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兀术旁边的传令兵传达下去命令,战鼓开始擂响,城墙边上的金军立刻发起冲锋。
这些攻城的金兵都是军中精悍之辈,身手敏捷还悍不畏死。
“哎呀!这些攻城车竟然不怕火!”
郑漏斗急的直跺脚。
“滚木礌石准备!还有坛子炸弹!”
周德彪连忙应对即将到来的金军攻城。
大批的金军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拎着兵刃,嗷嗷叫着爬上了鹅车。
另有压阵的金军弓箭手开始往城头射箭,用以掩护攻城的同伴。
宋军冒着箭雨把沉重的滚木礌石沿着鹅车推了下去,砸死砸伤一大片金军士兵。
滚木礌石备的数量有限,几轮下来已经不多了,守军又开始往下扔坛子炸弹。
一堆被点燃的坛子炸弹沿着鹅车的阶梯往下滚落,来到中途就爆炸开来,把鹅车上的金军炸的非死即伤,跌落下去。
金军的弓箭手立刻增大了对城头守军的压制,无数的羽箭飞蝗般扑到,立刻给宋军造成了伤亡。
其中一个宋兵刚刚点燃坛子炸弹,还没来得及扔下去,就被羽箭射杀,坛子炸弹随即掉落在地,然后发生了爆炸。
周围的宋兵躲避不及,被波及到了,死伤了好几个,顿时防守力量为之一滞,出现了短暂的空档。
金军趁机冲了上来,瞬间跳进城头,与赶来增援的宋兵战在一处。
突破口一旦被打开,更多的金军随即赶到,迅速加入了战团。
周德彪眼看局面已经难以控制,随即下达了边战边退的命令。
随着宋军的后撤,更多的金军涌上了城头,已经彻底占领了南面的城墙。
周德彪用刀砍翻了一个紧随其后的金兵,大声招呼宋军迅速退到城区里去。
城墙上已经站满了金军,还有很多正在沿着马道向城里迫近,准备到城门口去打开城门放金军的大部队进城。
就在金军元帅兀术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埋在城头上的大量坛子地雷被引爆了,城头上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数百个金军死伤一空。
“冲上去!为我大金勇士们报仇!”
兀术的眼都急红了。
更多的金军爬上鹅车冲上城头,然后开始向城内进攻。
下了马道就是一块宽阔的空地,空地的另一端此时用沙袋堆出来一道掩体,掩体后面站着两排宋军士兵,正把手里的步枪架在沙袋上瞄准蜂拥而至的金军。
这支两千人的步兵就是周德彪的杀手锏,他们是由朱雀军组成的,个个都是射击好手。
每个朱雀军士兵配备步枪一支,子弹一百五十发,手榴弹三枚,按照三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比例来算,这两千人能够杀死十万金军。
当然战场上的形势不是一成不变的,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发生,关键还要看指挥将领的临场发挥。
此时郑漏斗手里端着一柄突火枪,瞄准了一个冲在前面的金军小队长,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枪响,那个金军小队长应声倒地。
枪声就是命令,沙袋掩体后面的朱雀军同时开火,一阵弹雨倾泻而出,把冲过来的金军打倒了一大片。
第一轮打完,前排的朱雀军蹲下上子弹,后排的人紧跟着开始第二轮射击,把已经被打懵了的金军又扫倒一片。
金军确实被打懵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现代热武器的威力,这震耳的轰鸣声好像死神的怒吼,两轮过去就把五六百金军射杀了。
残存的金军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后面的金军又冲了下来。
一个金军将官在后面催促着,让士兵们赶紧去夺取城门,好让金军大部队进城。
刚才的枪声他自然是听到了,但他没有引起重视,他认为这是宋军燃放的爆竹,看来宋军确实走投无路了。
及至他发现地上死去的士兵,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已经到这份上了,除了冲锋没有别的选择了。
“架起盾牌!全力冲锋!”
