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康静确实是很优秀,听说到国外学的技术,回来很牛的,她来的第二年,就有人说,她要当场长,老场长当时再有一个月就退休了,可是没有成想……”邵真举杯,喝酒。唐曼喝酒,听着,不说话。这邵真也挺能说的,关于康静,要当场长,确实是真的,年轻,技术也好,当时报送上去的,还有另外一位老师傅,在火葬场干了二十一年,也准备上位。谁知道,事情的结果十分的不好,当时小道消息传出来,康静定了,是场长,就等着公布了。这也是上面做的决定,年轻,技术好,想让县火葬场有一个改观。上面也是准备在公布前,找这个老师傅谈谈,没有想到,康静就在化妆室自杀了,这让你十分的怀疑,马平坚持着,但是最终给的结论就是自杀。马平疯了一样,不让把尸体从化妆室抬出来,要求封室。实在没办法,就封了化妆室,一直到今天,马师傅没有放弃,一直在查找原因,他一直就是认为,这不是自杀,但是没有证据,马师傅也是一直没有结婚,脑袋似乎有点问题。邵真说的。“你觉得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唐曼问。“这件事怎么说的都有,还有人说,在火葬场的院子里,看到了眼睛里流着血的康静,说不是自杀,是另人杀的她,当然是在死的第七天出现的,这真假不知道了,这个确实是,我也说不清楚。”
邵真说着。唐曼分析着,看来马平坚持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那落子成生死鱼盘,说明什么呢?那位当年的想上位的老师傅已经退体了。喝完酒,回家,唐曼就经牢蕊打电话了,这件事不问牢蕊看来也是不行了。牢蕊没接电话,关机,大概是在睡觉吧!唐曼晚上八点多,带着酒菜,去了火葬场,小楼里,见到了刘举刘师傅。老头高兴。“这丫头,也不来看我。”
刘举说。“我这不是来了吗?”
唐曼说。“来了肯定就有事,喝酒。”
刘举很高兴。唐曼说事儿。“县火葬场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唐曼说。刘举看了一眼唐曼说:“确实是,马平,我们两个被称为钉子户,钉在了火葬场不走了,其实谁也不想这样。”
刘举到是看淡了这一切,说得很平淡,并不激动,而马平就不一样了。“你怎么看呢?”
唐曼问。“怎么看?用眼睛看。”
刘举说完,笑起来。“你老头到是幽默,那生死鱼盘怎么摆?”
唐曼问。刘举听到,把举着的酒杯放下,看了唐曼半天说:“有一些事情,你最好别多问了。”
“我已经入局了。”
唐曼说。“唉,这丫头,生死不怕的。”
刘举站起来,出去,一会儿回来,拿着围棋。把围棋盘放好,给了唐曼白棋。鬼落子,人听棋,生死之间有阴鱼,黑白子,鱼之急,盘盘如阴似阳旗,左走阴,右走阳,阴间之人不近墙,……刘举说,把黑棋拿出来,摆上。唐曼也摆,这不是围棋的路数。但是,是生死鱼盘。“这盘如果摆不对,就是死鱼,不会动的,近看静,远看动,动则生机呀!”
刘举说,手没闲着。喝酒,盘棋,半夜了,一盘棋完成了。和唐曼复盘完全是一样的,唐曼站起来,走到角落看,是活的,黑白鱼在动着。“这说明什么呢?”
唐曼问。“恨则生动,平则静止。”
刘举说。“这就是说,事情还是有恨在,有原因,有怨在。”
唐曼说。刘举把生死鱼盘掀了,说:“对,回去吧。”
唐曼离开,坐在车里半天,刘举掀了生死鱼盘,那也是有恨吗?他妻子的死,有恨吗?唐曼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第二天上班,干完活儿,就叫马平去喝酒,去石棚村。唐曼说:“我想开室。”
马平一愣,沉默了半天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魂落子,人听棋,不语。”
唐曼说。马平一愣,说:“你听明白了?”
唐曼说:“明白一点。”
马平是犹豫的。“开吧,开吧,迟早的。”
马平说。“那位当年要上位的师傅,知道他家吗?”
唐曼问。“老林头子。”
马平说。马平说了地址。“这件事,等我了解完,开封。”
唐曼说。马平沉默,一直没有说话。这马平这么多年来,找不到原因吗?还是找到了,不说呢?唐曼一直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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