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亲都亲过了,只是换个衣服还需要我回避啊?”
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要他出去等候,他一时也来了兴致,又笑着问了她一句,不过这话可是有点儿恬不知耻了,果不其然,李寒衣在听到后直接发火了,拿起脱下的筒袜朝他扔去,并骂道。
“你给我滚!我警告你,你要再敢提刚才的事,我一剑杀了你!”
李寒衣话音刚落,那把挂在墙上的铁马冰河剑便自行脱离剑鞘,飞到了它主人手中,李寒衣拿到剑后直指卡洛斯的鼻梁,目光十分凶恶,就好像真的要杀人一样,显然,她是真生气了啊。
毕竟她刚才是被强吻的,而现在那个混蛋还不知羞耻的把这件事挂在嘴边,简直不是个东西,她想不发火都难,卡洛斯倒也没因为李寒衣拿袜子扔他而生气,只不过他看到李寒衣出剑后。
他心里也很发怵啊,毕竟那把冒着森森寒气的长剑正指着他面门呢,而且那母老虎的眼神的确有杀气啊,他可不敢拿命去赌,因为这个凶女人正在气头上,所以他往后挪了几步,讪笑道。
“别别别,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着,卡洛斯便弯腰捡回了地板上的筒袜,又随手扔到床铺上,然后转身朝轿门外走了,没办法,谁让那个凶女人开不起玩笑呢,他要再不识趣一点儿,那个母老虎可是真会拿剑砍他的。
毕竟他刚才就挨了人家一拳啊,那力道可不是闹着玩,他被打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所以他只能撤了,李寒衣见那个混蛋走了,她便松开了握剑的手,长剑脱手,竟自己朝剑鞘飞过去了。
只能说那把铁马冰河牛批了,到底是天下剑谱中排名第三的灵剑,果然名不虚传,而李寒衣也继续解扣子去了,毕竟她身上的衣服沾了马匪头子的血啊,血不刺啦的,是得换一身干净的。
现在已是虚空时间夜晚八点半,在马车外的篝火旁,佩特正坐在一个树桩上发呆呢,在火堆边上还放着一口小锅,虽然盖着锅盖,但锅里的热气仍旧从缝隙中溢了出来,应该是煮了东西。
碗筷勺子啥的就放在锅盖上,虽然那口锅从火上拿下来了,但紧挨着篝火堆旁边还有几个厚面饼被插在削了皮的树杈上烤着,而且那几个面饼被火炙烤的是直冒热气,表面都已经焦黄了。
从那几个干净的空碗来看,佩特此时应该还没有吃晚饭,毕竟他大哥没出来,他肯定不能第一个吃啊,所以只能等了,然而就在这时,卡洛斯从马车轿里走了出来,出来后还关上了轿门。
然后踩着阶梯走下马车,朝篝火堆那边去了,佩特也没想到他大哥这么快就出来了,他顿时一愣,但很快他就想明白原因了,估计他大哥跟那个李寒衣没成啊,不然哪有这么快完事儿的。
不过这些事也不该他去管,索性他就拿下了碗筷和锅盖,又用勺子在锅里搅了几下,明显是准备盛饭了,而卡洛斯呢,走过去看了一眼铁锅中的食物,然后找了一个树桩坐下了,同时道。
“今天煮了粥啊”
“嗯,夜里凉,熬点儿热粥暖暖肠胃大哥,给”
说着,佩特就拿起一个瓷碗,用铁勺在锅底捞了些比较稠的粥盛到碗里了,那粥并不是普通的白粥,里面除了麦粒和米粒以外,还有不少碎肉,看那肉沫儿的纹理应该是牛肉,颜色略红。
不过这已经煮熟的卤牛肉再经过一次大火的熬煮,肉里的油脂也全部被熬了出来,导致那锅粥油光锃亮的,那牛肉也因为二次加工导致有些发白,也得亏是切的碎,否则一定很柴很难嚼。
不用说,这碗比较稠的粥肯定是给他大哥舀的,将粥盛好后,佩特又从火堆旁的树杈上拿下一个烤的发黄的厚面饼,然后递给他大哥了,卡洛斯也伸手接住,看着碗里的粥全是米和肉沫。
稠到不能再稠,他也忍不住朝锅里瞅了几眼,想看看锅里的粥是稀是稠,没办法,因为那个母老虎还在车里换衣服啊,他总不能跟他兄弟一块把稠的吃了,然后给那个母老虎喝稀米汤吧。
反正他做不出这种事,更何况那母老虎还有伤呢,所以他绝不能在饮食上对她苛刻,但事实的确如他所想,因他这第一碗粥稠到跟吃米饭一样,那锅里剩的粥确实稀了,若再舀几勺稠的。
恐怕那锅里剩的就是米汤而不是米粥了,因此,卡洛斯没有吃这碗粥和面饼,而是端着晚饭从树桩上站起身了,显然,他是想给那个李寒衣送饭啊,毕竟他不愿让她吃他们剩下的米汤啊。
“大哥,你端着饭要干嘛去?”
