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哥咬破手指,在秀蝉额头写了一个字。金色流转又眨眼消失,秀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转醒。
“秀蝉姐,你认不认识南宫世家的人?”江菱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纹路。
秀蝉一停顿:“认识。”随后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我的母亲……就是南宫世家杀掉的。”
江菱没有再说话。末世关系很复杂,虽然秀蝉看起来和南宫世家有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反观蛋哥,左手背后,右手还放在石壁上。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秀蝉凑过来,偷偷问江菱:“那位就是逍遥仙吧?”
江菱一愣,果然后来发生的事都是梦,秀蝉也没见过逍遥仙。
江菱不置可否,秀蝉也不多问,打着伞抬头。
“江菱,你看那里!”秀蝉指着天花板,那里确实有一堆乱石,和附着霜的幽邃草。
秀蝉打开地图:“原本我还以为这洞口的植物就是岁寒茎,可是现在看来这八成只是一种致幻植物,怪不得地图显示探索三分之一都不到,好东西怎么可能聚集在一起呢?”
蛋哥这时回头叫住了江菱,示意她过来。江菱走过去,果然又看见了熟悉的井口,只不过里面没有梦里那么多尸骨。
“如何?下去看看?”蛋哥盯着江菱。
“我感受到里面有好东西,快些下去,莫让秀蝉那厮得了便宜。”蛋哥嘴上是一套,给江菱的传音又是另外一套。
江菱有些绷不住。蛋哥的性格果然不是高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接着她淡定地配合演戏:“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很强大,闹不好有生命危险。”
说着她回头,为难地看着秀蝉:“秀蝉姐,我们不能三个人都下去,得留一个人在地面上,这样也好有个相互照应。我是他的宿主,就由我们下去,你在这里等我们,如何?”
秀蝉有点犹豫。不过早些时候她确实听说这井下面不简单,自己进去只怕会拖后腿,于是开了口:“好吧,不过如果你遇到岁寒茎,还请帮我摘一些。”
计划通。
蛋哥一把将江菱拦腰抱起,从井口一跃而下。
江菱有些发愣。还没转换过来的她问了一句:“你不是都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吗?”
“谁说的?”蛋哥也转过头,旁边的风猎猎作响。
“梦里的你说的……”江菱心虚地回答。
“梦里的我是怎样的?”蛋哥眯眼。
江菱想了想:“会骂人,很狂,而且很封建。”
蛋哥哈哈一笑,眼睛里带着点挑逗:“你想多了。吾虽然是古人,但不是老古董。再者,也许古人比你们更开放呢?如今相比我倒是收敛了。”
“真的?那我能搂你的腰吗?”江菱兴奋。
蛋哥眯眼:“……不行。”
“半天你就是一纸老虎啊,雷声大雨点小。”江菱嘿嘿一笑。
蛋哥闭眼,蛋哥沉默。过了半天,他才说出一句:“你又未婚,与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江菱绷不住。看蛋哥装不下去了,她感受到了逗人的快乐,原来梦也能反映一部分现实啊。
“没成婚和男人搂搂抱抱才有未来,成婚了只能搂自己的丈夫,没意思。”蛋哥听到江菱这句逆天发言,脸上的表情十分有十二分的精彩。
好半天,他都说不出一句话:“低估你了。你上辈子莫不是经常逛窑子的纨绔子弟?”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江菱说着,很不要脸地摸了一把蛋哥的脸:“对不对啊,美人?”
蛋哥皱了皱眉:“白送的好处捡不得,摸我是要付钱的。”
“那我付了钱是不是可以随便摸……哎呀!”江菱还没说完,就被蛋哥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江菱揉了揉屁股站起来,发现已经到了井底。她也无心再开玩笑了,而是打开手电筒,观察起来。
第一反应是,很黑。这个洞里常年不见天日,虽然江菱看不到脏东西,但是她能看见前方的路被黑雾笼罩着,冻得人牙齿打颤。
江菱看不到脏东西,不代表蛋哥看不到。蛋哥闭着眼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黑白三维空间中,他看到一堆白色的人形物体走来走去。
闭着眼睛,他褪下了手上的玉扳指,握在手中。
玉扳指被他的气震得叮铃作响,他抬手,以打水漂的姿势将玉扳指掷了出去。
“嘭嘭嘭嘭——”
玉扳指带着金色的气流左右反弹横飞,打在白色人影上,那东西瞬间鬼叫着溃散,不一会儿,黑雾散去,露出了清晰的道路。
“牛逼牛逼。”江菱内心毫无波澜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拉着蛋哥要往里走。
男人有些冰凉的手蜷缩了一下,最后还是留在了江菱手中。江菱闲的没事,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又褪了下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你手咋这么凉,给你暖一暖。”江菱下意识握紧了蛋哥的手——或许她真的没把蛋哥当男人看。
男人的手又是一缩。
“娃啊,娘看你的手咋这么凉,不会是染了风寒吧?娘给你暖一暖……你去拜师修行,你看你爹和我也帮不上啥忙,给你准备了点吃食,别亏着自己……”
“山上风大,夜里盖好被褥,一定要勤奋刻苦,莫要叫老师赶你出来,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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