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河古镇榕庄酒店,下车的时候宋瑾的腿都开始发软。
陆征去开房,她在休息区等候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
这次是独栋的两层别墅小院,在客厅就可以看到玉龙雪山的全貌。
宋瑾还没来得及欣赏,电动窗帘缓缓合上,她也被陆征压沙发上吻住……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逐渐降临,黑暗房间里的声音都没停过。
……
事后,宋瑾口渴的微张着小嘴,“陆征,我好渴……”
陆征去客厅拿水,手机震动声从地上的裤子里响起,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是叶修言打来的,先将手机调静音放茶几上。回房扶起宋瑾,让她喝完水后才上床把她拥入怀中。
“我们今晚还回不回南溪?”宋瑾闭着眼睛,嗓音十分无力。
“明早回,想吃什么?”
“我不饿,好累,好想睡。”实在撑不住,说完这句话她就陷入沉睡中。
陆征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枕着臂弯,一遍遍的亲吻她额头,脸颊,直到也有困意,才关上床头灯搂着她睡觉。
……
翌日清晨。
洗漱的时候她忍不住埋怨:“都怪你,每次都弄那么狠。”
陆征正准备刮掉下巴上的胡茬,刚涂上剃须膏。
“我帮你刮吧?”从没帮男人刮过胡子,宋瑾觉得很新奇,拿过剃须刀要帮他刮,无奈还得踮起脚,“这样是不是容易把你刮伤?”
陆征把她抱在洗手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弓着身子让她刮。
宋瑾小心翼翼的帮他刮,就怕会刮伤他,刮完下巴又帮他把两腮刮了下,见他又恢复往日的精神模样,情不自禁的亲他唇一下,“你长得真好看。”
“你们兄弟四个肯定就属你最好看。”
“你是第一个夸我好看的。”陆征眼神宠溺的回吻她,“见过我们兄弟四个的,都说就属我长得最凶。”
“哪有,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凶,你是有气场。”勾上他的脖子,宋瑾问他:“吃过早饭我们回去?”
“不想回可以再多呆几天。”
“还是回去吧,节还没过完呢,阿婆她们都忙累了,纳兰姐又不在,阮婳一个人面对突发事件肯定不好处理。”
“先去吃饭。”陆征把她抱下来。
饭后离开榕庄,一个多小时抵达南溪,停车场都满了,只能先把车停路边。
看到镇口一辆京牌的警车,陆征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拿出手机看到叶修言早上打来20几通电话,大哥那边也打来十几通。
“看什么呢?”宋瑾第一次见他走的那么慢,退回来看他手机,发现都是未接来电:“叶少给你打的?你怎么不给他回过去?”
“到好运来再回。”已经预料到好运来会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他却一点都不想再退缩,因为躲这几个月,他实在是躲够了。
父亲那边估计是也不想让他再躲,不然不会是大哥给他打电话。
刚跨进好运来院门,透过落地窗看到里面身穿制服的三个刑警,陆征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料定了他不会躲,连制服都不脱就来抓他。
前台的阮婳看到他们回来了,不断的朝宋瑾使眼神。
宋瑾看到那三名警察,并没感到惊讶,她以为是过来找纳兰问口供的,“警察同志,纳兰姐已经回广州了,她婆婆和她老公也回去了,他们的家务事会在广州那边处理,就不麻烦咱们建川县的民警来回跑了。”
见那三名警察看向她身后的陆征,才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仔细一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哪里是民警?分明就是刑警。
“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刑警走到陆征面前,“您也知道,我们都是按照上头的指示办事,昨晚开了一夜的车到南溪这边,兄弟们也都累了,您先上去收拾东西,下午咱们再出发回北城。”
宋瑾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先去厨房让康阿婆给那三名刑警准备午饭,又沏壶茶给他们端过去。
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陆征会逃走,其中两个还很悠闲的搬起椅子到院外听戏。
阮婳把她拉到一旁,悄声跟她说:“他们级别好像都挺高的,也挺有素质,早上过来什么也不说,就问陆总是不是住这儿,我刚说没住这儿,那个高个子的就笑我,估计早就踩过点知道陆总在好运来这儿住。”
“我先上去看看他。”宋瑾回房换上工装。
出来的时候往兜里多放了一把钥匙,假装先到二楼布草间,才又来到三楼敲陆征的门。
陆征正在收拾行李,看到他把每件衣服都叠得很工整,明显一点都不慌。
“镇口那辆警车是他们的吧?”宋瑾问他:“在镇口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北城的刑警在好运来等你?”
见他沉默,宋瑾近乎崩溃,她尽量不让自己激动,“明知道他们在这里堵你,你还回来?”
“不要为我担心。”陆征放下衣服,走过去把她抱住,“只是回去配合调查,我大哥已经在回北城的飞机上。”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一想到调查审讯,轻则被软禁,重则在派出所被严刑逼供。她父亲宋哲明一个小小的区长秘书都被诬陷的百口莫遍,被审讯的半个月里消瘦近二十斤,身心都遭受极大的摧残,彻底绝望时,父亲纵身一跃,从家里17层的露台上跳下去,本想用死换来清白,却还是被扣上畏罪自杀的帽子。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会对你进行什么样的审讯,他们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正义模样!如果他们真的想还你清白,不会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还特意从北城跑来南溪抓你!”宋瑾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钥匙,“一楼楼梯后面的门是后门,我出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先离开南溪避一阵子。”
陆征拒绝接下钥匙,“我从不当逃兵。”
“这不是逃兵!”宋瑾急的眼眶泛红,眼泪都快溢出来,“先自保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相信我,这些我能处理好。”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眼泪溢出来往下流,她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你每次都说你能处理好,你在好运来的这三个多月每天都表现得云淡风轻,要不是今天北城的刑警过来,我都还被你蒙在鼓里!”
把钥匙硬塞他手里,“你先走好不好陆征,不要再让我担心你。”
他始终不接钥匙,宋瑾哭得泣不成声:“就当我求你了陆征!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别让我总担心你好不好?”
陆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始终不接她的钥匙,“如果我这次回去输了,就不要再等我。”
因为这次以这种方式回北城,胜算的几率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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