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一口气走了老远。
望着江都车水马龙的繁荣夜景,她此刻心凉如水。
站在江边,吹着夹带着岸边餐饮店各种美食香味的夜风,郝禾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反思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她打了柏年一巴掌。
她是彻底得罪了他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郝禾捞出手机一看,是郝运。
郝运:“禾禾,你回来了吗?”
郝禾:“郝运,还没呢。”
“事情、谈得怎么样?”郝运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哦,我、我明天会再去找他谈,”郝禾扯着谎,“我办事,你放心,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吧。挂了。”
电话被挂的时候,郝运好像还说着话。
接了这通电话,郝禾更加心烦意躁了,三天的期限让她认清了现实。
为了村民们,她受一点委屈算什么,是自己太冲动了!
她还是得指望柏年!
晚上她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一晚,天一亮,她就又来到了柏氏集团大厦的大门对面。
经过昨天的尝试,郝禾知道自己这样是进不去的。
她在对面观察了很久,发现快递员能进去。
她费了好多口水才说服了一个快递小伙子借她一套快递服装和一个空的快递纸箱。
按理说,这样肯定万无一失的。
结果,门口那两个保安眼尖,居然认出她来,冷面无私地将她架了出去。
她成为了重点监测对象。
这样一来,郝禾更没可能踏入柏氏集团的大门了,更别提见到柏年了。
唯有守株待兔了。
郝禾再次待在对面的咖啡店等待着柏年的出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等了三个小时,终于见到柏年出了大门口上了他的座驾。
郝禾打车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了锦悦大厦。
但是她还是没能堵到柏年。
郝禾眼珠子转了转,人有三急,她料定他会上厕所。
一个小时后,柏年真的向厕所的方向走了过来,而且是一个人。
她尾随着柏年进了男厕,等他进了隔间关上门后。
她溜达了一圈厕所,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正好!
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咔哒”一声,她反手将男厕的大门反锁了。
不多久。
“哗啦啦”厕所冲水的声音,随后就是打开隔间门的声音。
“柯达、柯达”的皮鞋声由远及近传来。
郝禾咽了一下口水,故作镇定,“死就死,谁怕谁!”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当柏年看到一个女生站在自己的正前方时,微微一怔,以为自己走错进了女厕,忙低下头,“不好意思,我”
在他低下头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了男人的尿兜时,猛地抬头,看到是郝禾时,怒斥道:“郝禾,又是你!你还敢出现?竟然跟进了男厕?”
郝禾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是她失业和造成村民番薯销路受阻的罪魁祸首,她就想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
但想起昨天自己冲动的那一巴掌坏了大事,加上现在是她有求于他。
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硬扯出一抹笑容,礼貌地说:“柏总,昨天、是我错手打了你,真是对不住。”郝禾说着向柏年昨天被打的右脸伸手。
柏年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你,站着别动!”
郝禾低声下气地说:“好,好,那个、我们再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柏年走到洗手盆处洗手。
郝禾忙跟上,“柏总,你昨天不是让我做你的私人助理吗?我做!”
柏年“哼”了一声,不屑地说:“现在、太、迟、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郝禾急得冲到他前面拦住,大叫一声,“柏年!”
柏年被她这一叫微微地怔了一下。
接下来是郝禾秒变脸春风细雨般娇滴滴的声音:“柏总,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说这话时郝禾也是被自己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即又是一声吼:“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
柏年微不可察地吁了一口气,“还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还不是被你气的!”郝禾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面对着一个讨厌的人,明明是他的错,却不得不拼命讨好他、哀求他,她就快精神分裂了。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没了工作。要不是你,村民们的番薯就不会卖不出去,都怪你!呜呜呜”郝禾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嚎啕大哭了起来。
“哎,你,先别哭。”柏年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大哭整得不会了,伸手拉了一张厕所擦手用的纸巾动作僵硬地递了过来。
郝禾一把扯了过来,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好像哭得更加起劲了,“呜呜”
“我答应你了!”柏年最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别再哭了!”
“呜!”郝禾听到他答应了立马收住了哭声。
此时她那巴掌大、白皙的鹅蛋脸,因为刚哭过而微微泛红,一对好看且勾人的鹿眼,正泪眼汪汪地望着柏年。
柏年对着她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不由得软了几分。
但碍于面子,他冷冷地绕过她走向大门,“不要再哭了,我会让特助李斌联系你。”
打开门离开了。
“臭柏年,跟我斗!哼~”郝禾抹了一把眼泪,“我们等着瞧!”
想不到从大学到现在,柏年还是这么怕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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