佩特见他大哥站起来了,他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同时,他也在拿勺子给他自己的碗里盛粥,不过舀的挺随意,并没有刻意去捞锅底那些稠的,听到他兄弟在问他,卡洛斯也解释了一下。
“我去给车里那个送饭,她腿上有伤不方便出来,你给我拿双筷子”
“噢”
听到他大哥要去给那李寒衣送饭,佩特有些不高兴,因为那第一碗粥他特地捞了锅底,那是相当稠啊,几乎都是麦米和肉沫儿,他大哥要拿这碗最好的粥给那个剑仙送去,他肯定不满啊。
毕竟那碗粥是他专门给他大哥盛的嘛,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佩特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一双筷子递给了他大哥,卡洛斯用那只拿面饼的手接住了筷子,然后便朝马车那儿走了,边走边说道。
“你先吃吧,我马上就出来”
“嗯”
佩特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再没有言语了,而且他也的确听了他大哥的话,端起盛满的粥碗跟一个烤热的面饼去吃饭了,很快,卡洛斯就登上了马车的阶梯,因手里端着碗和饼的缘故。
他没有敲门,只是用脚轻轻地将轿门给踢开,然后便走了进去,而李寒衣此时正在床上换衣服呢,她那件白色外衣才刚刚脱下,还没来得及穿上新的干净外套,结果那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李寒衣也是瞬间被惊了一下,即刻拿起衣服遮在身前,没办法,因为她上身现在就只有一件小衣【也就是肚兜】,她当然得遮了,可当她看到闯进的人是那个混蛋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不许进来嘛!!你想死是不是!!”
李寒衣冲着进门的卡洛斯大吼了一声,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不用想都知道她很生气啊,对于那李寒衣的吼声,卡洛斯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转过身用脚把门关上了,然后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李寒衣正在拿衣物遮挡,但卡洛斯还是看到那母老虎穿的粉色小衣了,他也不禁老脸一红,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像李寒衣这种母老虎居然会穿那么少女的小衣啊,简直亮瞎他的眼睛。
本来他还以为那个母老虎会穿比较宽松的男式内衫呢,结果人家穿的是女性小衣,还是绣着牡丹花的那种粉色小衣,这可真是超乎他的想象,出于尊重呢,卡洛斯立即将脸撇到一侧,道。
“我这不是给你送晚饭嘛,可不是故意进来看的啊”
说着,卡洛斯就朝书桌那边走了,不过他的话李寒衣不会信,但她此刻正忙着拿衣服挡身子呢,也没法儿去拿东西打那个不要脸的混蛋,所以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继续冲他大声吼着。
“送你个头的晚饭!!你能不能要点儿脸!!赶紧给我滚出去!!”
“谁不要脸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好吗?”
听到那个凶女人在骂,他还狡辩了一句,因为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啊,那个母老虎又不是脱光了,她身上还穿着小衣,甚至还拿外套挡着呢,他顶多就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胳膊而已。
并没有看光她啊,所以他不会背这个黑锅,当李寒衣听到那个混蛋还在说便宜话后,她的脸都快烧着了,都红到耳根那里了,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但她没法儿腾出手拿东西打他,只能骂。
“你还说!!我叫你滚出去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我马上就走”
此时,卡洛斯已经走到书桌旁边了,他将手里端着的热粥和面饼还有筷子放到了茶盘上,然后便转身朝门外的方向走了,他可没那个胆子留下去欣赏那母老虎更衣,因为他只有一条命啊。
“赶紧滚!!”
尽管那个混蛋一直是侧着脸,甚至已经调头朝外走了,但李寒衣还是气得不行,又大声吼了他一句,谁让那个混蛋不要脸呢,明知道她在换衣服还故意跑进来,她都有砍他一剑的心思了。
而卡洛斯呢,也没有反驳在身后大骂他的母老虎,只是快步走了出去,出去后还贴心的把轿门关上了,见那混蛋走了,李寒衣这才舒缓下眉头,稍微平复了些心情,然后去穿那件外套了。
卡洛斯在走出马车后就去篝火堆那边坐着了,毕竟该做的事他都做完了嘛,对此佩特也没说什么,哪怕他刚才依稀听到那个李寒衣在大声吼骂,但他不会去管他大哥的事,仅是吃自己的。
也没说再去给他大哥舀粥啥的,因为最稠的第一碗被他大哥端去送人了,他有些不高兴啊,而卡洛斯也不会在意这些,就自己盛了碗粥,又拿了个面饼,然后掰开面饼泡在粥里去吃饭了。
很快,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四十了,卡洛斯他们早已吃完晚饭,正在各自铺床准备睡觉呢,当然,佩特没有,他还忙着在营地周围撒石灰粉,只有马车里的那俩在铺床。
不过李寒衣并没有去铺床,因为她自从受伤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肯定不会腾地方,所以卡洛斯只能打地铺了,也得亏是他车里带了不少细软,被褥这些还是不缺的,不用睡什么包袱布。
此时,卡洛斯已经在地板上铺好了被褥,只不过位置要靠门口一些,距那个母老虎的床可谓是远远的,而他本人已经躺到了褥子上,只是没有睡着,看那模样应该是在想什么伤心的事儿。
脸色非常不好,而李寒衣也同样没有睡着,尽管马车轿里的蜡烛灭的就剩下两根了,可这偏向昏暗的光线并没有使她增强丝毫睡意,因为她左小腿的伤口在疼啊,疼的她没办法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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