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送苏晴回去后,一直在思索着在医院遇见郝禾一事。
她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直接问她的话,肯定不会说,要想告诉他的话在医院就不会遮遮掩掩的了。
柏年约了陈哲,想通过他向何莹莹打听打听。
the one酒吧。
柏年和陈哲在他们专属的包厢里。
两人随意地靠着沙发,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晃动着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大长腿自然分开,肆意慵懒。
昏黄的灯光下,两位型男的俊脸更添几分神秘,越发迷人。
酒吧的经理敲门走了进来,恭敬颔首道:“柏总,陈少,需要陪酒吗?”
陈哲每次来都少不了美女陪酒,左拥右抱。
柏年先开口,“先不用,我们有点事要谈。”
陈哲扬了扬眉,一副不羁地说:“等下叫你。”
酒吧经理识相地退了出来。
陈哲见柏年一脸的凝重,问:“有什么事能难倒柏总你的啊?说来听听!”
柏年浅酌了一小口酒,“你帮我向何莹莹打听打听郝禾的事。”
一听到何莹莹的名字,陈哲的心隐隐一颤,不由得捏紧酒杯。
这个女人拉起裤子不认人,还赶他走!
他从来没试过这么丢人!
见陈哲没回应,柏年拿起桌子上一粒花生扔过去,“听到没?”
陈哲和柏年情同手足,这么小的事,他没理由推搪。
他拿出手机,点开何莹莹的微信对话框,发了一条打招呼的消息过去。
结果显示消息发送不成功,他被拉黑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处,气恼得胸口起伏,翻出她的手机号,拨出去,只听到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不是,”陈哲有点慌了,再试着拨打了很多次,还是一样,“呵~她竟然把我拉黑了!”
柏年轻笑一声,“你不是在追求她吗?就这?”
陈哲举杯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地放回桌面,“我就睡了她一晚,她就把我给拉黑了?”
从来都是他拉黑女人,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拉黑他!
柏年装模作样地拍拍他的肩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节哀!”
他清楚陈哲风流成性,身边的女人如同换衣服一样频繁,还时常在他面前炫耀,看来现在报应来了。
柏年憋着笑,身体憋得颤抖。
陈哲转头望向他,咬牙切齿地说:“别憋坏了!幸!灾!乐!祸!”
“哈哈哈”柏年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话音刚落就起身往外走。
陈哲见状,“不是,你这也太现实了吧?有事兄弟,没事走人”
望着被关上的门,自言自语道:“真是塑料兄弟情!”
他心里莫名的低落,叫来个陪酒美女。
这些女人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多听话有多听话,比起将他拉黑的何莹莹不知好上多少倍。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他会情不自禁地在这些陪酒美女的身上找何莹莹的影子,可不管她们怎么做,都不像!
陈哲心中苦闷难抑,发泄般地大叫:“啊~~~~”指着门口,“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滚呀!”
“滚!!!”
柏年回到雍王府,思虑再三,还是给何莹莹发了微信:何小姐,郝禾她是生病了吗?
何莹莹收到微信的第一时间就给郝禾看,郝禾拿过何莹莹的手机回复:她没事!
柏年:那她为什么去医院?
何莹莹:是我生病,开点药。
看到这个回复,柏年释然。
郝禾将手机还回给何莹莹,“不好意思呀,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话呢,跟我这么见外。”何莹莹话锋一转,“柏年好像很紧张你。”
郝禾笑了笑,“是吗?你没看到他对苏晴有过之而无不及吗?”
说起苏晴,何莹莹想起今天在医院看到他们两人的情形,说不是情侣真是没有说服力,好像深有体会地说:“男人都这么花心吗?”
然后拉住郝禾的手问:“那你打算不告诉他了?”
“再看吧!”郝禾现在也举棋不定,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为了避免和柏年接触时间过长引起他的怀疑,郝禾和往常一样去雍王府准备早餐,但今天她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轻手轻脚地煮好早餐就离开了。
当柏年听到外面有声响走出来时,只看到桌面上准备好的早餐,不见郝禾人,不禁皱了皱眉。
回到总裁办,他经过郝禾的座位时,看不到她的人。
进去办公室,咖啡已冲好,所有的文件都提前准备好了。
一整天下来,郝禾好像神出鬼没一样,同在公司,但想见到她一面都难。
下班后郝禾在柏年的住处准备晚餐,也是打算赶紧煮好离开的。
不料柏年比平时早回来一个小时,回到的时候,明显听到他有点急促且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刚刚跑了步一样。
互打了招呼后,虽然郝禾不动声息,但柏年总觉得她在躲着他,越发觉得她不对劲。
他特意正对着她坐着,打开手提电脑看邮件,视线时不时落在郝禾的身上。
然而郝禾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柏年的视线,因为自从知道怀孕后,她发觉自己对油烟味极其敏感。
而现在她正在煮糖醋鱼,油烟的味道和鱼的腥味刺激着她敏感的嗅觉,引起一阵阵的反胃,她在极力隐忍着想呕的冲动。
在她将糖醋鱼装出碟的时候,最终还是忍不住冲向洗手间,快速反锁上门,打开水龙头,希望水流声可以遮住她的呕吐声,
一阵狂吐,“呕呕”
柏年在外面拍着门,紧张地问:“郝禾,你没事吧?”
郝禾吐完,胃是舒服了一些,可是因为过度呕吐,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汗珠。
她不免心想:妈妈怀她时是不是也这么呕吐?念及此,她好像不那么恨她了。
没听到回应,柏年拍门声更大了,“郝禾,郝禾,你怎么了?”
郝禾用水洗了把脸,漱了一下口,声音弱弱地回答:“我没事。”
柏年命令道:“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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