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讲的口渴,喝了两口水却发现逍遥仙盘腿定在水面之上,双眼紧闭——这是入定了?
我靠,这可真牛,这悟性,这聪慧程度,一般人都达不到,怪不得他能有这么高的造诣。
不过一想到他永生时才23岁,江菱就捶胸顿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只比自己大一岁,就永生了?
放在和平年代,江菱承认永生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但是放在末世可就不一定了。
永生,什么状态的永生?缺胳膊少腿,苟延残喘,作为行尸走肉的永生吗?
那她宁可不要。
叹了口气,江菱把草药都拿出来,泡进了水中。看着眼前这个样貌年轻俊朗的男人身上气流窜动,她索性把地图拿出来研究。
抱月潭,地图上没有标记,也没人传闻永生,按理来说这个话题热度应该会很高,可是依旧没有人讲。
江菱不知道的是,假如她刚才肯定了自己想要长生的事实,或者起了贪念,那么她瞬间就会消解在逍遥仙的剑下——
没错。求长生的人走不出这片土地,抱月潭是出口,只有在这里人才不会被困在内心的贪欲中,所以逍遥仙才会守在这里杀漏网之鱼。
就算南宫云不抢东西,他们今天也一定会死在这里,进来皇陵能活着出去的只有“各取所需,没有贪图”的人。
江菱不能把蛋哥扔在这儿,但是抱月潭的风很舒服,她等着等着居然就趴着睡着了。一觉醒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家不算破烂的酒店单间里。
蛋哥似乎已经回到了图案中,江菱检查了一下环境,很安静,只有风声,于是继续倒下睡觉,今夜她没有梦到蛋哥。
接下来的几天,蛋哥像是沉睡了,并没有回应江菱。然而当她再看系统提示时,孵化时间却突兀地变成了一个月以内。
今日,江菱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看新闻,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柴崖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笑着冲她打招呼。
江菱眉头一皱,眼前这个场景她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你怎么来了?”江菱问他。
柴崖笑吟吟的:“怎么,你不欢迎你大哥?”说着,他就提着东西走进来,放下以后环顾四周:“你这装修的不错啊。”
大哥?
江菱愣神。柴崖是她大哥吗?
还有这装修是怎么回事?
然而混沌的意识中,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江菱迷迷糊糊迎柴崖进来,坐在沙发上。
“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吧,顺便看电影。”
电视的声音很嘈杂,外面的衣架随风呼啦响着,一切都那么平静美好。
江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我先问问蛋哥吧。”
虽然她不记得蛋哥是谁,但是下意识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蛋哥?那是谁?”果不其然,柴崖愣了一下,问。
江菱无言以对。难道抱月潭,末世,这些才是梦,这里才是真实生活?
“柴崖,你有妹妹吗?”江菱突然问。
柴崖听后,却是奇怪地看向她:“妹妹?家里只有我一个独生子啊,哪有什么妹妹?”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今天真奇怪啊,我们不是情侣吗?”
江菱眼睛有一道寒芒闪过。
她突然掠过柴崖,冲向了厨房,拿起刀,一刀扎在了自己大腿上。
果然,一点都不疼。
或许前面江菱还有些犹豫,可是后来听柴崖描述她几乎可以断定,这里不是现实。
暂且不说蛋哥孵化日期提前,柴崖有妹妹,而她的前男友并不是柴崖。
理清楚一切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如同浸透了水的纸一样消散开,露出了眼前的景象。
还是那个沼泽地,旁边是昏迷不醒的秀蝉,恰好旁边蛋哥从山洞里走出来。
看见江菱爬起来,蛋哥一边观察沟渠上的文字,一边漫不经心道:“醒了?吾看你睡得挺香。”
江菱站起身,脑袋有些混沌。怎么回事?难道她到了这片沼泽地就中了幻境,此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别动,我问你几个问题。”江菱一脸警惕地看着蛋哥。
蛋哥看她这样,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你问。”
“你真名叫什么?叫不叫徐狗蛋?”
蛋哥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不过最后停留在了诧异:“吾怎么有这等……粗鄙的名字?”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杜邦炎弥的医院,双方僵持不下,你我二人结契。”
江菱点头,目前信息对得上,又问:“你知道怎么取得幽邃草吗?”
蛋哥专心致志地看着沟渠,带着玉扳指的手细细感受着文字的能量流动,回道:“尚且还在观察。”
江菱懂了。也就是说,一进这片沼泽她就昏迷了,至于后续的秀蝉陷害,取得幽邃草,蛋哥在抱月潭那一番话通通都是幻境,根本没发生过。
再看秀蝉,似乎还在梦里,眉头紧皱,一阵又一阵呓语。
“最后一个问题,你给秀蝉精血了吗?”
也许是江菱话太多,蛋哥只是点了一下头,继续用他筋脉凸显的手摩挲着石壁上的纹路。
“真是荒谬,这沟渠……”蛋哥手抵着下巴:“这等有损阴德的事,亏他能想得出。”
蛋哥转过头,看见江菱目不转睛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开了口:“何事?”
“那个……你是不是,没牵过姑娘的手啊?”
蛋哥疑惑。等到江菱将梦里的事说了一遍后,蛋哥思考起来。
并没有回答江菱的问题,而是看向一边的秀蝉:“该叫她起来了。原本想让你们自己突破幻境,可惜秀蝉定力明显不足,只能强行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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