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楼双手叉腰走出来,“是本王逼着你家世子来此处的,既然王妃误会了,本王陪着世子一起回去。”
正好也看看杜常月到底会说些什么。
或许也能借此机会威胁她!
家丁自是不敢阻拦,韩朔却冷声道:“不必了,殿下还是先去驿站歇息吧。此乃镇北王府的家事,不便旁人着手。”
言毕又看向一旁的侍卫。
“你等护送殿下回驿站。”
“是。”
呼延楼却不肯,“本王还不想回去,正好也有些日子没去镇北王府了,今日前去用过早膳再回驿站也不迟。”
说罢双手背后,提脚朝着马车走去。
韩朔见拦不住,只好妥协答应让他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直到走远,容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本王?殿下?难道那位是……”
她仔细想着韩朔说的话,不由得想得到这些日子京城中的传言。
大雍五皇子来了京城后,一直住在驿站中。
那位大抵就是大雍五皇子吧。
真是没想到,此人竟然会来了青楼。
可惜就这么走了,她也错失了一个高枝。
镇北王府。
韩朔与呼延楼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然大亮。
但李氏还在主院厅堂内守着。
杜常月劝不动她,只好跟着一起守在主院。
见韩朔和呼延楼一起来,她不由得想到那块玉佩。
但眼下还不是拿出玉佩的时候!
二人一同跨进厅堂,李氏见呼延楼也来了,只得起身。
呼延楼拱手一揖:“见过王妃。”
“殿下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李氏说着又暗暗留意着韩朔,闻到他身上那股胭脂俗粉的味道,眉头不自觉皱起。
见韩朔要和呼延楼一起落座,李氏冷声道:“我只说让殿下坐下,谁准你坐下了?你先将昨夜一事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楚,此事绝饶不了你!”
韩朔简直哭笑不得。
但也只能心平气和的解释。
“昨夜是殿下要去青楼,儿子没办法,只得跟着一起去。不过殿下可以作证,儿子不曾碰过那些女子,也不曾做过任何逾越之举。”
李氏狐疑的看向呼延楼。
却不料呼延楼一脸无辜道:“昨夜本王带着一女子回屋,倒是不知世子可曾找过别的女子。此事本王还真不能给世子作证。”
韩朔:“……”
这种时候他又不能作证了?!
没见过这种倒打一耙的。
“我相信世子。”
猝不及防声音响起,众人都看向了杜常月。
她莞尔一笑,“世子从不是花心之人,而今又一心想建功立业,断不会留恋于烟花柳巷之地。此事世子也只是要跟着殿下一起去青楼保护殿下而已。”
意料之外的信任,几人却听的神色各异。
呼延楼咬了咬后牙,看向坐在对面的杜常月,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异样感觉。
分明清楚韩朔去了青楼,却还能如此信任他。
这世间又能有几个女子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惜这样的女子,不是他的。
察觉到心中所想,呼延楼蓦然一惊。
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念头?
当真是疯了!
“你听听常月说的,亏得是常月,这若是换了旁人,单单就今日这事势必要跟你闹个没完没了!”李氏更觉能去到杜常月,当真是祖上积德。
韩朔亦是没想到在呼延楼不愿作证之际,杜常月还能如此信他。
当真是出乎意料。
李氏仍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如今你既然有了常月,日后你若是再敢去花天酒地,我都饶不了你!”
闻言韩朔含笑点头:“儿子记下了。”
有了杜常月,他哪里还需要别的女子?
“此事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时辰也不早了,府中可曾备下早膳?”
李氏看向秦婆婆,显然是不知此事。
秦婆婆忙道:“已经在做了,想必再有一刻钟就好了。”
“今日殿下有意在府中用膳,有劳母亲派人伺候着。儿子与常月有事要说,先行告退。”韩朔说完就朝着杜常月走去,弯腰牵起她的手。
亲眼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李氏才放心下来。
只要杜常月相信韩朔,她也就不担心了。
呼延楼盯着那二人的背影,却更觉心中酸涩。
奇怪,怎会生出这种感觉?
倒像是……嫉妒!
回到小院。
韩朔与杜常月进了屋,荷叶正要跟进去伺候,不料杜常月却忽地言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事与世子说。”
荷叶和青折也只好先退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世子可知昨夜我在何处?”
入夜自然是在府中,但她如此问,难道是不在府中?
韩朔疑惑道:“在何处?”
“在香玉楼。”
杜常月唇角弯了弯,“嘉琳郡主对青楼十分好奇,我二人便冒险先去香玉楼,但也只是去看看。不过昨夜却在香玉楼中遇到一位熟人。”
说话间两人去到矮桌前落座。
韩朔才刚坐稳,就听杜常月轻飘飘的说出一句:“遇见了大雍五皇子。”
“呼延楼?!”
他顿时惊呼,“不可能!你怎会在香玉楼遇见他?他昨夜是在翠云楼!”
话音刚落杜常月就掏出了玉佩。
“此人昨夜去了香玉楼,戴着帷帽,但我认得他的衣裳。这玉佩也是他跳窗逃跑时掉下来的。”
韩朔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他认的这玉佩,正是呼延楼的。
这也是大雍皇室子弟都有的,平日里呼延楼都是将这玉佩挂在身上,不等弄丢过。
可如今却赫然出现在杜常月手里!
他不禁觉得疑惑。杜常月却一语惊醒梦中人。
“世子不妨今日去翠云楼后面,看看有没有脚印。说不准此人是从翠云楼跳下来,赶到香玉楼,又从香玉楼跑回了翠云楼。”
“还有昨夜在翠云楼陪着他的那位姑娘,也需得仔细审问。”
即便没有证据,可杜常月所言的这种情况,倒是当真有可能会发生。
至少呼延楼完全有机会从翠云楼跳下去,再赶到香玉楼,之后再度折返回来。
“但他去香玉楼做什么?”
“这个恐怕就只有他和那位梅珍姑娘知道了。”
杜常月拿起又被他放在桌上的玉佩,“倘若不出所料,那位梅珍姑娘应当是大雍留在京城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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