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缓缓地打开门,柏年紧张地握住她的双臂,微微俯身与她对视,“郝禾,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郝禾因为刚刚呕吐,眼睛还微微泛红,不敢直视柏年的眼睛,低着头,唇瓣微启,“我没事,”推开他的手,向厨房走去。
“那你为什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水流声终究是遮掩不住呕吐的声音。
郝禾胡乱扯了一个谎,“我最近肠胃不大舒服。”
“走,我陪你去医院!”柏年说这话时已经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一听到去医院,郝禾慌张地挣开他的手,“不用了,刚刚吐出来,现在好多了。”
见柏年不信,郝禾一边走进厨房一边说:“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我今天已经吃过药了,真没事。”
她端着菜摆好在餐桌上,转身回去想收拾干净厨房。
下一秒,她脚下一空,被柏年打横抱起。
郝禾被吓了一跳,自然反应地捂着肚子。
反应过来是柏年抱她后,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吓死人了,下次不准这样了!”
柏年轻“嗯”了一声,将她轻轻地放坐在餐桌旁,“好好坐着,我去收拾。”
说完他转身进去厨房收拾干净,然后拿来碗筷和郝禾一起吃饭。
郝禾看着桌面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担心等一下吃了又要吐,便推辞道:“柏年,我不饿,我想先回家。”
“不饿也得吃一点,”柏年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菜,想到郝禾肠胃不舒服,便起身走回厨房,“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煮点粥。”
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人变得尤为感性,竟有被柏年感动到的感觉,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好老公一样照顾着怀孕且挑剔的妻子。
郝禾怔怔地望着英挺的柏年,竟有种想告诉他她怀孕的冲动。
这时柏年磁性的嗓音传来:“你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等好全了再上班。”
“啊?”郝禾一怔,不上班?听起来挺好的,但是她现在怀孕了,也不知道还能上多长时间的班,她更加需要钱了,连忙摆手道:“不用,我可以的。”
柏年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又掉钱眼里了,“让你休息就休息,带薪的!”故意将‘带薪的’三个字咬得重重的。
郝禾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眉眼弯弯,立即应下,“是你说带薪的,不可以抵赖!”
柏年见她笑了,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我说话算话,不像某人。”
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郝禾不禁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柏年笑出声,“用你的小脑袋瓜子好好想想,小笨蛋!!”
郝禾指着柏年,生气地说:“不准叫我小笨蛋!”
她被小笨蛋这个称呼气到了,哪里还会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柏年看着她被气得瞪圆的双眼还有鼓起的腮帮子,摇摇头抿嘴笑着。
看到自己生气,他反而笑得开心,郝禾在心里暗暗骂道:怪胎!奇葩!
不多久,柏年端着一碗清淡的淮山瘦肉粥放到郝禾的面前,“吃吧!不准剩!”
郝禾嗅着这粥的味道,竟然不觉得反胃,闻着还很香,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一碗,咬着瓷勺,秀眉微扬,问道:“我可以再要一碗吗?”
自从知道怀孕后,她看到什么都没胃口,一吃就吐,这粥是她这些天以来觉得好吃且吃了不会吐的食物。
柏年见她喜欢吃,自然开心,又给她装了一碗。
吃完还要,柏年不禁睁大眼睛,“你确定你是肠胃不舒服?”
郝禾点了点头,“饿了好几天了。”
“你刚才不是说没胃口吗?”
“你煮的粥实在是太好吃了,”见柏年一副不想给她吃的样子,有点生气,“怎么?吃你点粥舍不得了?”
柏年抿唇笑着又给她装了一碗,宠溺的语气说:“最后一碗了,肠胃不好,再好吃也不能贪嘴。”
郝禾努了努嘴巴,“知道了,小气!”
柏年听了蹙眉,伸手过去屈指在她的脑门处轻叩一下,“噗”一声,“小忘恩负义的!”
郝禾捂着被叩的额头,“啊痛!干嘛打人?”一气之下,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气消了才撒手,“让你敲我脑门!”
“嘶~郝禾,你属狗的?”柏年痛得直呲牙,望着被咬了两行深深的牙印,这是第三次被她咬了。
不是,应该是第四次,第一次是共度的那一晚,咬的是肩膀,第二次是吻她被咬的嘴唇,第三次和第四次都是咬的手背。
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哼!”郝禾咬了他之后,整个人舒服了,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她的粥。
饭后,柏年坚持要送郝禾回去,不管她怎么拒绝也无济于事。
在去君悦府的路上,柏年的电话响了,因为连接了车载蓝牙,郝禾看到车子屏幕上显示打来的是苏晴,便转头望向窗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柏年倒没在意,按蓝牙接通。
这时,何莹莹打通了郝禾的电话,想问她回到了没有,毕竟她现在是孕妇,是重点保护对象。
郝禾望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柏年,接通了电话,用手捂着手机话筒处低声和何莹莹通话。
虽然这样,但苏晴在电话那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郝禾的声音,并且妒火中烧。
她挂了电话后,怒红的双眼望向阳台外面的夜景。
从小到大,任何东西她都唾手可得,绝不容许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在她看来,现在郝禾就像一只可恶的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围着她的人——柏年转,讨厌死了。
她低下头拨通了助理珍姐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这次电话这么快就接通了,很好!”
珍姐声音中带着点畏惧地说:“应该的,这么晚打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晴也不转弯抹角了,“之前好像看到你和医院里的一个护士关系不错。”
珍姐一听,好像预感到是不好的事情一样,有点推脱地说:“就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算好!”
苏晴才不管这些,直接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查一下郝禾她在医院的就诊记录。”自从那天在医院偶遇到郝禾,直觉告诉她郝禾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这是个人隐私,医院有规定不能外泄的。”珍姐有点为难地说。
苏晴不屑地哼笑一声,“你要是做不了的话,我只能找别人了,那你的工作”
珍姐一听到这个,连忙应下,“不是,我能做!”
苏晴仗着家里有钱,仗着她和柏年的关系,在公司就算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她一个不字,就连公司的老板也要看她的脸色。
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她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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