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觉得全身似火在烧,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最原始的渴望。
他正在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冲动,却突然有人挨了上来。
神志有些不清的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待意识到那股灵魂深处的熟悉感时,他蓦地一把将身边的人扯倒。
然后,压了上去。
“砰砰砰——”
“都什么时辰了,新媳妇进门第二天不起来做饭,还睡睡睡,就知道睡,这么懒,赶紧起来,一家十多口子都等着吃饭呢。”
睡的正香的秦逸,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揉了揉有些头痛的脑袋,对门外大喊了一声:“滚!”
做什么饭做饭!
不吃能死?
脑袋都要疼死了,还让他做饭。
做梦比较快一点!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却在拉被子时,手无意识的触碰到了略有些粗糙的皮肤。
吓的他一个哆嗦。
连忙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身边躺了一个男人,而他那个男人正在看着他。
只是那双眼神中带着些许怒气和几分委屈
秦逸
“嗨,你好。”
男人并没有理他,坐起身来,拿过衣服想要穿上,却发现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能穿了。
他皱眉回头看了眼秦逸,把撕坏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下地,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件衣服,穿了起来,只是,穿衣服时动作有些滞涩。
秦逸在他的身体上扫过,大概也明白是为什么。
昨天药力太强,他又没轻没重,衣服是他撕坏的,人也是他折腾狠的。
他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对方穿衣服的动作,翻着原主的回忆,顺便研究下这个世界的剧情,再看看以后如何打算,就听外边又传来叫骂声。
“老二,你就让你媳妇这么作贱你娘,也不说话,是吧。这娶了媳妇忘了娘还真是没说错,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赶紧让你媳妇出来做饭,不然”
秦逸本来就头痛,被这尖锐的声音吵的更是心烦,他起身弯腰,拿起床前地上的鞋‘啪’了一下打在门上,只见破旧的木门都晃了两晃。
门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蒋母被砸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想到新娶的儿媳妇脾气这么大,刚进门第一天就敢跟她对着干,她牙咬得紧紧的,正要再使劲儿拍门,蒋父从屋里出来了。
“行了,先叫老大媳妇做吧,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这老二媳妇以男子之身出嫁,难免心有怨气。
昨晚又被,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也不大像话了,他打算一会儿把老二叫过来敲打敲打。
让他好好治治他媳妇儿。
既然进了他们蒋家门,就得守他们蒋家的规矩。
他们蒋家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蒋母听了蒋父的话,恨恨的瞪了房门一眼,然后往西屋走了两步,叫道:“老大媳妇是死屋里啦,还不出来做饭,这一天天的,擎等着吃现成的呐,怎么,想让我这个老太太做啊。”
“哎,娘,我出来了。”
然后,院里又安静了下来。
秦逸没管门外的交锋,只是先看了一下房间的环境,土墙,木窗,破旧不堪!
听门外那老女人的意思,今天是他和他老婆成亲第一天。
不过,这屋里可没一点喜气,就连他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是老旧的破被子,棉花已经硬到盖着都有点硌人的地步了。
他又看了看他老婆,衣服已经穿好,是一身带着补丁的破旧短打,头上也是随意用布条束的发,皮肤粗糙不说,还黑。
他从没见过他老婆这么糙的样子。
当然,他也不介意就是了。
就算又黑又糙也是他老婆,也不能不要啊。
看完了房里的环境,他又翻了翻原主的记忆。
这是一个他从没听说过的朝代,大严朝。
大严朝成立六十多年,皇帝已经换了三任。
前朝腐败,又连年争战,大严朝开国始皇便是在这时候站出来,登高一呼,自立为王。
他前前后后打了十几年,才把皇位打下来。
可等始皇坐上皇位的时候,这个国家已经财匮力尽,民不聊生。
无奈之下,始皇只能大手一挥,减轻赋税,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这样,才得以让老百姓喘上了一口气。
到现在为止,已经六十多年,才将将让大严朝恢复生息。
如今风调雨顺,税收不高,老百姓的日子倒也好了起来。
而原主则是大严朝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
至于为什么要嫁到蒋家,还要从原主有一个继母说起。
原主娘亲在生二胎的时候,一尸两命。
原主亲爹埋了他娘,转身就又娶了一个。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一点错没有。
原主自小就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磋磨。
而后娘生养的几个孩子却如珠如宝般长大。
这还不算。
原主成年好几年了,他爹娘也始终没有给他娶媳妇的打算。
毕竟,随便娶个媳妇也得需要点银钱。
这个时候可不像后世,只要两人情投意合,祼婚也行。
而是讲究三媒六聘,上门走礼,可这些样样都是要花银钱的。
不花钱,就在一起,那叫无媒苟合,不被社会所接受。
而且谁家养的好姑娘,也不会如此平白给了别人家。
婚姻在这里,看的更多的不是个人的情感选择,更是一种社会交往和经济交换。
但原主爹娘既不想给原主花钱娶媳妇,又不想以后分给原主任何家产。
知道临村有个要为当兵回来的儿子娶个媳妇的人家,不要求长相,只相求彩礼低,便计上心来,打算把原主给嫁出去。
原主嫁到蒋家,他们不仅能赚到一份彩礼,还不用再花钱给他娶媳妇。
而蒋家娶了个男妻,彩礼便宜,娶进来还能干活,一举两得。
两家一合计,这事就成了。
但娶男妻,嫁男人这事,甭说十里八村没有,就连镇上也没听说过。
原主听了,自是不从。
结果,原主的爹娘就把他关在柴房里,临出门的时候给喂了春\/药,想着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他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如此,他才会一过来,就把老婆给睡了。
秦逸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这副身体,刚还觉得自己老婆又糙又黑,没想到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全身上下差不多就剩一副骨架子了,瘦的不成人样。
他俩还真是难兄难弟
不对,应该是患难夫夫?
这得好好补补呀。
不然都得影响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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