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将纸巾装进口袋,直到很久后,才说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不要你对我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哪怕有了别人,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深深抽了一口烟,轻声说道:“不会离开。”
肖小漫埋头在我怀里,尽管没有再发出哭声,可我感到她的眼睛仍在淌泪,我的感官做不了假。
我思索了两分钟,想通了一些问题: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大多慢热,所以肖小漫在和我二十多年的陪伴中,产生了深深的感情,像海底三万里的珊瑚,深到无法浮出水面;而男人恰好相反,在一起久了,便会没有了感觉。说白了就是喜新厌旧,可这好像是造物主给男人设定的情感程序。
女人的情感程序是:无论男人多么喜欢她,多么爱她,相识的时间短仍无法走进她心里。
今天的天气有点怪,一股凉风徐徐吹过来,我看到远处还是晴空万里,但这片方圆数十里却被乌云笼罩成了阴影,与远处比像是两个世界,尽管没有下雨,但我知道,肖小漫的心里一定下起了雪。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可能是沈晴雪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看,或许不想看,因此我没有拿,是肖小漫说:“看吧。”并主动帮我将手机从衬衣口袋里拿出,递给了我。
我这才看了一眼,确实是沈晴雪发来的消息,她向我问道:“家梁,你帮张先约到乐乐了吗?”
我回复道:“没有。”
“没关系,下次再说呗,那个,里脊买了吗?”
“买了,等会儿我回去做。”
“你现在在哪里?”
“外面。”
“好,早点回去,好像要下雨,你注意别着凉了。”
我没来由的四下里望去,没有发现有奥迪a5的影子,接着我往马路上看,果然看到十字路口对面,一辆奥迪a5朝着城里驶去,白色的,尾灯在闪烁……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因为她最低有两台奥迪a5,一台白色,一台粉色,可她肯定还有别的同款车的……我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这台车究竟是不是她?
我没有发消息问她,一来开车不安全,二来我觉得她会说:“以后告诉你。”
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10:30了,现在回去做糖醋里脊还不晚,可是小漫呢?我低头看向小漫,发现她正在看着我的手机背部,我猛然想起,我告诉过她:这个手机是朋友送的。她当时没有问我,但现在一定猜到了什么。
或许,她已经明白,这台手机是她口中的那个白富美送我的,只是她现在并没有问出来,她选择没有看见,就像之前那样装傻一样。
我不禁将肖小漫又抱紧了一些,而后突然想把她带到沈晴雪那里,我做糖醋里脊给她们两个吃,可这真的合适吗?小漫虽然不说,但心中一定很委屈,因为我带她进入别的女人家中,对她来说很残忍。
将思维倒过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喜欢别人,然后居然带我到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家里吃饭,这说好听点叫没心眼,说难听点:煞笔,你没长脑子吗?!
“你是不是有事要去做?”肖小漫看着我的眼睛。
“嗯,有……有点。”我低下头目光躲闪,这一刻,我无端的感到自己变得矮小,而她是光辉女神,神圣巍峨。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说过,我不要你对我好,我只要你不离开我,好不好?”
“好,不会离开,暂时失陪一下,那我去了?”
“嗯。”
我却没有走,依然抱紧着她,直到很久后才离开。
我不打算在沈晴雪那里吃午饭了,我给她做好后,抹完药,立刻回来找肖小漫,事实上,如果不是沈晴雪必须得抹药,可能今天中午我不会回去,只是可能。
我没有选择去开那台大g,而是打了一辆出租离开,我知道,小漫一定是看着我离去的,如果她看到别的女人给我开的是价值百万的豪车,她该有多痛苦,多失落,多么的自责和难受!!
……………………!!!!!
我情商够用,我会尽量照顾好她的感受!
……
回去后,我意外发现沈晴雪已经回来了,她正立在窗台前,用一把木梳子梳着头发,仿佛听见我推门,她转身向我笑道:“回来啦?”
“嗯,这么快就交接完了?”
“不是,伯伯老了,头脑有点跟不上了,我给他说的多,他反而会混乱。”
“嗯。”
我发现我居然变得有点少言寡语,兴许是我心虚吧,可我也告诉自己,我和沈晴雪不是情侣关系,好像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可能是我情商够用,随意一想便会考虑到许多。
沈晴雪继续梳着头发,我则去洗了手,打开冰箱去做菜。
糖醋里脊我曾和老爸做过很多次,我的厨艺来自于我爸,我爸的厨艺则来自于快音,尽管老爸千年不下厨,但每次下厨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经过我的一番料理,半小时后,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里脊就做好了,在此之前:沈晴雪蒸上了米,因此现在可以开饭了。
“我就不在家吃了,有点事要出去,我先给你抹药吧。”我试探了一句,如果刚才那辆车是沈晴雪,那么她不会问我出去做什么,因为她已经知道我是和肖小漫在一起的。
“出去干嘛?”
我看着她,就这样看了很久,却没能发现出什么来,只好说道:“小漫来汝南找我了。”
“这样啊,她是你的青梅竹马,远道而来你应该尽地主之谊的,那你快来给我抹药吧,对了,你不交女朋友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我终于正视了她这个问了很多次的问题:她在怕我和肖小漫确定恋爱关系。不过,也或许不是吧,或许是我想多了,我拿起药瓶给她抹药。
沈晴雪的病情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了,几乎只剩下那些红片片了,我想,她现在应该没有疼了,只有痒。
我问道:“这些红片片就是痒的罪魁祸首吧?”
“是啊,唉,每天晚上都要饱受折磨,有时候痒的睡不着,睡着了还会被痒醒。”
我点点头,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给她抹药,直到抹完了药,将瓶子放在桌上,给她盛了一碗米,我推门离去。
在我关门的刹那,沈晴雪忽突然叫住了我,轻声向我说道:“家梁,刚才十字路口那辆奥迪a5,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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