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仍是不发一言,快速的将烧的纸钱收拾干净,默默地退了下去。
聂芊芊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个傻的,在这府里受着这样的待遇,还傻傻的待在府里不跑。
聂芊芊没再耽搁,继续探查至后院最西北角一处小院,此处应是一间客房,四周都没什么人,却有一个丫鬟守在小院门口处。
聂芊芊心中奇怪,这样一个偏僻的位置,怎还有一个小丫鬟守着。
聂芊芊趁着丫鬟不注意闪身进了小院内,正要摸进房间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声响。
“嗯嗯嗯~~~”
“啊啊啊~~~”
“啊!!!”
聂芊芊脸瞬间黑成锅底,想把耳朵全塞上,这种叫床声她可一点都不想听。
她刚准备闪身离开,却听到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个死鬼小点声。”
声音娇媚万分,听的人直想打哆嗦。
赫然是柳媚卿的声音!
介于钱一况的身体状况,还直直的瘫着呢,屋里的定是别的男人。
哦,绿光闪烁,好大一顶绿帽扣在了钱一况头上啊。
聂芊芊离开的脚步停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嗯,好大一个瓜,不吃白不吃。
可惜不能嗑个瓜子。
“老头子瘫着呢,怕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和散漫。
“老头子突然发病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咱们下的药重了,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反应。”柳媚卿声音娇柔,带着几分担忧。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每日的药量都是我亲自称量好的,当初你想办法让我进府做这厨房管事不就是为了将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啧啧啧,聂芊芊摇摇头。
这一对可太不是人了,柳媚卿出轨,还把奸夫带到了府上,并给钱一况每日投毒?
狗都干不出这事来。
柳媚卿:“要不,加大点药量,每日对着他那张老脸,真是腻都腻死我了。”
“不妥,加大了药量他快速发病怕是会被大夫瞧出来端倪。”
柳媚卿:“哼,你过于小心了,我瞧那济世堂的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
“媚卿,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赚钱的能力还是有的,让他再多赚个几年钱,为咱们攒下更多的家底,他死后,咱们的生活也能更舒坦些。”
柳媚卿轻哼一声,没再反驳。
钱一况别的本事没有,守着钱氏当铺多年,识人鉴宝的能力还是有的,留着他这些年,一是怕他死的太快引人怀疑,二就是想让钱一况多多赚些银钱。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况且,老头子现下竟结识到了赵老爷,有赵老爷帮衬着,这生意又上了个台阶。”
柳媚卿感叹,“他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那赵家夫人怀上身孕后始终无法安眠,赵府寻医未果,找了玄妙道人算卦,说是受了厌胜之术,为其做了挡煞道法,还叮嘱要寻得上好的玉佩安枕,钱一况听说后从当铺中翻出了一个环形玉佩送过去,没成想竟真有效果,赵老爷大喜,这才与老头子交好。”
环形玉佩?
聂芊芊本是坐着吃瓜,一脸八卦的神情,听到这里,笑容收敛,神色认真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这牛鼻子道人说的太玄,这厌胜之术真有效果?”
柳媚卿:“这可说不好,我可听说了,这赵府可不简单,听说是从京城的大户人家来的,京城中人的手段多了去了。”
男人惊讶,“京城的大户人家,跑来清河县这偏僻之地?”
柳媚卿:“那便不知是为何了,反正老头子运气好的很,听闻此事想要巴结上赵府的人众多,送去了不少玉器,都没有用,老头子送去的那枚玉佩我见过,瞧着没什么特殊之处,偏偏就起了效果。”
男人语气不屑,“我看不过是送去的时机刚刚好,碰上了这赵夫人不再犯病而已吧。”
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便能驱邪安枕?男人明显是不信的。
可若不是普通的玉佩呢?
顾霄的玉佩虽看着普通,可既然能作为他身份象征的凭证,定然不简单。
聂芊芊听完,心中笃定,顾霄的环形玉佩定然是被钱一况送给了赵老爷。
这瓜不白吃,获得了重要信息。
聂芊芊正想着,却察觉到屋外除了她之外,一道微不可察的气息。
这道气息很浅,若不是聂芊芊勤加修炼,五感更加敏锐,怕是听不到的。
还有人在?
谁和她一样在这里吃瓜?
聂芊芊心里冷笑,这一对奸夫淫妇白日宣淫,完全将钱府当做自家了,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不就有人听到了嘛。
屋里的男人似是对柳媚卿又动了手脚,惹得柳媚卿一阵娇笑。
柳媚卿:“别搞了,我得去给老头子煎药了,煎完药还得把多多带去看看老头子。”
话音落,屋里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男人闻言,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和多多不能相认。”
柳媚卿:“相认不相认重要嘛,重要的是多多是钱府唯一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钱府所有家业的。”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那还不是我当初处理掉了大夫人和她的孩子,一点点药量就足以让她难产,一尸两命。”
柳媚卿在男人的唇上轻点一下,“知道你医术了得,用药的本事大着呢。”
聂芊芊听着,拳头都硬了,这瓜吃的她要心肌梗死了。
医术了得?
这话从柳媚卿的嘴里说出来真是侮辱了医术二字!
她听不到便罢了,既听到了这对狗男女的恶行,便不能什么都不做。
聂芊芊从空间中拿出一瓶药水,将药水沿着窗缝缓缓流入房中。
药水无色无味,会快速挥发,用不上一分钟的时间,便会进入屋中人的身体里。
药水不会致死,却会让两人活的生不如死。
聂芊芊没想着直接取他们的狗命,他们的罪行要钱一况本人自己去处理。
柳媚卿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显然满足不了男人,屋里又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
聂芊芊要作呕了,药已下完,她也获得了关键信息,再听不得一点。
她刚准备离开时,却察觉到屋外原本那道浅浅的气息逐渐粗重起来,似带着哭腔,像是再也压抑不住。
那道气息终是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男人的声音乍然响起:
“谁?!谁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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