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与楚怀忠此刻也知道,今日是个劫,或许这一关是难逃得过去了,只是不知道独孤焕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jg
“你们在想什么,本侯自是知道,不过你们也别想得太复杂,本侯知道你们与袁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本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们明明白白地告诉本侯,袁缺在哪里?”
“侯爷,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怎么会跟袁公子扯上关系呢?眼下谁都知道整个枭城在海捕搜寻于他,这个罪过我们可担不起,侯爷……”
风花再次想辩开。
独孤焕根本不理会,直接冷言道:“风老板,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就不必要强词相辩,该如何面对,就是一个大实话的事,你们的底细本侯也是摸得七七八八了,就开诚布公吧,本侯耐心有限。”
“噢,对了,本侯不妨直言相告,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对袁缺个人的崇拜还是因为伯侯的旧情,总而言之,眼下你们得把袁缺给我叫出来,就算你们执意不说,我相信袁缺不可能不顾情义而眼见你们受罪。”
独孤焕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想见到袁缺本人。
“侯爷,敢问一句,现在鸿鹄门是不是已在你的人手里了?”
楚怀忠再次确认。
独孤焕笑了笑,说道:“那不然呢?我的楚门主!”
楚怀忠算是彻底心寒了。
鸿鹄门里涌入了大量的人,虽然不像是官兵之类的,但都是独孤焕派来的人,在瞬息之间,以雷霆之势将鸿鹄门所有的出入口封掉了,原本在总部的人都散在外面,呆在其间的人不是很多,这么来势汹汹的突然袭击,而且是奉西鹫侯爷之命前来的,任谁也不敢反抗。
楚怀仁、楚怀义两兄弟也叫大家不必反抗,一切事情静观其变。
当所有人涌进来四处搜查之后,结果一无所获,领头的人却是大大生疑,一直不相信这次突袭的结果。
此次行动,独孤焕没有动用到官兵,看来都是自己的心腹之属,看来他也不想把事情闹那么大。
楚怀仁和楚怀义也是知道,自己的大哥被西鹫侯爷叫过去,必然也是被控制住了,这一切断然不可能冲动,一切要等待有了真正眉目才能见机行事。
而且,眼前来的这帮人,都是陌生的面孔,看来这些都是平日里独孤焕潜藏的实力,在关键时刻才会出动。
“你们赶紧把袁缺他们交出来!”
几位领头的来到楚怀仁和楚怀义跟前,语气间还是平和的。
楚怀仁与楚怀义被控制住了,被多人反手扭押着,虽然没有楚怀忠那般下跪,但这种憋屈也是有苦难言的。
“各位爷,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哪里知道袁缺在何处啊?这其间必然有什么误会吧?”
楚怀仁陪笑着,看着他们说道。
“别说那么多,侯爷已收悉风声了,识趣的老实照行动,也别把大家的脸都撕破才好。”
楚怀仁与楚怀义一时沉默了,看来再说什么,在他们眼中还是狡辩。
“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理说这个时候,楚二哥他们会送东西进来,眼下等这么久了,为何尚未有动静!”
贺莽心感不妙,便走来走去。
袁缺静在一处,木凌风与杨紫梦也随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是有些担心。
他们在密室之中,此处即是无与隔世的样子,外面不管发生任何大动静,此间也是很难听得到动静的。
“一大早,楚大哥便来告知我们,独孤焕约了他去谈事情,不知道眼下情况如何了?”
木凌风也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杨紫梦轻轻拉了一下袁缺的衣袖,很温柔地看着他,说道:“袁缺,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心里一阵阵莫名的慌,总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声,再听贺大哥与木大哥这么一说,眼下我心跳得厉害,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袁缺冷静地说道:“或许大家心里都有这样的不好预感,或许该来的事情总会来的,方才我也是在想,当初我就不应该叫楚大哥跟我一同前往铁律司后崖山洞,见到了那假的父亲,此事必然绮萱夫人已知道晓一些情况,而当时我也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心急脑塞,若是把那假的伯侯了结了,或许会干脆些,现在思来想去,这真的是一个后患。”
袁缺这么一说,大家想起来更加担心了,急切的表情更是无以复加。
袁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从他的话语间及眼神之中也渗出了担心。
他又接说道:“原来我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的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沉下心去想过,想想我们与楚大哥之间的关系,就算本以为做得很隐秘,但是这枭城之中眼线盘杂,别说其它,就是独孤焕所隐藏的实力我们根本一无所知,或许我们的底细他早就了然知晓,再者便是还有那一股我们一直未摸到半点眉目的潜藏势力,我们的一切行动,或许都在他们的眼线之中……唉,现在想来,真的是太大意,太蠢了,如此一想,最终定然会累及鸿鹄门,楚大哥他们迟早会出事……”
袁缺说到这里,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踱了几步,焦虑之心已是按捺不住。
“袁缺,你说楚家三位哥哥不会出事了吧?”
