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牧尤洗完澡出来之后,守在门口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稍顿,舒了一口气。
清洗的过程中,苏牧尤的理智已经回归,抓紧时间复盘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
酒精真的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会放大内心的‘恶’。
让男主给他脱鞋什么的……
只能庆幸这个世界他和斐诀然之间,有着少爷佣人的身份,这样的要求不算是突兀,勉强能够合理解释。
至于一路上都牵着手,甚至还是他主动的,却没有触发oc警告一事。
想来,是系统也觉得醉鬼的行为,不能用常规思维来判断对错,这才安全度过。
但这也给苏牧尤敲响了警钟。
这一次能安全度过,下一次就不好说了。
谨慎做法,就是将‘酒’这玩意儿,划入禁品区。
即便情况使然不得不喝,也必须严格把控摄入的量。
思索完毕的苏牧尤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却觉察到脚边传来一股触感。
低头看去,发现一个白绒绒的毛团子正把肉垫子放在自己的脚上。
或是酒精的影响没有完全消退,又或是对方的颜色和墙壁融为了一体,且身体贴着墙根,刚才他竟然没能及时发现对方的存在。
主人跑了个没影,取而代之的,是重新被召唤出来的精神兽。
的任务,是在主人收拾完自己的狼狈回来前,代替他坚守岗位。
它谨记教导,隔着一段距离,视线紧紧锁定床头柜上的时钟。
但凡超过一定的时间里面还没动静,它就破门而入,拯救漂亮哥哥!
好在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关心的人安安全全的从里面出来,并没有发生在浴缸中睡着了这种危险的事情。
“嗷嗷!”开心的踩了踩脚,扬起脑袋,还想享受一把被rua的浑身发软的精湛技巧。
可惜的是,此时它面前站着的是清醒的小少爷。
苏牧尤不好释放太多的热情,只是蹲下身看着它,“你主人呢?”
他不去计较斐诀然忽然把精神兽收起来的行为,毕竟是他‘失礼’在先。
没有哪个哨兵,会把别的哨兵的精神兽,当成家养的宠物一阵狂摸。
往严重了说,这可以是挑衅,也可以算作侮辱。
说曹操曹操到,被念叨的人正好推开了房间门。
斐诀然看到了自家少爷眉眼间的清明,明白限时版·可爱乖巧·又小作精的少爷已经到期了。
将不舍深深埋藏起,他恪守界限,“少爷,还需要什么帮助嘛?”
也察觉到了漂亮哥哥的态度变化,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对方的裤脚。
苏牧尤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双手并用将白团子抱起,起身往前一递,“你的精神兽,带走吧。”
被送走的呜咽了一声,听上去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斐诀然老实的上前接过精神兽,知道美好的一天已经结束了,表情恹恹的,“是。”
苏牧尤看着他转身离开,直到房门被外面被人关上,这才放松下来。
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难得关注了一下除了走剧情任务之外的事情。
在心中呼唤了一下系统,“现在的爽度值多少了?”
被cue到的拐洞拐想:这不巧了嘛,刚看过一眼!
为了以防万一,它严谨的确认了一下,却看见数值和刚才被命令脱鞋时又有了不同。
一翻记录,才发现在那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爽度值又上涨了三分!
它一边暗骂,一边瓮声瓮气的报告,“现在已经到67了。”
苏牧尤神情微怔,这倒是比想象中的更高一些。
眸中闪过了一丝复杂,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闪过。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但拐洞拐却打碎了这层侥幸,语重心长的说:“宿主,你要小心一点,据我观察,这个世界的男主,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个变态!”
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某人的本质。
至于为什么不是百分百,缺少的百分之十,是它看在天道意识的面子上扣得。
苏牧尤:……
好了,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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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属于他们军校生的假期正式开始。
斐诀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尽职的伺候自家少爷。
而在对方进入地下训练场训练的时候,则是抽空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约定好的五天时间,就这么悄然的在指缝间溜走了。
斐诀然并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时间一到,就带着一个箱子从雷泽家离开了。
他的行李很少,零零碎碎,几件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
包裹的最严实的,就是刻意买的少爷同款项链,以及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学校医院的诊断报告。
前者是自己的藏在心底的欲念具象化,而后者……
撇开雇佣关系应有的工资奖金,那是少爷第一次给他花钱的证明。
斐诀然舍不得丢。
不想面临分别时的哀愁,也怕看见他家少爷无动于衷的脸,他选择的时间是清晨。
天刚蒙蒙亮。
走到室外,庭前花园中的灯还亮着,在湿漉漉的朝气中,氤出了柔和的光。
而他的心上人,此时也还在沉睡。
箱子的滚轮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斐诀然迈步向前。
希望下次回来时,他已经有了能配得上自家少爷的身份。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时间都比较短,汉特早早的起了床,本来正在修花品茗,却从窗外看见了自己关注的小辈的身影。
他知道对方今天就要离开雷泽家,却没想到这么早。
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快步追了出去。
“小斐。”汉特只是一个普通人,跑了一小段路气息就有些不稳,“你不跟少爷打个招呼吗?”
斐诀然在听到脚步声时,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虽然能猜到追上来的人不可能是自家少爷,但心中依旧还是有些失落。
果然,天底下没有那么多万一。
他的表情带着些许的苦楚,摇了摇头,“不了。”
斐诀然并没有细说这般做的原因,但汉特对他胆大包天的感情知根知底,也能猜出几分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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