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卞喜等人是降将,本就没有根基,故不曾说话。
其余几人倒是很热情。
吴普起身,恭敬的说道:
“主公,吾也写信给家师华佗与师弟樊阿,言明幽州要开设医堂,教授医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来,额···医堂的事情,主公不成忘记吧?”
刘和一阵尴尬,毕竟父亲刘虞不同意开设医堂教学,刘和只能说道:
“此事怎能忘记,我设想先在代郡开设医堂,然后慢慢推广到整个幽州,最后到整个大汉。做事要循序渐进,不能莽撞。”
吴普一听,连忙夸赞刘和英明,大喜落座。
马台贩马,走过的地方很多,见识也颇广:
“主公,我本是涿郡之人,涿郡皇宗刘氏乃是大宗,宗内能人辈出,有个叫····刘备的,是卢植公弟子,曾战过黄巾、做过县令,都说是有大才呢。”
刘和遗憾的说道:
“刘备确实有才,但已经在公孙瓒帐下,做了个军侯,不会听命于我了。”
马台一脸的尴尬,又说道:
“刘氏中还有一人,名曰刘志刘德然,虽无刘备之才,但也是卢植公之徒,能力应该不差。”
刘和大喜,忙令马台将刘德然请来。
鲜于银也进言说道:
“其实蓟城也有不少寒士大才,蓟城有个徐邈,书画一绝,其字画足以乱真,且徐邈博古通今,绝对是个大才之人。”
刘和欣喜,也让鲜于银将徐邈请来。
刘和回想幽冀二州的名臣武将,却大多已经有主,没有的也年龄尚小。
刘和想起一员猛将,便开口询问:
“诸位可识的赵云?”
诸将摇头,均是未曾听闻,刘和只好作罢。
众将士见刘和面露失望之色,忙推荐其他能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推荐了不少有名之士。
就在众人热烈推荐之时,家丁来报,说是有故人来访。
刘和纳闷,起身出去查看。
只见大堂内,一锦衣少年矗立。
刘和看清来人,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刘集。
刘集之前在陈留郡,帮助刘和逃离袁术、曹操的控制,是对刘和有大恩之人。
还未待刘和上前,典韦猛扑上去,抱住刘集喊道:
“刘老弟来了,可想死俺了!”
刘和也上前,张开臂膀,勉强将二人围住。
“文昌老弟,你竟也真的来到幽州,为兄亦如梦境矣。”
刘集哈哈大笑:
“玄泰哥,吾在陈留左思右想,便决定不受那奋武将军曹操的鸟气,随即变卖家产,带领家眷便来投靠你了,还望玄泰哥不要嫌弃。”
刘和用力的拍着刘集的后背说道:
“为兄平定代郡之贼,吾父已决定表我为代郡太守,现在正缺人手,刘集兄来的太及时了,简直如吾之甘霖也。”
刘集腾出一只手,抓着刘和的衣袖说道:
“吾虽也在郑公门下学了几年,但一直顽劣,不甚苦学。但小弟有几把子力气,玄泰哥但凭驱使,只要让小弟跟随在大哥身旁,就是让我做个小吏也好。”
刘和制止刘集的话说道:
“唉~,文昌弟这是哪里话,我父亲在上谷郡开通了胡市,专与鲜卑乌桓做些买卖。正愁无人能帮着打理,你这一来,便有了最合适的人选了。”
刘集一脸自豪的说道:
“要说经史子集、治理民众,那小弟是白给。但若是以货易货、买卖贸易,那小弟可颇有心得。小弟常年贩马,便是与鲜卑、乌桓、扶余等国打交道,这等小事,交予小弟便好!”
刘和大喜,当即任命刘集为‘市功曹’,主管与鲜卑、乌桓、扶余等各族的贸易工作。
又忙吩咐妻子昭姬准备酒食招待,并将自己的部下一一介绍给刘集。
刘和虽贵为幽州牧刘虞之子,但所居房舍不过间,并非什么豪华府邸。
刘和住处也没有下人驱使,也只有两个家丁护卫宅院而已。
平时做饭整理,都是由蔡琰及小玉真负责。
这倒不是刘和小气,舍不得花钱雇佣下人,只是刘家一贯简朴,就连刘虞也是这待遇。
刘和见大堂狭小,坐不下一众人等,便拉着众人到院子里落座。
众人一会谈论代郡平贼壮举,一会谈论经史子集,一会谈论风土人情,好不快活。
不多时,蔡琰将酒菜煮好,端给众人。
刘集浅尝一口,便是皱眉。
刘和一边歉意的说道:
“文昌弟,实在抱歉,我家一贯朴素,日常之食,极少有肉,还望文昌兄不要介意。”
刘集摇着头说道:
“吾非是介意,乃是惊讶哥哥乃州牧之子,日常所食竟与百姓无异。想那奋武将军自称简朴,但所食酒食也比这好太多了。难怪幽州百姓人人称赞刘伯父,这简直是圣人再生。”
刘和被刘集夸得一阵脸红,端起酒碗便说道:
“此乃家风,吾常觉得酒肉穿肠,不过是短留之物,故饭菜能果腹便好。今日难为文昌弟了,我敬弟弟一碗,聊表歉意。”
众人亦端起酒碗,一口将碗中浊酒饮下。
刘和一阵皱眉,这浊酒酸涩,只是略有些酒精之感罢了,这也能称之为酒?
众人倒是毫不在意,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此间竟如豪华宴会般热闹。
众人直聊到傍晚,知道刘和大伤未愈,方才悻悻离去。
刘和在蔡琰的搀扶下躺在床上。
蔡琰一脸不高兴的怨道:
“夫君身有大伤未愈,竟如此劳累,还要饮酒,汝不担心身体乎?”
刘和毫不在乎的说道:
“唉~,众将士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杯,况且那也算是酒?不过是些酸涩的酒糟罢了。”
蔡琰见刘和对浊酒颇有意见,便笑着解释说道:
“此浊酒乃是用幽州酸涩野果酿造,故显酸涩。夫君切莫嫌弃,这已经是幽州百姓难得的饮用之物了。”
刘和皱眉,东汉的酿造水平较差,最好的要数稻米酿造的稻酒了。
稻酒酿造后过滤数遍,便可得到略微清澈的上等醴酒了,不过那酒也就十余度,与刘和所饮的御酒相当。
但稻米乃是精粮,本就稀少,况且幽州苦寒,也不产稻米啊。
不过即便是果酒,蒸馏后的酒液也不会如此的酸涩啊。
蒸馏!
刘和忽然想到了关键,问题就出现在蒸馏上。
东汉没有蒸馏技术,酿造的酒都是过滤的酒,顶多算是甜酒罢了。
没有蒸馏技术,为何不造出个蒸馏的设备来呢?
刘和想到这里,忙跳下床榻,找来‘蔡侯纸’,设计了起来。
蔡琰见刘和在纸上涂涂画画,不解的说道:
“夫君,这是画什么?”
刘和继续认真设计,也不回头的说道:
“我要画个酿酒的器具,将佳酿从浊酒中引出来。”
蔡琰好奇,蹲坐在刘和身旁,看刘和涂涂改改一番。
不多时,刘和涂改完成,一个如蒸笼且带管道的物件出现在纸上。
蔡琰不解的问道:
“夫君,此笼屉甚是怪异,但这东西真的能酿造出佳酿来吗?”
刘和一伸手,指尖划过蔡琰的穹鼻,疼爱的说道:
“别看这物件怪异,所酿的美酒可比御酒强万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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