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洗尽尘,新生静待归,那股力量形似潺潺流水浸润他的心肺,流向四方,修补残缺。
李莲花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指腹在他身上冲击了几次。
“你小子命还真是硬,针没把你扎死,毒没把你毒死,打没把你打残。”
雁南归瞳孔里翻滚着痛苦,紧抿的唇角溢出黑色的粘液,滑过暗红的痕迹。
李莲花手上聚力向回拉,一根细小的软针在他掌心悬浮,淡青色透明状,带着丝丝寒气。
熬过痛楚的雁南归,看向李莲花手中的东西:“我身体里怎会有针?”
李莲花微微扬唇,眼底没有任何笑意:“此针名为寒点,常年泡于极寒的麻沸散中,晶体呈深绿色,入体无痛无觉,若不毒散,天黄老子来了也察觉不出,潜伏期一般是三年,待它渐渐成冰晶色时便是你的死期。”
父亲在世时,身为官员,得罪了不少势力,对他下此等狠手的人,也是有迹可循的。
可是这寒点,听起来更像是江湖恶人所用:“李莲花你可知此针的来历?”
李莲花半磕着眼睛,有些疲惫,对他的问题点点头,给了两个字。
“黑市。”
抬头的雁南归见他眉目轻蹙,冒着细汗,直接慌了神:“你没事吧?”
李莲花悠悠的瞟了他眼,转头将手放桌案上,枕头前给他提个醒:“我睡会,别吵我。”
见他倒头就睡,有疑问的雁南归只好先起身出去。
室外的阳光落在身上,他低头看了自己一圈,青红一色的皮肤退了不少,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畅。
……
将雁南归安顿好后,两人便找了个几个工人来维修莲花楼。
归坊已是亥时。
月明风清,树影婆娑。
入内院只有外院走廊这条路。
当时季家二公子在水玲珑那里吃了瘪,一走了之的他在途中遇上了李莲花两人。
清冷美人和温婉淑女让他又来了兴致。
“妈妈还真是不疼惜姑娘们,这么晚还让俩位去待客,看得我都心疼了。”
季万年望着李莲花觉得眼睛累,目光一转盯上乔婉娩,那双黑黢黢的眼珠子冒着精光。
“那人出了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若将我伺候好了,我还给你们包全场。”
迈开一步,李莲花挡住他的视线,脸色阴森森的:“公子腰缠万贯,定是个有钱人家,可我们是内院姑娘,所有事还得由妈妈给个音信才行。”
乔婉娩思忖着他的意思。
坊中此时已是宵禁,内院与东范的人不能随意走动,李莲花下午是趁着空闲偷摸出去的,不能让红娘知道,所以这两人得“消失”在他们面前。
季万年听到这声音,心里乐开了花,抬头一望,那月光下的半张脸如鬼魅般的阴冷。
或许是这姑娘太高的原因,他暗戳戳的想着,表情上去除了疑虑:“好说好说,我这就派人去通知红娘。”
一双手伸向黑夜,李莲花冷笑着与他避开,又将其擒拿下推开:“公子既疼惜我们,不应该自己去吗?让家丁去告知妈妈,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没想到公子竟是假言假意。”
见美人惋惜,季万年心下懊悔,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失望:“不是,我是真心真意,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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