少。这些人属地鼠的吗?】
【哦~大部分都只是挖了一点点,是战乱时候的人用来躲避兵祸的,好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家里有地道来着。也亏得京城干燥少雨,要是像两广那样多雨,早不知塌了多少了。】
楚流徵翻得眼睛都花了才终于找到出处。
【蛙趣!竟然是先皇秘密派已故的崇德侯带人挖的,难怪明霞郡主会知道啊。】
【话说先皇为什么要挖这么条密道?】
楚流徵感觉自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仔细扒拉相关八卦。
【呃,为了关键时刻能够神兵天降?】
楚流徵:“……”
这么光伟正的理由一点都没有惊喜。
她感觉自己啃到了一嘴没滋没味的瓜皮,刚要去啃别的瓜,目光忽地一顿。
随即瞪大。
【噗——哈哈哈!炸茅厕!!】
【先帝爷不小心被西夏使臣阴了,因为要维持大国风度不能明面上报复回去,所以专门让人挖条密道去炸西夏使臣居住院落的茅厕什么的……到底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主意啊?】
楚流徵点开细看。
【蛙趣!是崇德侯!!】
她震惊。
【崇德侯不是百官之中最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人物吗?怎么可能是他?】
楚流徵怀疑自己又看串行了,特意反复确认。
【竟然没看串,真的是已故的崇德侯。】
【果然传言不可信,这跟真人八竿子打不着啊。难怪让崇德侯负责挖地道,敢情就是他出的主意。】
【西夏前太子的死还与这事儿有点关系呢。】
【那前太子也是倒霉,伤口不小心沾上秽物被感染了,他没当回事,结果回国没多久就死了。】
【也算因果相连,这前太子妥妥的祸从口出代表人啊。他但凡少说两句阴阳先帝的话,不让先帝掉进语言陷阱里当众丢了面子,何至于碰上这出以致英年早逝?】
【话说回来,先帝爷你这么缺德你崽知道吗?】
散步到附近的靖凡崽:“……”
谢邀,现在知道了。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就不该走到弄云苑附近来!
驿馆茅厕爆炸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当时他听闻此事,还曾猜测过是他国使臣的阴谋,比如想在盛国的地界儿上炸死西夏使臣从而挑起大盛和西夏刀兵相向,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他怀疑过瓦剌,怀疑过安南,甚至怀疑这是西夏人的内斗,万万没料到,自家父皇才是那个罪魁!
似乎嫌他被打击得还不够,楚流徵的心声接着传来。
【啧啧,先帝爷干过的缺德事不少呢,比如悄悄套某臣子麻袋,比如故意放出假消息看某御史跳脚,比如说漏嘴某臣子不举,比如……】
萧靖凡:住嘴!朕一点也不想听父皇的黑历史啊!!!
楚流徵才不知道因为她的心声,某人心里那伟岸威严的父皇形象崩塌了一角。她不断用意识往下划拉,在心里啧啧感叹。
【这干过的缺德事连起来都能出本书了,书名我都取好了,就叫《我当缺德皇帝那些年》。】
【先帝爷叫什么“仁德帝”啊,还是“缺德帝”比较适合他。】
萧靖凡脸色阴沉。
妄议先帝,果然还是把这个女人砍了吧。
【都说父债子偿,暴君的绿帽体质该不会就是先帝爷太缺德的报应吧?】
朕没有绿帽子!!
萧靖凡的脸色乌漆嘛黑,能滴下墨汁来。
想刀人的眼神藏不住!
周元德等人吓得心肝儿直颤,一个个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己不会呼吸。
某人的心声还在火上浇油。
【暴君是顺光帝,这个“光”是熬夜太多头发掉光光的意思吗?】
萧靖凡磨牙。
朕的刀呢?
【不过,就暴君那优越的骨相和光滑的皮相,就算头发全部掉光光那也是全天下最俊的光头,没有之一。】
萧靖凡怒气一滞。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罢了,看在这女人还有用的份儿上,饶她一命。
周元德就瞧见自家陛下来回踱步两圈儿之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跟回光返照似的。
大太监着实看不明白。
【对了,光顾着看先帝爷有多缺德,明霞郡主他们靠着密道躲过追兵的后续呢?】
楚流徵想起来前面那个切开的瓜才吃到一半,又翻回去继续吃。
在她翻找的过程中,萧靖凡原本往外走的脚步一转,往弄云苑里走去。
他摆手不让周元德通报,还没走到楚流徵住的屋,一个小宫女忽然开门出来,对着他纳头便拜:“奴婢冬雾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委实不算小。
屋子里绣荷包的茉香和躺床上找瓜的楚流徵都听见了。
茉香还以为楚流徵睡着了,犹豫了一下没叫她,开门出去。
楚流徵:???
不是,好歹叫我一声啊。
她睁开眼,竖起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暴君要是进来我就醒,要是不进来我就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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