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住他,你赶紧走,去我陈家,搬救兵,咳……噗!”
陈国祥奋力撑起身子,气若游丝,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伴随着一口鲜红喷涌而出。
“不成,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云曼舞感动得泪眼婆娑,连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陈国祥,匆忙掏出一粒珍贵的疗伤丹,小心翼翼喂给他。
“这是我姐夫给的顶级疗伤丹,能迅速抑制你的伤势。”
啪啪!
黑衣人缓缓逼近,轻蔑地拍着手掌,冷笑道。
“真是鹣鲽情深,感人肺腑啊!可惜,你们谁也别妄想活着离开,受死吧!”
言毕,黑衣人猛然腾空,凌厉一掌破空袭来。
砰!
一阵风驰电掣,一袭曼妙身姿骤然降临,重拳轰出,黑衣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射而出。
“冰姐!”
见凌冰及时赶来相救,云曼舞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你们先撤!”
凌冰双手紧握,冰丝手套瞬间显现,一记重拳带着凛冽寒意直逼黑衣人。
“暗芒首领!我无意与暗芒为敌,后会有期!”
黑衣人眉头一紧,未做抵抗,仓皇遁去,留下凌冰满腹狐疑,却不急于追赶。
片刻之后,十几名暗芒成员蜂拥而至,凌冰领着他们护送云曼舞安全归家,并紧急致电姜镇涛。
在服下疗伤丹后,陈国祥的伤势于金龙庭别墅中逐渐稳定,并有了明显好转。
夜深人静,姜镇涛与云轻歌心急如焚地归来,见云曼舞虽受伤但已无大碍,两人心中的大石终得落地。
详细听取云曼舞的叙述后,姜镇涛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投向陈国祥。
“你怎会恰好出现在那偏僻小山林里,还如此及时?”
陈国祥尴尬一笑,羞赧地解释道。
“听闻你们搬家,我不由自主跟随曼舞至此。
因她对我避之不及,我只好隐于暗处。
她深夜外出,好奇驱使我再度尾随至那片林子,却又因不敢过分靠近,入林后不慎失去了她的踪迹。”
姜镇涛锐利的目光似能看透陈国祥的本心,再次发问。
“你们陈家,是修仙世家?”
陈国祥微微颔首,承认道。
“我陈家历史悠久,是隐身于繁华都市的修仙家族,家规森严,非到绝境,不得泄露修行者身份,违者必遭家法制裁。
今晚实属万不得已,我才暴露身份,望你们能守口如瓶。”
姜镇涛意味深长地笑笑,随即出门而去,凌冰默默跟上。
“老大,我在那人身上留了幻蝶粉。”
院中,凌冰低语报告。
幻蝶,天虚大陆之灵虫,其鳞粉无色无味,唯有微弱灵力波动,不以神识细探,难寻其踪。
此前元济道逃脱后,姜镇涛借玉龙戒与惠慧联络,特意弄了些幻蝶粉交给凌冰,以便追踪强敌。
“你留此地,静观其变。”
话语简短,却藏着深意。
姜镇涛轻轻颔首,留下这句意味悠长的叮嘱后,便驾车绝尘而去。
他表面上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游弋,实则强大神识如同无形的网,悄然铺开,搜寻黑衣人的行踪。
他就像是移动的侦测塔,用他那浩瀚的神识,横扫整个大院城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缓缓流淌,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捕捉到了那抹被幻蝶粉沾染的气息,直指仙悦大酒店的一间客房。
“哎,别做春秋大梦了,醒醒吧!”
姜镇涛无声无息地侵入客房,悠然坐在会客沙发上,几口酒下肚,一抹玩味的笑挂在嘴角,这才唤醒了床上熟睡的中年男子。
“姜镇涛?你怎么进来的?”
中年男子猛然惊觉,腾身而起,眼神中满是惊惧,死死盯着姜镇涛。
身为聚海境的修仙强者,竟未能察觉对方的接近,这让他心生寒意——若是对方存心取他性命,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份恐惧,让他不禁冷汗涔涔,只能紧紧盯住姜镇涛,不敢有半分妄动。
“我怎么进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得死。”
姜镇涛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目光如炬。
“不,你不会动手,若想杀我,你早该动手了!”
中年人迅速冷静下来,试图抓住一线生机。
“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背后的主使。”
中年人眼见一丝希望,连忙抛出了交换条件。
姜镇涛只是嗤笑,轻轻摇头。
“幕后之人是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中年人一脸疑惑与惊慌,目光紧锁姜镇涛。
“那你为何不直接动手,还和我废什么话?”
姜镇涛又饮下几口酒,随即站起,挥手唤出泣血剑,锋芒一闪,中年人的一条手臂已落地。
“啊!”
痛苦的哀嚎划破空气,冷汗如雨下。
“叫醒你,是为了让你在绝望与痛苦中死去。”
姜镇涛语毕,又是一剑挥出,中年人的另一条手臂也被斩落。
“啊,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中年人再一声痛呼,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对待敌人,我从不手软,诚如你所言,我正是那地狱使者。”
姜镇涛淡漠地点了点头,似乎默认了这一说法,剑光再闪。
“我说,我全都说,求你给我个痛快!幕后主使是”
中年人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幕后之人,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姜镇涛面若寒冰,强硬地撬开中年人的嘴,残忍地割下了他的舌头。
随后,他又是一剑挥出,斩掉中年人的双腿。
中年人成了一截残躯,发出令人心悸的哀嚎,血色染红洁白的床单,触目惊心。
“我没骗你,幕后之人是谁,我真不在乎。
知道了,我自会找上门去;不知,却能静候他自动现身。
伤害我的家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在绝望与痛苦中流干最后一滴血。”
姜镇涛宛如恶魔低语,收剑转身,大步流星离开这血腥之地。
他回到家之时,云轻歌与云曼舞正争执不休。
“曼舞,你是不是糊涂了?陈国祥的话听起来似有道理,实则破绽百出,以后远离他为好。”
云轻歌厉声责备云曼舞。
云曼舞不甘示弱,反驳道。
“姐,危难之时他挺身而出,以命相搏,你怎能如此偏见?
你以前总是误会姐夫,现在又错怪陈国祥,真是胸大无脑,无可救药!”
姜镇涛刚踏入家门,云轻歌立即迎了上来。
“你回来得正好,跟曼舞说说,那陈国祥不是什么好人!”
云曼舞也急匆匆上前,亲昵地挽住了姜镇涛的手臂。
“姐夫,我姐脑子有毛病,把好人当坏人,像朱志豪那种卑鄙小人她倒觉得是好人!”
云轻歌猛地推开云曼舞,逼视着姜镇涛。
“你是我丈夫,今日必须站在我这边。”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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