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惊天巨雷霎时将阿雁从意乱情迷中惊醒,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推开,自个弹开数尺远。
疾言厉色斥道:“将军爷,你也是做祖父的人了,现在还叫生一个,知羞不知?!”
这一下猝不及防,顾柏冬自诩底盘极稳的人,硬是让她推了个趔趄,稳住后,有些愧窘地望着她。
徒劳解释道:“莫恼,我是一时话快而已,你生他们两个的时候大伤过。我没有真让你再生的意思。”
前者哂道:“理智让我这一下给找回来了?我要是没这一下,现下已箭在弦上了吧?你三十几岁正是壮年,要中个彩实在容易得很。真要有了,到时你是不是又要说,落了也伤身,好生养着,直接生了。”
她无意这样恶毒地揣测他,但生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绝对是一个男子困住一个妇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顾柏冬望着她,不肯承认,他确实是有这么点隐晦的念头。
他从边线回到荔平城后的这段日子,二人私下相处时,阿雁在两人关系里太过于平静,松驰,感觉主动权永远在她的手里。
这使他充满了危机感,他希望他的女人能全身心的依赖他,而不是一副只要他稍有异动,她便随时能抽身退走。
他由始至终只认她一人,也希望对方回馈同等的重视。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排斥这件事,生孩是妇人过鬼门关,生了这么多外,顾柏冬自认是能共情
她现在心情的,压下气性试图去安抚她。
“你说不生咱就不生,只过咱们的日子。再者说,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咱们此前在长林和荔平也不是没试过没羞没臊,不是一直也没有?”
哼!阿雁心里冷笑,之前没有中招,可不是因为他们生不了,而是她事后药吞得足够多。
要不是她一直用系统水将自己养着,这些年吞的药,怕早就伤到根本了吧。
“总之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打那种主意,我就直接休夫。”她怒目而视,“都有五个孩子叫你你父亲了,还不够你忙的,还生生生生,生个屁!”
她呸了一声,挑衅地直面顾柏冬。
男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成亲二十多载,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如此粗俗不堪的一面。
呓语一般:“你你你……怎么,怎么?”
又倏忽想到什么,气到脸都黑了,“你方才说什么‘休夫’?!你敢!!!”
阿雁斜眼乜着他,气定神闲:“你只管试试,要是你敢让我怀,我就敢一碗落胎药落了,再休夫。”
顾柏冬这回是真的气狠了,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骄傲,全让这妇人拿在地上碾踩、蹂躏。
“怀我的孩子,让你这么恶心?恶心到未怀就说要扼杀他这样的话,还要休夫。”
阿雁叫他这凶狠的样子,慑得打了颤中,回想方才的行为也有点惘然,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她明明前两日
还想着要好好同他过日子的。
意识到不对,她放软了语调:“不是这样的,我大概只是生了好几个,怕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阿雁稳了稳心神,上前几步,试探着去碰他,见对方虽然气极,却没有避开,心说,还好,还不至于失了理智。
干脆攀上他的胳膊,祭出现代哄男友大法的必胜招,将人板过来,在他即将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飞快地一个吻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又极快脱离。
顾柏冬愣了愣:“你这时候别……”
阿雁的吻又欺了上来,再度成功将话截住。
男人顿了顿,“这样子也没……”
一吻终结。
“你……”
唔。。。
顾柏冬一身郁戾之气不知几时,早已散尽弥消,他面上少见地染上些许绯色,看着她欲言又止。
阿雁眨眨眼,娇声娇气道:“夫君还在生气吗?夫君还想说什么?”
“别以为你……”
但她根本不给男人开口的机会,嫣唇不点而红,印在对方粗砺的薄唇上,这次离开前还得寸进尺,轻轻撕咬了他的唇角一下。
快拉丝了。
男人眼底怒气被某种强势的情绪代替,翻涌起伏,逐渐浓稠晦暗。
阿雁说话还是娇娇的,眼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一点什么不明类别的倾向,一开始她只是想将人哄顺的,什么时候开始跑偏了
好像有点喜欢这种撩骚的上头感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翻江倒海
,嘴却很诚实:“夫君,别气,阿雁任你罚好不好。”
顾柏冬的眼里燃起一簇火,低声骂了句:“妖精!”
此情此景,不将她罚得哭嘤嘤,他还是个男人?!
啪!
大掌响亮地落在她的翘臀上,一把将人揽实了腾空抱起。
阿雁瞪圆了眼,四脚偏无比自觉地勾紧了树桩子,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 。
顾柏冬笑得嗡声嗡气的,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妆镜前。
铜镜里人影慢慢重叠,绞干的长发如瀑一样悬在半空,由轻到重由缓到急摇摆不定。
在某个时刻,阿雁分了个神,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似乎她吵架的时候,尤其喜欢跑偏,跑着跑着,就不知道往哪个赛道去了。
但是,她忽地掐住了对方的双肩,泛红的眼角洇出清泪,骂道:“顾柏冬,你个无赖!”
到底还是让他如愿做了点想做的事。
大半日过去,守在门口的映雪听了下屋里的动静,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出一点,招来个小丫头,“让大厨房送沐浴水来。”
屋里阿雁放眼放空望着帐顶,一双小猪起伏不定。
她喃声道:“顾柏冬,我累死了。”
身侧的男人手隔着衾被搭在她身上,闻言在她露出被外的圆润的肩头安抚地啄了下。
“等下泡一会热水,会舒服点。这事不赖我,要不是你老是拒绝我,咱们没事多行几次事,容纳度好了,你自能享受这事儿的美妙之处,你不,现下受罪的还是你自
己。”
温热的大掌贴到她腰上,阿雁只觉一阵热源从他手掌所在之处,慢慢传遍四肢八骸,整个人像泡在温水,暖洋洋的,舒服得马上要睡过去。
迷糊中听男人说:“那汤池子,我尽快弄好了,多泡汤对你还是好的……”
阿雁骂了句:“禽兽。”心里一松,彻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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