攻城的金军人手一面盾牌,呐喊一声继续往前冲。
站在前排的朱雀军已经换好了子弹,见状又是一通火力输出。
随着枪响,冲锋的金军犹如被冰雹砸了的小麦,瞬间倒伏在地。
厚实的藤木盾牌没有起到一点保护作用,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朱雀军就这样一茬又一茬收割金军的生命,直到城外的金军元帅兀术喝令暂停攻击才停了下来。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都派了一万多将士上去了,城门还没打开?”
“这?我也猜不出来。”
“还有,城里面那一阵阵响声是什么?”
“这?还是派人上去看看吧。”
兀术脸上阴云密布,命令手下速去打探。
一个贴身护卫队纵马来到城墙下,沿着鹅车爬了上去,站在城头上往下看。
只见下面密密麻麻都是金军的尸体,还有一些受了伤的在地上号呼呻吟。
护卫队长吓得差点一跤坐倒,这,怎么会这样?
他转身就跑,必须把这个情况马上禀报元帅。
周德彪带人躲在暗处,并没有出手截击这一小队金兵,就让他们回去禀报吧,如此一来金军应该暂时不会发起进攻了。
打了两天了,自己的军队也需要休整一下了。
护卫队队长回去向兀术禀报了城内所见到的一切。
“你说什么?都死了?”
“是,几乎没有活着的。”
兀术的脸上蒙上了一层严霜,有些犹豫不决。
一旁的哈密赤低声进言:“大帅,城内必有极其厉害的机关,我们不如暂时后撤,待弄明白了情况再说。”
“好吧,全军后撤十里!”
看着缓缓撤退的金军,周德彪和郑漏斗伫立城头,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打扫战场,修葺城防工事,人员轮换休息,需要做的事太多了。
金军在距离北京城十里外的地方扎下大营,兀术召集手下将领商议军情。
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把宋金交战的情况回禀给大金皇帝完颜阿骨打,让朝廷对宋国施加压力,指责对方违背盟约,必须承担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
同时征调国内的工匠,赶来前线制作一种攻城利器。
再说叶寻花,他和大宝来到真定府,先去知府衙门求见代理知府宗泽。
宗泽见是叶寻花,也没有隐瞒,把朝廷兵部给他的书信让叶寻花看。
信上说现如今宋金结盟,务必不能得罪强盛的金国,凡事以忍让为主。
让宗泽把派出去的军队马上撤回来,固守真定府就行,等待朝廷派来的安抚使吴居厚处理相关事宜。
“唉!周将军和郑将军好不容易收复了燕州,贵部的郭将军也将云州控制在我们手里,这可是我们世代拥有的燕云十六州啊!”
宗泽痛心疾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地再拱手让出去。
“叶统帅,你看怎么办?”
叶寻花对这件事早有预判,断然道:“燕云十六州绝不能放弃,不但不能放弃,我们还要北上伐金,把我们的疆土拓展到罗刹国边境。”
宗泽被叶寻花的雄才大略给惊到了,这个人真敢想,竟然想把强大的金国征服,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是朝廷下了军令,必须撤回所有军队,还派来了安抚使吴居厚来督办此事。”
“宗大人不必担心,您尽管下令召回周、郑二人和郭良,至于他们回不回来,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抗命不遵,难道要造反不成?”
“不是造反,是形势所迫,无法返回,再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不算抗命不遵。”
“可他们若是不回来,粮草补给就不能得到供应,长久下去如何维持?”
“这没有补给也问题不大,完全可以因地制宜自给自足,只要他们在与金国的作战中取胜,我想朝廷是愿意乐见其成的。”
“这能行吗?他们只有五万人,而金国据我所知,起码有精兵三十万之众。”
叶寻花目光遥望北方,慨然道:“我大好河山,岂容蛮夷肆虐,只要我辈众志成城,管叫他强虏灰飞烟灭!”
