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从锦悦大厦出来后,找了一家快餐店吃午饭。
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请问是郝小姐吗?”
郝禾疑惑,“你是哪位?”
“郝小姐,你好!我是柏总的特助李斌,是柏总让我联系你,交待一下私人助理相关的工作,你方便过来公司一趟吗?”
“现在吗?”
“是的,过来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好的,我这里过去大概要半个小时。”
“没事,我加一下你微信,你到楼下就发信息给我下去接你。”
“好的,麻烦李特助了。”
挂了电话后,郝禾加了李斌的微信,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就打车过去柏氏集团。
出租车在柏氏集团大厦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郝禾刚从车上下来,门口的两个保安就像老鹰盯小鸡一样盯着她,以防她再次溜进去。
郝禾对此哭笑不得。
知道他们是职责所在,也敬重他们的尽职尽责,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拿出手机,低头给李斌发了微信。
五分钟不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了出来。
门口的两个保安马上毕恭毕敬地颔首道:“李特助。”
整个柏氏集团都知道李斌是柏总身边的红人、得力助理,人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李斌走向郝禾,职业微笑得两只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向她伸出手,“郝小姐,你好!我是柏总的特助李斌。”
郝禾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李特助,你好!我是郝禾。”
李斌:“请随我来。”
刚刚还防贼一般地盯着郝禾的两个保安,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郝禾跟在李斌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柏氏集团大厦而面面相觑。
郝禾跟着李斌走进电梯。
这时李斌才有机会从电梯的墙面镜里审视了一番旁边的女人。
皮肤白皙不施粉黛,身材高挑,纤长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异常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笑两颊的梨涡很是迷人,扎着高马尾,搭配着t恤牛仔裤,整一个清纯大学生的模样。
原来柏总喜欢这种!
他跟在柏总身边有三年了,总裁办虽然有不少的女秘书。
但是柏总从来不让她们有机会接触到自己。
现在柏总竟然给自己招了一个私人助理,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这不得不让李斌对郝禾的身份感兴趣。
他带着郝禾去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
然后一起坐电梯上到了顶楼八十八层——总裁办。
李斌将郝禾领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一侧的办公桌。
看得出来这张办公桌是新安置在这里的。
而且她的办公桌透过一面玻璃正对着柏年的办公桌。
她这个位置,柏年在里面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这样的位置恐怕没有哪一个员工会喜欢坐的,一点私隐都没有。
但是面对这样刻意的安排,郝禾没有拒绝的理由。
李斌将一份文件摆到郝禾的面前,“你先好好熟悉、了解一下工作的职责,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找我。”
郝禾客气地说:“好的,有劳李特助了。”
李斌离开后,郝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一抬头,就正对上玻璃对面柏年那双冷气腾腾的眼睛。
想到刚刚堵他在厕所的那一幕,她猛地低下头,认真地看起面前的那份“工作职责”的文件。
“1、每天早上要帮柏总准备好早餐,八点前送到公司。
2、每天早上八点半前要冲好咖啡,在柏总进办公室前放在桌面上。咖啡机在茶水间。
3、负责柏总办公室的卫生清洁。
4、每天中午要帮柏总点好餐,点餐前先和柏总确认。
5、午饭后去柏总家将衣服送去干洗,和取回前一天干洗好的衣服。
6、负责采购柏总的日常生活用品。
7、履行柏总安排的相关工作”
工作职责足足有两大页,郝禾看得眼花缭乱,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繁冗之事。
说得好听是私人助理,说得不好听就是保姆。
怕不是原本就没有“私人助理”这个岗位,是柏年故意新增了这么一个岗位,为的就是整蛊她。
而这份工作还是她刚刚在男厕所哭天喊地求来的。
真是讽刺!
不过,好在工资够高,一个月二万,比她在咸沙村做老师时的工资高出好几倍。
此时唯有工资能稍微慰藉一下受伤的心灵了。
“唉~”,郝禾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忽然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江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连忙发微信给李斌,和他说明情况,请求他同意她推迟一天报到。
李斌为难,郝禾毕竟是柏总的私人助理,他只能请示柏总。
柏年同意了,李斌才批了郝禾的假。
只有一天的时间,要找房源,还要实地看房,根本不够。
加上,江都的房子租金不便宜。
在江都,郝禾唯一能想到而且还有联系的人就是何莹莹了。
何莹莹是她大学舍友,毕业后,她用家里的钱在江都开了一家画室。
除了开班教学员画画外,画室会接一些外单,如给餐厅,主题酒店,儿童乐园,咖啡店等墙绘之类的。
画室还会定期举办一些画展,出售一些画。
工作时间相对自由。
郝禾想着到她那里挤一挤,等拿到工资后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
她给何莹莹打了电话并说明了来意。
何莹莹爽快地答应了,并给她发了小区君悦府的定位。
郝禾坐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等着她的何莹莹。
两人相见,激动相拥。
随后何莹莹带她去小区门口的商业街吃了饭,再带着她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
郝禾顺便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和购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两人回到何莹莹住的君悦府18栋1808房。
房子是精装修,两房一厅,是她爸爸、妈妈付的首期,她现在每个月交月供。
两人洗漱后,靠在沙发上一起敷面膜。
何莹莹不禁问起:“禾禾,你不是在老家做老师吗?怎么跑来江都了?”
郝禾一直将何莹莹视为闺蜜,便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何莹莹听得目瞪口呆,“禾禾,你为了村民们做到这个份上,值得吗?”
郝禾沉默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值不值这个问题,她一直以来都是凭着良心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和从根本上解决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的问题”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她认为现在做的这些也是她要实现这个梦想的必经之路。
见郝禾不说话,何莹莹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说,柏年为什么要做这些?他不会是喜欢你,想赖上你了吧?”
“千万别!”郝禾脱口而出,“我可无福消受!”
“大学时,你这么喜欢他,现在你对他就没有一点的期待?”
期待?
人人都说初恋是美好的,让人憧憬的。
可是她的初恋
要不是与柏年重逢发生了一夜情,继而引发后面这么多裙带事件,或许还有些许当时懵懂美好的心境存在记忆里。
可是现在,“完全没有!”郝禾肯定地回答,“莹莹,你知道吗?他竟然说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吓?他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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