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听完戴宗的详细情报之后,他立刻说道:“戴统领一路辛苦了,请先在此休息,我要去找钟大人安排作战部署了,恕不能陪。”戴宗也是摆了摆手说道:“军情紧急,呼延将军请快快安排。”
呼延灼走出府门之后,连忙对着手下说道:“钟大人,徐宁等人到哪里了?”“回将军,徐宁已经到你的书房了,钟大人马上就到!”“好!”呼延灼点了点头,然后自己转身前去另一个院子里找自己的老爹呼延赞。
不一会儿,众人皆是着急忙慌赶到,聚在了呼延灼的书房里。钟繇见呼延灼如此火急火燎召集众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苻坚来犯了,张口问道:“呼延将军,可是那羌人和沙陀人来犯了吗?”
呼延灼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当着诸位将军的面说道:“戴统领刚刚从和番县赶了回来,据他所言,沙陀族长李克用亲率领一万骑兵、五千步卒直奔姑臧城来,应该是想要强攻姑臧城!”
“那苻坚的羌氐人马呢?”老将军呼延赞直接问道。呼延灼回答:“而苻坚率领六千羌氐轻骑,向着武威郡其他县、乡杀来,应该是想要徐徐图下武威郡的其他地区!”
呼延灼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他们不怕苻坚、李克用来横的——合兵一处强攻,或者是强攻姑臧城,亦或者是一起在外面野战,不管是那样,他们手下的蜀国精锐都不惧怕任何敌军。
但就是怕他们来奸诈的——分兵袭之,欺负蜀国兵少,让蜀国首尾难顾,不得不分兵迎战。这样一来,就给了敌军以多打少的机会了!要知道,三万人vs一万人,和一万人vs三千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呼延灼此话一出,钟繇直接摇头叹气:“唉,本想希望这场大雪,可以阻碍敌军进攻的时间,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决绝果断,我们援军还迟迟未到,这下可麻烦了。”钟繇到底是文人,有些悲观。
呼延赞则是大手一挥:“钟大人,不怕他们,他们要战就战,我们奉陪到底,我们麾下将士皆是百战精兵,不怕他们!”资历尚浅的徐宁没有说话,而是静静抬头看着呼延灼,等待将军的安排。
呼延灼等众人议论了几句后,就果断做出安排:“由于敌军是分兵袭来,我们秉持着大蜀国土,一寸也不能不让的信念,必须要分兵迎战!”
呼延赞的统率能力也不差,而且他辈分最高,也确实有资格发言:“没错,姑臧城高墙厚,粮草辎重全部充足,守军只安排一小部分人马就行了,足以坚守到援军回来。其余骑兵可以全部带出去,迎战苻坚!”
呼延灼点了点头,赞同老爹的话,不过还不等他安排,徐宁就主动站起身道:“呼延将军,你和老将军更擅长统率骑兵,你们率领骑兵出城迎战苻坚吧。属下愿意率领金枪班步卒坚守姑臧,我一定能拖到援军回来!”
徐宁到来的时间很不赶巧,可以说是张富召唤的人才中最特殊的一个,其他人才要不是关键救场,要不就可以即插即用,召唤出来就可以立功。
而徐宁就不一样了,已经召唤出来快两年了,一直在凉州边境,恰巧碰上边境难得的太平年代。徐宁两年了确实寸功未立,还是呼延灼发现了他的才能,破格提拔他为个杂号将军,让他操练和统率金枪班。
所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打仗的机会,徐宁确实想表现一下自己,来向大家证明,他徐宁是可以的,证明他手中的钩镰枪的厉害,证明他带领的金枪班的威力!
不过,在听完徐宁的主动请缨之后,呼延灼的表情有些尴尬,其实在他的心里,徐宁另有安排的。徐宁率领的金枪班不是普通的步卒,而是专门为骑兵打造出来的兵种,简言之,就是用来克制骑兵的。让他们来守城,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就在呼延灼纠结尴尬之际,呼延赞站了出来,拍了拍徐宁的肩膀道:“不行,不行,你的钩镰枪、金枪班是专门为骑兵打造的,你不能来守城,这不是浪费人才嘛。你还是出去,找着苻坚的骑兵打去吧,让苻坚这个王八蛋尝尝我们新武器的厉害!”
说完之后,呼延赞又对着呼延灼道:“听见没有?你就率领城中的六千骑兵出城去,还有徐宁的三千金枪班将士也跟你出发。你们一起去阻击苻坚,追着苻坚打,争取能杀了这个王八蛋!”
“至于守城这种‘没有什么危险’的轻松任务,交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吧。我只要率领剩下的三千人,留守姑臧,仗着姑臧的城墙,坚持到援军到来,完全不是问题!哈哈哈……”说到最后,呼延赞就开始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呼延赞这话一说,其余几人皆愣住了。沙陀族可是足足有一万五千人,来攻打姑臧了,老将军只有三千人,这人数差距足足到达五倍,也太多了点。别看沙陀一多半都是骑兵,但骑兵是可以下马的呀……
而且,姑臧城可不是江陵、襄阳这种易守难攻的超级坚城。说他是武威郡第一大城,只是跟凉州其他更小的城池比起来,高大了一点而已。就姑臧这种大小的城池放到中原,比他更坚固、更高、更易守难攻的比比皆是。在没有完全地形优势的情况下,这种兵力差距,也太难守城了。
“老将军,沙陀族骑兵较多,他们攻城肯定是要先围住姑臧,将姑臧变成一个孤城,然后四面而攻。如果我们援军不能及时赶到,恐怕姑臧将身陷重围……”
钟繇忍不住出声劝道,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若是援军迟迟不到,呼延赞率领的步卒,恐怕在城破之后,连突围都突围不出去。
最终等待他们的结局也只有一个——只能和姑臧一起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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