宗泽听得肃然起敬,起身对叶寻花躬身一拜:“叶将军为国为民令人敬佩!泽必倾力相助!”
叶寻花连忙伸手相扶,和宗泽又商量了一番如何应对朝廷来人,这才告辞离开。
他来到城外的小山上,找到在此驻守的夏至鱼,让他派人去给郭良送信,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
然后他又命令夏至鱼即刻启程,带着四门超级大炮赶去燕州北京,支援周德彪和郑漏斗他们。
由于炮车行动较慢,叶寻花先走一步,临走前带上了一柄微冲和数枚手榴弹,他想用这些现代武器挑战玉真子。
安月桐现在生死未卜,是叶寻花心中最大的牵挂,此去辽东经过燕州,他准备和周德彪、郑漏斗见个面交代两句,就去辽东找安月桐。
路上,叶寻花问大宝,微冲和手榴弹能不能对修仙者造成伤害?
大宝在见识了微冲和手榴弹的威力之后,觉得若是出其不意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机会能重创修仙者的。
这当然是指一般的修仙者,对于那些高阶修士来说,则几无可能。
“你觉得玉真子是不是高阶修士?”
“玉真子比安姐姐要强一些,却又强不了太多,应该不算吧!”
“那我心里就有底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北京城外三十里铺,这里驻扎着韩冲率领的一万朱雀军,随时准备支援北京城里的周德彪。
叶寻花简单了解了一下当前的战况,嘱咐韩冲密切关注敌我双方的战场态势,必要时候从金军后面发起攻击,彻底击溃敌人。
随后他带着大宝进城去见周德彪和郑漏斗,几个人商议一番,决定在这里暂时拖住金军,等云州的援军到了再和金军决战。
“老大,你这是要去哪?”
“去辽东,去找月儿。”
“啥时候回来?”
“不会太久,也许半月最多二十天。”
望着叶寻花、大宝远去的背影,周德彪听郑漏斗轻叹一声。
“咋了?漏斗。”
“没啥,咱兄弟们不知何时才能像以前一样聚在一起,想想以前的时光,真让人怀念啊!”
“唉!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钱胖子咋样了?自从京师一别,还没见过他呢。”
二人均有些唏嘘,感叹世事无常,人生变幻。
辽东
一条纵横数百里的大裂缝横贯东西,就像大地咧开了一张嘴。
这条裂缝宽约五十米,深不见底,站在边上往下看,只见黑乎乎的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东西。
叶寻花和大宝此时就站在大裂缝边上,正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大宝,你说你安姐姐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嗯,就是这里。”
大宝很肯定的说道。
“好!我们下去一探究竟。”
“叶大哥,你没有法力,还是我下去吧。”
“什么话,这点深度还难不倒我。”
叶寻花说完,拔出寻月剑,纵身跳了下去。
他一落数丈,脚尖在山壁上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一点,然后继续向下寻找另外的凸出物,若是没有就用寻月剑插入石壁借力,如此交替,很快就下降了百米之深。
大宝则在旁边陪着他,准备危急时出手相助,同时警惕的观察附近的情况。
就这样二人一直下到了千米左右,依然没有到达尽头。
叶寻花用手扒住了一块石头,往下面看去,下面黑幽幽的深不见底,抬头上望,赫然是一线天,让人心惊胆寒。
便在此时,叶寻花感到手上抓着的石壁在微微颤动,同时裂缝上面开始有石块灰尘掉落下来。
叶寻花就看到下面无尽的深处好像有幽光一闪,仅是这一瞥,就有一种寒意从心底袭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大宝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他也感觉到了哪种让人惊惧的无力感。
“叶大哥,要不,我们上去吧?”
“怎么了大宝?”
“我感觉好像被人盯上了,如芒在背,心神不宁。”
“嗯,你上去守在裂缝口,我再下去探一探。”
叶寻花何尝不知道危险迫近,但安月桐也许就在下面,绝不能丢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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