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众人被押入大牢,此事在京城传开。
一时又引起轩然大波。
就连七王爷也知道了此事,可却觉其中蹊跷:“你等可曾见过呼延楼的尸首?”
正站在对面的几个侍卫纷纷摇头,“不曾见过。”
即便昨夜一直派人守在驿站附近,但也仅仅是见到一辆马车离开了。
呼延楼的尸首在不在里面,无人知晓。
如今甚至都不知道呼延楼到底是不是真死了!
“你们几个,想法子去看看呼延楼的尸首,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人拱手道:“是。”
随即四人便退了下去。
正站在门口的管家提脚走进门,“王爷,韩二少爷来了了,王爷可要见他?”
七王爷嗯了声,“将人带来吧。”
“是。”
不多时,韩江临便能被人带去了。
见是七王爷恭恭敬敬的行一礼。
“见过七王爷!”
七王爷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他肩上的包袱,双眸眯起:“韩二少爷如今是胆大,大晚上为何要离开镇北王府?”
这两日他一直派人守在镇北王府的门口和后门,就是为了盯着镇北王府的一举一动。
甚至也曾言道,但凡王府之中有人出来,就将人带来。
至少他也要看看是否有可用之人。
没想到竟然还真找到一个非同寻常之辈!
“王爷是知道的,镇北王府这次闯下大祸。在下不愿与那些人一样,整日里就只知道惹祸,这才迫不得已离开了王府,想要出去闯出一番名堂。”
但没想到七王爷竟然一直派人在盯着他们。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愁着没有地方投靠呢。
“不知七王爷有何处能用的上在下,只要王爷一句话,在下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江临拱手弯腰道。
七王爷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识抬举。”
手里杯子放下,七王爷余光扫过韩江临。
“既如此,你就亲自为本王跑一趟北方,去见一个人。”
韩江临先是一怔。
好好的要他去北方做什么?从京城到北方可是不近呢。
可转而一想,如今哪里还有他选择的机会。
既然是七王爷吩咐,他只管照做就是。
“是。”
狱中。
李氏倚靠在柱子上,双目失神的看着镇北王,不知是想到了何事,竟然笑了出来。
镇北王与韩朔一同看向她,似是不解。
没等二人问,李氏便解释道:“妾身只是觉得,整个京城之中,也就只有镇北王府的人接连两次入狱。甚至还是满门都被带来了,连下人都没能躲掉。”
“上次是有绥远王出手相救,这次绥远王也不在京城之中,看来是真没有人救咱们了。”
但细想却也觉得可笑。
“王爷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镇北王却是面目严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韩朔。
韩朔淡然道:“上次王府上下能平安无事的出去,这次必然也能。”
“上次是被污蔑的,这次可不是被污蔑的。”
李氏心里明白,这次大抵是出不去了,但一想到呼延楼的事情,又释怀似的长舒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大不了圣上就将咱们三人的脑袋砍了。”
“这些下人定然不会有事的。”
至少砍了他们三人的脑袋就能给大雍一个交代了。
只要能不让大雍发兵,就算是好事!
“只可惜常月她……”
一想到杜常月的事情,李氏忍不住红了眼圈。
韩朔低声道:“常月将所有人的事情都想好了,可唯独就是没想自己的。”
声音虽不大,可在静谧的牢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就连李氏也听得清清楚楚。
“想好了何人的事情?”
她疑惑的看着韩朔与镇北王。
韩朔提脚上前,去到她身边坐着,“想好了镇北王府的事,也想好了大祁的事。但就是不曾想自己的事情。”
李氏仍旧没能明白过来,一脸的茫然。
但看着韩朔与镇北王皆是一脸淡然,倒像是对如今这局面丝毫不惧,才觉出此事蹊跷。
该不会入狱一事是两人筹谋的吧?
“你二人到底有何事瞒着我?”李氏仔细打量着韩朔。
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韩朔如今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将呼延楼活活打死。
他如今行事是越发的沉稳了,虽不如杜常月,可比以前是好太多了。
难道呼延楼一事也在二人的算计之中?
“不对,你二人定然是有事瞒着我,到底是何事?”
“此处人多眼杂,实在不便多说,母妃也不必问了,一切都被常月安排妥当了。”韩朔轻声叹气,又刻意将嗓音压低:“常月中途醒过一次,但也仅仅是行了不足一刻钟的时辰。”
“她醒来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将破局之法告诉了儿子。”
也幸好是有杜常月的法子,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会出何事。
李氏听后即便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明白既然是杜常月想到的法子,必然是能让他们平安无事。
“常月她……她果真是天底下顶好的女子,当初果真是娶对了。”
说着便忍不住红了眼。
转而又怒瞪着韩朔,“日后你定要好好对她,即便常月日后不能生养,你也要好好对她!”
且不说如今能不能救过来,即便是能救过来,此次中毒一事,恐怕也会损其根本。
韩朔心中明白,“只要此毒能解开,日后即便没有子嗣,儿子也会好好对她,断然不会纳妾!她若喜爱孩子,便从宗族兄弟之间过继一个!”
过继子嗣倒也常见,京城中也有高门大户如此行事。
李氏与镇北王也并无异议。
“只要你二人觉得好就行。”
深夜,皇宫内。
几个太医围着杜常月仔细查看,皇上站在不远处的床榻上。
目光死死的盯着屏风。
就连身侧姚贵妃递过来的橘子也没看见。
“陛下为何非要救此人?难道是看上了此人不成?”姚贵妃试探着问。
皇上眉头一紧,不耐烦道:“此乃镇北王府世子妃,朕亦是初次见她,何来的看上二字?朕只是好奇,此人究竟能有多厉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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