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诀然并不知道这一幕还有第三方看见,脱完鞋子后贴心的问道:“袜子要脱嘛?”
苏牧尤用鼻音应道,“嗯。”
本意是为了捉弄人,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大部分的人脚底都极为敏感,他也不例外,痒痒肉到处都是。
即便被酒精麻痹了一部分感知,还是能清晰的察觉到脚上的触感。
不论是斐诀然的手指,还是袜子的布料,轻轻蹭过时都痒的不行。
苏牧尤忍不住晃了晃脚,企图逃离这熬人的折磨。
袜子脱到一半,被服侍的人就开始不配合。
斐诀然不由紧了紧握着人脚踝的手,语气无奈,“尤少爷,别动。”
同时,视线在对方怕痒蜷缩起脚趾上扫过,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念头飞快的一闪而逝,他本人却动作一顿。
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属性来了。
斐诀然分神想了一下,如果是被另外的人要求帮忙脱鞋脱袜子……
汗毛直立,鸡皮疙瘩冒了一片,一阵恶心感从胃部直冲喉咙。
斐诀然连忙停止了发散出去的危险想法,又看了两眼自家少爷的jiojio。
瞬间舒服多了。
苏牧尤不高兴的抿着唇,却也听话的忍住没动。
毕竟这要求是他提的,后悔自己的决定,会丢人!
好在斐诀然知晓自家少爷会不舒服,加快了速度,没有故意欺负人。
做完一切后,还贴心的去门边将室内拖鞋拿了过来,给人穿上。
“现在要洗澡嘛?”他虽然觉得少爷身上的气味也不难闻,但主要还是要以对方的意志为主,礼貌询问。
苏牧尤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不过他体会了一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并没有强制要求全程服侍,只要求对方去给他拿来换洗的衣服。
斐诀然一般只给自家少爷挑出门要穿的衣服,但洗澡这事儿,避无可避的会涉及到贴身衣物。
衣帽间某个抽屉前,他的视线紧张到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胡乱的抓了一条,火速在上面盖了一块干净的浴巾,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牧尤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一场怎样波涛汹涌的大战,见人从衣帽间里出来后,并没有直接把衣服接过。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锁定了浴室的位置,“放水。”
他可是少爷,少爷怎么会自己亲自放洗澡水!
斐诀然又连轴转的去了浴室,还不放心的把召唤了出来。
放任醉酒的人一个人待着,可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的!
考虑到精神兽和主人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不排除同样会被酒精影响到的可能性。
外加食肉动物天生对地盘的占有欲,对外展示的状态,恢复成了久违的幼崽模样。
这般,威胁性也大大降低,不至于直接引的酥糖当场从识海中出来干上一架。
“嗷嗷!”后腿用力,仗着自己体积小分量轻,直接扑倒了人怀里,脑袋不停的蹭啊蹭。
久违的贴贴,让它过分的热情。
哨兵的身体素质强悍,即便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下意识的将其接住。
苏牧尤对毛茸茸的抵抗力并不是特别强,并没有排斥它的靠近。
在那双湿漉漉的兽眸的注视下,忍了忍,没忍住,把从上到下都撸了个遍。
脑袋、小耳朵、下巴被重点关注。
的叫声越来越软,直接仰面躺在了他的大腿上,露出了自己的弱点。
这是绝对信任的表现,一副‘任君蹂躏’的放纵样。
苏牧尤捏了捏它的小肉垫,矜持了三秒钟,还是把手放到了他的小肚皮上。
好摸!
爱摸!
浴室内正在关注水流的斐诀然突然感觉有些热。
他疑惑的伸出手试了一下水温,也没有过高啊?
忍着异样准备好了一切,他从里面探出了头,“少爷,水放好了。”
刚说完,就看见自己的精神兽在人怀中那一副享受的模样,表情扭曲了一瞬。
斐诀然咬紧了后槽牙:我是叫你出来看情况的,不是和人亲近的!
感觉到了主人传递过来的不满情绪,摇了摇尾巴。
不仅没理,还又在漂亮哥哥的身上蹭了蹭。
兽生大满足。
很快,嚣张的某兽就受到了制裁,被小心眼的某人强制收回了识海。
怀里的生物突然消失,苏牧尤眨了眨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熟悉的身影。
“小白团子呢?”他将怀疑的视线,放到了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人身上,“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斐诀然沉默半晌。
不愧是他家少爷,醉了还这么敏锐!
‘做贼心虚’的他只能生硬的扯开话题,“少爷,水快冷了,你先洗澡吧。你洗着,我帮你找。”
可恶,为什么少爷更喜欢?他也可以摸的!
苏牧尤在心中权衡了片刻。
白团子是在家里失踪的,但这里很安全,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他从床上起来,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去往了浴室。
“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喊我。”斐诀然不是很放心他的状态,千叮咛万嘱咐。
苏牧尤加快了脚步,只胡乱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斐诀然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在外头当起了门神。
两人隔着一堵墙,各忙各的。
可哨兵的五感出众,上下都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的门,并不能起到完全隔音的效果。
就比如现在。
守在门外的斐诀然靠着墙壁,眼神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努力不去注意背后浴室里发生的一切。
但灵敏的听觉,还是能听到里面潺潺的水声。
他是一个正常的、功能健全的成年男人,而在里面的,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要是能做到毫无波澜,那才奇怪!
风水轮流转,挨折磨的人换了一换。
斐诀然心中的天使和恶魔正在唇枪舌战。
头顶两只红色小角的小人桀桀桀笑了两声:没关系,想想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
长着雪白翅膀的小人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这是对少爷的亵渎,非正人君子所为!
还没多说两句,斐诀然红着脸选择了阵营,满怀歉意的把小天使关了起来。
最终还是从形形色色的人,变成了色色的人。
他放任自己思绪发展,结果还没两分钟,鼻头就蓦地一热,红色的液体倾泻而下。
斐诀然:“……”
默默抬手捂住鼻子。
他能怎么办,他家少爷穿着衣服都很性感,不穿衣服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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