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吗?”
“这点小伤算什么,你就是胳膊腿都掉了,我也能给你接上。”
“真的?大宝,你是不是也有灵丹妙药?”
“何止有,我全身都是!”
叶寻花莞尔,自己把大宝是千年人参精这茬儿给忘了。
“大宝,可别为了我把自己弄伤了。”
大宝把肚兜往上一撩,道:“不会!”
叶寻花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拦住他。
“我对童子尿过敏!”
“啥是过敏?”
“就是不能碰,碰了后果很严重。”
大宝又去掏耳朵。
结果又被叶寻花拦下了。
“你能不能给我点不那么膈应人的?”
大宝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揪下来递给叶寻花。
“啊?你没事吧?”
大宝把手一伸,还是齐齐整整的五根手指。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又长齐了。
叶寻花拿着那根手指头,犹豫半天也没放进嘴里。
“不吃闻闻也行。”
大宝见他不肯吃,只好提醒他。
叶寻花把手指头凑近鼻端一闻,感觉一缕浓郁的药香味钻了进来,瞬间直达四肢百骸,再看手上,哪里还有手指头。
大宝咯咯一笑:“这是我的精气所化,你就放心吧。”
叶寻花就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特别是受伤的胳膊和腿,阵阵麻痒传来,很快就能活动了。
他甩了甩胳膊,又踢了踢腿,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大宝,真有你的,太神奇了!”
大宝把头一昂,得意洋洋。
“大宝,你看我能不能修炼?”
“好像不行,叶大哥你没有灵根。”
“灵根?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吧,灵根就是吸收灵气的根基。”
“是丹田吗?”
“丹田是其中之一,还包括经脉穴窍气海神台等等,有了灵根,就能把天地灵气转化为法力,凝结金丹,结婴化神。”
叶寻花听得似懂非懂,问道:“那你是怎么拥有法力的?”
“在我没有化形之前,我是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现在主要靠修炼,寻找天材地宝,助自己精进。”
“那我能靠天材地宝生成灵根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如去问问安姐姐。对了?安姐姐呢?”
叶寻花把夹板拆下来,道:“大宝,你带我四下搜搜,看看附近有没有洞府啥的?”
“好!”
大宝拉着叶寻花开始在附近搜索,果然在稍远的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个被禁制包围的所在。
这个所在看上去是一个树木茂盛的丛林,现在虽然是寒冬腊月,这里的树木依然长得郁郁葱葱,一派春和景明。
等他们走近了看,只见景色忽明忽暗,蠢蠢欲动,犹如一团巨大的怪兽蹲伏在那里。
大宝挠了挠头,脸上现出犹疑的神色。
叶寻花也看出来这里不简单,问道:“大宝,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个地方的禁制很厉害,我们进不去。”
“那怎么办?”
大宝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叶寻花一拍自己的脑袋,别看大宝是千年的人参成精,其实他的心性和见识还是个孩子,哪里会有什么主意。
他对大宝说道:“大宝,等会儿我把那个道人引出来,你看能不能趁机进去把你安姐姐救出来。”
“那个道人很厉害吗?”
“比我厉害,也比你安姐姐厉害。”
大宝吐了吐舌头。
“好,我知道了。你怎么把那个道人引出来?”
叶寻花摆摆手让大宝暂时躲起来,然后双手叉腰开始破口大骂。
“牛鼻子玉真子!我日你八辈祖宗!……”
结果骂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不在里面?”
叶寻花心里一喜,看来安月桐应该是逃走了,玉真子是去追她的了,不然肯定会出来收拾自己。
“大宝,你安姐姐和你说在哪里汇合来着?”
“辽东啊!”
“好,我们去辽东!”