杨紫梦很依赖地看着袁缺,美容的脸上一阵急色。
袁缺轻声对杨紫梦说道:“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或许等楚大哥跟独孤焕见完面回来之后,我们就知道了……”
“可是眼下恐怕已经有事发生了,兄弟啊,你还记得当时楚家三位兄台说过吗,我们在此间只有他们三人知晓,而每日的吃食都得他们三人其中一人亲自送,而且都是按时而行,若在时辰上有偏差,而且偏差很大的话,证明可能发生事情了,这可是他们提前跟我们提醒过的,而按理而言,早餐早就该到了,我怕眼下都迟了快有两个时辰了吧,都应该到中午了吧?”
贺莽语气中已然笃定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贺莽实在有些不放心,所以如此提议。
“贺兄,当时楚大哥他们再三交待过我们,若是真有事,也不要贸然出去,要有一个时除非缓冲,要不我们再等等看看。”
木凌风说是如此说,可是看得出来,他也是急得不得开交。
“若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有人找得到这里?”
木凌风看着大家,问了一下。
“此间密室,或许除了楚家三位哥哥知道晓,整个鸿鹄门的人定然是不知的,这可是极为绝密之暗室,这个倒是可以放心,但是若真是外面发生了事情,我们如此坐等,是不是有些太被动了。”
贺莽回了木凌风的问题。
袁缺此时忧郁地补充一句,说道:“再有就是,或许我们在鸿鹄门这事早就暴露出去了,只是知情者或许尚未等到最好的时机来揭露,一旦他们要行动的话,尽管他们一时间找不到我们藏身之处,但是势必然会连累整个鸿鹄门,尤其是楚家三位哥哥。”
袁缺好像也想到了最坏的一面了,因为从眼前的形势来看,似乎天已近午了,可是他们的早食之物都未见送过来,此等情况极为不妙。
在外面,楚怀仁与楚怀义及一些心腹之人,都被独孤焕的人控制着,一个个都问,可是鸿鹄门的人当然不知道袁缺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在哪里。
所以这帮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们开始一个个挨着问,若是回答不出来的,便直接一刀结果一条命,如此残忍的索逼方式,他们说是这是侯爷的命令,也是背叛侯爷的下场。
如此一来,大家都认栽了,都说不知道,见一个个鸿鹄门的兄弟成为刀剑之下的亡魂,楚怀仁和楚怀义眼神开始暴红,他们似乎有想反抗的意思,看着兄弟们的惨死,那种绞心之痛无以言表。
已经被砍了十多人了,血渍漫流开来,楚怀仁与楚怀义再次浮现出当初那般黑衣人来屠门的场景,不过那时还可以极为反抗搏杀,就算是死也不会像这样窝囊的任人宰割,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在眼前瞬间倒在血泊之中,而且都是跟着他们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不论跟随时间长或短,但只要入了门便是一家人,这看着家人兄弟在眼前无辜地死去,这种痛怎么能压制得住。
暴发了,要暴发了……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他们即将暴发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进来一帮人也冲了进来。
声音是一个冷冰的女声,来人正是玉见晚。
她带着一帮铁律司的人冲了进来,还有何解与刘以阔跟着她一同前来的。
“铁律司的人?”
这帮人见玉见晚他们冲进来,而且个个把手持兵器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当玉见晚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十多具尸体和满地血渍,突然冷眼扫了一眼这帮人,冰冷地斥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然如此猖狂行凶!”
“我们行事,你们铁律司最好别插手,省得惹麻烦。”
领头的人一脸不在乎,甚至还有些趾高气昂。
“但凡枭城之内出现此等事,皆为我铁律司所属之权责,大家给我把这帮贼人拿下再说!”
玉见晚毫不客气,一个极为漂亮的抄花手,瞬间一阵清脆龙吟之声发出,她的软剑已抖在手中,剑锋指向带头的几个,没有说话,只是慢慢逼近他们,也算是最后的一切警告,若是放下抵抗,便免除一场血斗。
“我说这位美人头,你应该是铁律司冷玫瑰玉统领吧,你要拔剑之前要搞清楚,我们在办什么事,是谁在办事?我们是奉西鹫侯爷之命前来的,所以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
那领头人直接把独孤焕摆了出来。
玉见晚听了之后,果然停了一下。
“西鹫侯爷?!西鹫侯为何会如此对待鸿鹄门啊?一个王权,一个江湖门派,这怎么能扯得上关系,再说了,就算你领的是侯爷的命令,可是你们如此这般肆意屠杀,于情于法都不容,我管你奉何人之命,再大的权在不过法,给我拿下!”
