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到医院了。”
“妈在照顾小天儿。”
“早点睡,不要等我们。”
“听话。”
楼上熟悉的男性嗓音,听出来是时律在跟他那领证的老婆通电话;宋瑾垂头低笑,她笑自己明明都过去五年了,却还是像只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的躲在这阴暗的楼道间里。
时律温柔的嗓音再次响起:“听话宝贝儿,先睡觉。”
好一个宝贝儿……
地下恋那三年里跟时律跨国通话的各种情景浮现,他那温柔宠溺的嗓音在耳边不断回荡;宋瑾笑中带泪的咬住下唇,指甲抓挠掌心,一滴滴泪落在水泥台阶上。
心怎么可能不疼呢?
是她全身心都投进去爱了三年,又花费五年时间才刚刚将他遗忘的男人。
听到这个男人又用同样的语调哄另外一个女人睡觉,她不疼才是自欺欺人。
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响起,宋瑾猜到是时律结束了跟他老婆的通话,这会儿估计在抽烟。
他烟瘾好像变的很大,连着抽了好几根。
那股烟草味弥漫在楼道间,楼下的宋瑾都闻到了;所有烟的味道都大同小异,唯独时律吸的烟,她记到现在,只不过如今再次闻到这股味道,她已经再没那种想跟他接吻的冲动。
终于,楼道间门开的声音响起,听到时律脚步离开的声音,她擦掉眼泪,把头高高抬起,嘴里喃喃自语了句:“时律,再见。”
……
好运来民宿那边,陆征刚脱下大衣,接到助理赵临的电话。
赵临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陆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
“这个宋小姐她……”
陆征开口:“有话直说,不要绕弯子。”
赵临说:“就是,您之前不是让我把转让协议发给宋小姐,宋小姐也把身份证复印件发给了我,我这人您是知道的,一直都比较谨慎,想着您刚到南溪那边就把民宿转给一个刚认识的女人,我不放心。”
“我偷偷托人查了下,这个宋小姐她……她竟然有案底。”
陆征问:“什么案底?”
“卖y,敲诈勒索,仙人跳。”担心他会被仙人跳,赵临也不再绕,“五年前宋小姐在江城,拍下照片勒索过不少的人,这些人集体报警,警方立案将宋小姐抓捕,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奇怪就奇怪在明明被判刑了,在牢里面待了没三个月竟又减刑释放了。”
“您认识她也没多久,我真担心您被她下套。”
通话结束,陆征拎起外套朝外走,碰到匆忙下楼的阮婳。
两人目前还都不认识彼此。
阮婳是接到宋瑾的电话,得知时律跟他那个母夜叉的妈这会儿在医院,担心宋瑾暴露行踪,边下楼边给康旭打电话:“你赶紧打电话找个没喝酒的啊!”
“你好运姐现在被困医院那边根本走不开!她要是被那个母夜叉看到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好运姐了!”
陆征越过阮婳,把她手机拿手里,“母夜叉是谁。”
阮婳被他的气场吓到了,见他把跟康旭的通话结束,猜到他很可能就是宋瑾口中的那个男朋友,“您是?好运来的老板?”
“是我。”
“那咱们先去医院,我在路上跟您边走边说。”
阮婳不清楚陆征都知道宋瑾多少秘密,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只捡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她一个字都不吐。
只跟陆征说宋瑾的前男友跟他妈妈来了建川县医院,说前男友妈妈一直反对他们交往,是个很不讲理的母夜叉。
宋瑾又是一个人在医院那边,万一被母夜叉碰到,再被误会成是缠上她儿子,肯定会欺负宋瑾。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车子抵达医院门口。
陆征比阮婳下车快,大步朝住院楼的方向走;看到宋瑾已经走出住院楼,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楼里拽。
宋瑾原本无精打采的一直低着头,手腕被他用力一抓,看到竟然是他过来接,猜到他是知道时律跟他妈过来了。
“我没被欺负,时律跟他妈没发现我。”宋瑾握住他的手,“我们先走吧陆征。”
陆征这次根本不理会她。
“你别这样陆征!”宋瑾压着声音,担心声音太大会被楼上的人听到,“我知道你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想帮我出气,可是我躲起来不是怕他妈!我是看到她就恶心反胃!我好不容易拥有平静的生活,我是真的不想再把自己卷入任何纷争中!”
听完她的话,陆征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之前的勒索案是高越安排的?”
听到陆征问话的阮婳赶紧跑过来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宋瑾看陆征的眼神瞬冷,“你派人调查我?”
“我想调查你不会等到今天。”陆征松开她的手,“上去还是继续躲,你自己选择。”
阮婳向宋瑾投去鼓励的眼神。
宋瑾却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转身朝医院门口走。
这就是她的选择,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都还是会这样选。
……
回镇里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阮婳一个人坐在后排座椅,如坐针毡;她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坐劳斯莱斯,都不能观摩下内饰,多少有些遗憾;又往前看了下坐在主驾驶和副驾驶上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脸冷着,属实吓人。
十几分钟的车程,她差点憋死;下车后赶紧大口呼吸,没有等宋瑾,拔腿就往镇子里跑。
宋瑾知道阮婳是为了给他们私人空间,让他们把话说清楚;见陆征要下车,抓住他大衣,撒娇的向他讨好:“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陆征没说话,把车门关上,启动车子调头。
“你这是要去哪儿?”宋瑾以为他要带自己回医院,“不要带我去找他们?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
车速很快,在空无车辆的马路上如同漂移。
吓的宋瑾抓紧安全带,“你别这样陆征!”
“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得罪时家!时家那种家庭不是你这种商人能斗得过的!”
奈何她越是这样说,陆征的车速开得越快;她只能闭嘴不敢再说话惹怒他。
陆征把车开到上次那条只有农田的小路上停下,下车后把宋瑾拽下来,打开后排座椅的车门,把她给摁进去。
宋瑾刚坐进去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拉怀里吻住。
这次吻得很用力,都不给她换气的机会,手也伸到她羽绒服里。
宋瑾也想通过这种的方式释放自己压抑的委屈,张口回吻住他,把手伸到他大衣里从下往上的解他棉衬衣的扣子。
陆征任由她解,亲完她唇亲她脖子,在她脖子和锁骨上又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仰着脖子任由他吸,把他扣子全解开,宋瑾抚摸他硬实的肩膀,“陆征……”
她一遍遍的叫着陆征的名字,以此提醒自己此刻与他亲昵的是陆征,不是时律。
陆征知道她这会儿的心思,她是想讨好他,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忘记时律。
没有拆穿她,动手脱下身上的大衣,向上吻住她的唇,解开皮带扣,抽出来皮带。
早已习惯被他用皮带绑手,宋瑾并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主动低头亲吻陆征的下巴,脖子。
抬起头轻咬她的下巴,陆征眸底腥红一片,“这辆车是我今天新提的,之前那车是叶修言的。”
宋瑾对车不感兴趣,根本不在乎车是不是他的;搂住他脖子,找寻他唇吻,不让他再说下去。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提新车?”陆征捏起她下巴,让她睁开眼睛,“我只在我车上……”
宋瑾迷离的眼神瞬间转为清晰。
“不可以!我今晚没心理准备。”宋瑾要从他身上下来,双腿却被他用力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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