二人一路飞奔,首先到了真定府。
真定府代知府宗泽正在发脾气。
自从叶寻花去了西夏,按照他的指令,周德彪和郑漏斗带领一万人马直扑燕州北京城。
韩冲则带着一万朱雀军在侧后方支援。
而郭良和童小年带着三万朱雀军去山西大同云州,一定要把失去多年的燕云十六州全收回来。
这三路人马进行的很顺利,由于辽国的大军在和金国打的激烈,所到之处并没有遇上太大的抵抗,很轻松的就拿下来了。
一直到占领了燕州北京,辽军也没能抽出手来回援,反而被金国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只好在天祚帝的率领下败走西北苦寒之地。
金国击溃了辽军,趁势占领了辽国的都城及大片土地,一直推进到了燕州城下。
金国带军的大帅叫兀术,就是后世《岳飞传》里的那个金兀术。
他率领十万大军把辽军打的落荒而逃,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岂能把这一万宋军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金国和宋国毕竟是结盟期,不好马上撕破脸,于是派人去给北京城内的周德彪送信,让宋军赶紧撤走,否则就别走了。
周德彪和郑漏斗接管了北京城以后就做好了准备,金军不来则罢,若是敢来进犯,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现如今金军果然来了,竟然想霸占自古就属于汉人的燕州北京,简直是痴人说梦。
周德彪也没客气,看完书信几下扯的稀烂,然后掷在地上,对送信的金国信使道:“燕州自古以来就是我大宋疆土,今日我们收回理所应当,还请你们回去吧。”
信使寒着脸,硬邦邦的问道:“这位将军,你可考虑清楚了,若是惹恼了我家大帅,只怕后果不可想象。”
郑漏斗插话道:“无论什么后果,我们都接着,就怕你们的人命填不满城外的护城河。”
“你!好,话已带到了,听不听由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德彪和郑漏斗商议一番,决定死守北京城,等拖一段时间金军疲劳不堪的时候,再和韩冲带领的一万人马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定能打败金军。
第二天,金军果然前来攻打,先是派出攻城小队进行试探,看看宋军的防守如何。
周德彪以寻常手段应对,不外是弓弩手射击远处,靠近了再用滚木礌石砸。
双方混战了一个上午,互有死伤,看看临近中午,金军鸣金退了回去。
宋军这边也抓紧时间救治伤员,运送物资,同时换上了双倍的防守士兵。
到了下午,金军果然大举来攻,看那铺天盖地的架势,足有一万人之多。
宋军还是按部就班的防守,直到大批的金军汇集到城下开始架云梯往上爬。
郑漏斗站在城头,见状一声令下,无数的坛子、罐子被扔了下去。
这些坛坛罐罐上面都有一根引信,此时已经被点燃冒出点点火花。
就见无数的坛子、罐子落在金军人丛里,顿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到处火光冲天,碎片乱飞,夹杂着残肢断臂,兵刃铠甲。
高耸的云梯被炸的轰然倒下,惨叫声、哭喊声响彻四野,仿佛人间地狱出现在眼前。
远处督战的兀术吓得面色大变,这是什么古怪玩意?怎的如此厉害!
急令鸣金收兵,先把人撤回来再说。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金军死伤人数超过了两千,损失攻城云梯十余架。
一旁的谋士哈密赤见兀术脸色铁青,连忙献计:“大帅,宋军的这些炸雷太过厉害,我们不妨暂停攻击,等到了晚上再趁黑摸上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我们把兵力分散开,即使有损伤也不会很大。”
“好!就依你的计策。”
城上的周德彪和郑漏斗见金军退了回去,不禁相视一笑。
“彪子,你说他们还敢不敢来攻?”
“漏斗,不能掉以轻心,他们这才损失多少人?满打满算三千,他们可是有十万大军!”
“我知道,可是我们的杀手锏也没使出来,再说还有韩冲的一万人马埋伏在暗处呢。”
“北京城我们是守定了,尽量减少伤亡,要以最少的代价把金军打败。”
“彪子,我发现你成熟多了,再努努力就能够上老大的脚后跟了。”
“真的?你太抬举我了。那你呢?”