玉见晚似乎不管那么多,霍出去了。
“玉统领,你要想清楚,你这是不把侯爷放在眼里,你可知道后果,再者,我们的人多,真的打起来,我们可不管你们铁律司还是什么的……”
这领头的还算有些理智,可是玉见晚被他这话反而激怒了,这明显是在威胁。
玉见晚一声令下,何解与刘以阔带着人会直接上去拿人,怎么能束手就擒呢,当然就是一阵拼杀。
铁律司来的人不多,明显不到他们人的一半,所以如此一打起来,在人群人必然吃亏,而且来的人个个武功都不错,尤其是带头的几位,功夫还是了得的,只不过玉见晚一个已抵住了他们三个,一时打得火热。
楚怀仁与楚怀义本来就不想再忍了,借此机会顿时暴发了,而那帮鸿鹄门的兄弟也是突然跟着极为反抗起来,夺刀夺剑,把刚才那股看着兄弟倒在眼前的仇恨瞬间发泄出来,也不管那么多了,夺过武器便把那些人想尽快杀掉以为兄弟报仇。
鸿鹄门被控制的人一反抗,顿时与铁律司合为一方,那人便比独孤焕的人多了许多,这样,那整个势头便强大起来。
玉见晚对抗着三大高手,虽然一直处于游刃有余之状,可是一时也难以压制住他们,毕竟他们三人手中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刀风凌厉,出手快捷,很多次与玉见晚的软剑缠在一起,形成硬生重的搏力状态,如此一个姑娘搏力三位大汉那定然有些不济,玉见晚也深知这是他们的套路,是故意这样让其剑法精妙施展不开,但玉见晚也是老手,如此她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抽离开来,重新进行攻击,软剑所到之处,始终纠结在三柄大刀的中间。
楚怀仁与楚怀义很快击倒几人,夺过他们手中的剑,一时施展剑法,有一种所向无敌的感觉,直接见一个杀一个,也没有顾及太多后果了,因为他们彻底被激怒了。
何解手中的剑也是极占优势的,刘以阔手里的刀更是横行在前,对付那些属下没有任何难度,不过他们尽可能地不杀人,只是将其击倒或制服。
楚怀仁与楚怀义此时杀开来,直接过来帮玉见晚解围,一时形成了三对三的局面,那整个优势立呈高下。
楚家两兄弟满腔怒火,每次出剑都是制死之招,逼得对手连连后退,根本很难有还手之力,玉见晚见势不妙,还友好地提醒说道:“楚家兄弟,剑下留活口!”
楚怀仁与楚怀义哪听得进去,一找到绝杀之机,一剑下去,直接结果了那两人的性命,继而又杀向其它人。
玉见晚的对手已被制服,本见他倒地已不敢还手,可是突然楚怀义一个掠身顺过,剑锋一闪,直接把那人的喉咙割断,那人张嘴满血,吱吱了几声便断气裁下。
玉见晚看着这一幕,本想阻止,可是来不及了,只是在原地摇了摇头。
铁律司的人也死了不少,鸿鹄门的兄弟死的更多,但是总算还是把对方余下的少数给制服了,可是在鸿鹄门人面前是没有活口的。
虽然铁律司的人刀剑之下还有活口,但是楚怀仁突然大叫一声:“兄弟们,一个不要留,以绝后患!”
此声命令之下,他们冲到原本铁律司的人制服的那些人前面,也不顾他们的阻挡,直接去结果那帮人的命。
何解与刘以阔其间强加阻拦,都跟楚怀仁与楚怀义冲突起来了,结果玉见晚给他们一个眼色,他们便收起了武器,眼看着鸿鹄门的人将所有剩下的人一个个杀掉。
寒气吹过,孤冷一片,血渍满地,犹若昨日。
如此惨景,玉见晚也是当时见过的,此刻心中无尽感慨,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玉统领,你们又一次救了我们,请受我们一拜之谢!”
突然楚怀仁与楚怀义叫上剩下的兄弟们,竟然齐刷刷地跪向铁律司的人,这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是装腔作势,而那一般更是一种兄弟大义的情怀满溢。
玉见晚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忙弯腰去扶楚怀仁与楚怀义,叫他们赶快起来。
他们站了起来。
然后把武器全丢在地上。
“今日此事,虽然我们是无辜的,实属正当防卫,现我们人都在此,一切后果由玉统领定夺吧!”
楚怀仁走近玉见晚,很真诚的说道。
楚怀义也走过来说道:“人之常理,法之常情,法度之间,我们兄弟甘愿领受,不论铁律司对我们作对任何裁夺,我们都欣然接受,不过玉统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不论如何,希望法度之外能放过我们这帮兄弟,他们是无辜,一切责任由我们兄弟承担。”
大义凛然之下,玉见晚一时有些感慨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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