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头写的是“一条龙小酒店”,但看上去却颇为简陋,说是个小旅店更贴切。门前的招牌因年代久远而颜色褪去,只留下几个依稀可辨的汉字。门口海报上,手写着“一条龙服务”的广告标语。
祁同伟也没仔细看,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条龙服务,具体是指什么。
他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门,一股霉湿的空气迎面扑来,似乎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凝聚了无数往事的尘埃。
店内昏暗的灯光下,肥胖的40多岁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与警惕。
“住店啊?”老板打个哈欠询问道。
当他的目光落在背着清纯女孩的祁同伟身上时,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评估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
祁同伟的外表显然并不符合这家旅店常有的客群——他的衣着整洁,尽管已有些褶皱。
“晚上好,我想要一个房间。”祁同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尽力保持平和。
老板沉默了片刻,最终从柜台下摸出一把旧钥匙,递给他:“还有个大床房,行吧?”
显然,老板会错意了,他把祁同伟当成酒吧一条街附近“捡尸”开房的流氓了。
这长龙县的酒吧,经常有女性喝多了出门,醉在路边。
小混混们扶着开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混混们人早就不见了,她也只能哭着认了。
“老板,麻烦开一个双人间吧,我们是两个人。”祁同伟指了指身后背着的青春女孩。
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他换了把钥匙递给祁同伟:“这是钥匙,二楼左拐往里,走到头就到了。”
“好。”祁同伟接过钥匙,也没多言,就背着青纯女孩,往楼上房间走去。
沿着旅店狭窄且略显破旧的楼梯,祁同伟缓缓上行。
楼梯的每一级都吱嘎作响,似乎在抗议着岁月的重压。
房间的门开启时,一阵陈旧的空气迎面扑出,房间内部的装饰简陋而陈旧,墙壁上的涂料已经开始剥落,但至少它提供了一处可以暂避风头的地方。
房间里,两张单人床并排而置,略显狭窄却井然有序。
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黄光,与月光交织,营造出一种安静而神秘的氛围。
祁同伟轻轻将女孩安置在一张单人床上,然后坐在旁边的床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涌上一丝莫名的情绪。
“唉我去,你可累死我了丫头,那酒吧是你能去的地方吗?”祁同伟大口喘着粗气。
刚打完小黄毛,又坐车折腾半小时,然后背着这丫头,走这么远。
祁同伟感觉自己就是现代版“铁人王进喜”,含铁量极高。
这个时候,清纯女孩的药效已经完全上来了,一躺倒在床上,她的胳膊、腿就开始无力地摆动。
她面色潮红,就如同霜冻的苹果,眼神显得迷离而又恐慌,嘴里不停地呼唤着“爸爸”,声音低沉而带着哭腔。
“爸爸,爸爸你在哪,我一直在找你,爸爸……”
女孩的手脚似乎不受控制地舞动,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极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只能空挥几下。
她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流下,湿润了枕头。
“我尼玛,你是“爸爸去哪了”看多了吧,赶紧睡觉,明天再找爹。”
可女孩却根本不管不顾,依然不停地叫着爸爸。
“这大半夜,我上哪给你找爹啊,”祁同伟无语地捂着脸道:“干爹我也找不着啊!”
眼看着手舞足蹈的女孩,就要折腾到床边掉下去了,祁同伟赶快给她往床里面推过去。
谁知道,那清纯女孩竟然顺势一把将祈同伟紧紧抱住,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祈同伟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抖和恐惧,他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无法轻易脱身。
无奈之下,他只得让她抱着,同时小心地抬腿上床,用自己的身体将女孩往床里边挤,确保她不会掉落地面。
但就在这时,女孩突然抬起腿,不经意间将祈同伟的下半身夹住,女孩紧紧地缠在祁同伟身上。
这一刻,女孩的紧张情绪似乎得到了某种释放,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祈同伟看着她渐渐平复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柔。
他决定不再挣扎,与她一同躺在床上。
女孩依旧紧紧地抱着他,迷糊中低声呢喃:“爸爸,你别走,别走,爸爸我好想你,妈妈也不管我了,你不能再不要我呀,呜呜呜……”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祈同伟的心被这无助的呼唤深深触动,他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柔声安慰:“爸爸就在这,爸爸一直都在你身边,爸爸很爱你。”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爱意和安抚。
女孩听到这样的话语,慢慢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眼泪也不再滑落。
在这片刻的安宁中,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而安详的微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内的气氛逐渐沉静。
外面的风轻轻地吹过窗帘,带来一丝凉爽。
祈同伟看着渐渐入睡的女孩,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的思绪飘远,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他也曾经需要一个坚强的臂膀。
现在,他成了这个小女孩的支撑。
不知不觉中,祈同伟也被困倦所克服,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在这个安静而温暖的夜晚,他也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祁同伟梦见了自己今天救助的那个清纯女孩。她轻轻地靠近自己,双手环绕在他的颈项上,不知何时,她的唇便贴上了他的。
那是一种柔软而香甜的触感,仿佛春风拂面,使他的心湖泛起阵阵温暖的涟漪。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吻逐渐加深,激起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情感波澜。
就在祁同伟情不自禁,几乎要将手探向女孩衣前那两团饱满的轮廓时,他突然听到她轻声呼唤:“爸爸。”
这一声呼唤,如同清冷的冬水般,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和错愕。
祁同伟怔怔地后退一步,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羞愧感。
他摇了摇头,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场面中收回思绪。
心里不断地自问:“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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