“我?恐怕连给老大提鞋都不行。”
二人想起叶寻花的过往种种事迹,那是打心眼里佩服。
到了夜里,二人轮流在城头值班,一来确实不放心,二来也做个表率,鼓舞士兵们的士气。
夜半时分,金军偷摸来攻城,立刻就被守军发现了。
大量的火把丢下城来,照出金军的身影。
坛子炸弹开始发威,炸的金军人仰马翻。
金军由于人员较为分散,伤亡倒不是很大,就这样一直打到天亮。
兀术命令夜晚攻城部队撤下来,换上另外的生力军接着继续攻城,不给宋军喘息的时间。
周德彪也紧急换防,同时让人把坛子炸弹补充到位。
这样的坛子炸弹制作起来不难,只要原料充足,可以大量供应。
北京城的居民大多是汉人,自从被辽人占领后就一直屈辱的活着,现如今宋军终于回来了,无不欢欣鼓舞,热烈拥护。
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给守军送水送饭,帮助运送物资,给了守军很大的帮助。
这一天的守城之战进行的异常惨烈,双方都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代价,宋军死伤一千有余,而金军则损失了接近五千兵员。
到了晚上双方都打累了,金军退了回去,守军也换防轮休。
周德彪和郑漏斗在城头巡视,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漏斗,明天金军的攻势会更加猛烈,我们不妨这样……”
“能行吗?别再守不住了?”
“放心吧,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金军又蜂拥而来,这次他们推来了巨大的攻城利器—鹅车。
所谓鹅车,就是可以移动的云梯改进版。
外形上看好像是楼梯,用结实的松木打造,下面的基座安上轱辘,人在基座里面推着前进。
由于基座四周有厚重的木板防护,城上的弩箭和滚木礌石不容易伤到里面的士兵,就连坛子炸弹也很难炸毁。
这是金国的谋士哈密赤连夜让工匠们打造出来的。
鹅车隆隆而来,一共有八辆,基座下面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更多的攻城精兵手持盾牌,防护严密的跟在后面。
只要鹅车靠近城墙,他们就会顺着阶梯快速的爬上去,这可比从陡峭的云梯上快多了。
值守的周德彪、郑漏斗和宋军都看到了这八辆奇特的鹅车,这东西别看行动缓慢,但是一旦让它靠近城墙,就好比从城墙上修了一条通道,金军能快速的冲上来。
“漏斗,这玩意不好对付啊,快想办法。”
郑漏斗皱着眉头直挠头皮,突然一拍大腿,道:“用火烧!赶紧让人准备火油!”
“好办法!来人!马上去搜集火油。”
周德彪对郑漏斗耳语几句,郑漏斗点点头也去了。
见金军已经来到弩箭的射程之内,周德彪下令放箭。
一霎时,无数的羽箭离弦而出,直扑大片的金军。
金军则举起藤木盾牌防护,使得宋军的羽箭大多白白损耗了。
这一切周德彪都看在眼里,也在预料之中,之所以不停的射箭,主要用于延缓金军的攻势。
由于躲在鹅车基座里的金军士兵没有受到威胁,使得鹅车很快就推进到了城墙下。
这时郑漏斗带着人回来了,每个士兵的手里都提着一大坛子火油。
周德彪急令:“把火油倒在车上,马上点火!”
于是士兵们冲到城头,把坛子里的火油一股脑儿的倒在了八辆鹅车上,然后点燃了。
顿时,八辆鹅车燃起了熊熊大火,烈焰滚滚而来起。
远处督战的兀术大惊失色,急的直搓手。
旁边的哈密赤连忙安慰:“大帅!稍安勿躁,你且再看。”
鹅车烧了一会儿,却没有烧坏,依然靠在城墙边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兀术不解的问哈密赤。
“回禀大帅,宋军用火烧早在我预料之中,我已经在鹅车上涂了防火的汁液了。”
“好!传我军令,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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